楚怜玉心乱的厉害,不耐烦地挥手,“离我远点。”他烦着呢。
和尚如若未闻,毫不生气,语气平和,接着道,“施主,此乃木公子清修之所,并不许外人随意进入,施主请止步。”言罢,他想起看见楚怜玉来来回回的已饶了这间屋子跑了数圈,又补充道,“施主若是迷路,小僧可以带路。”
这是木清和的屋子?
楚怜玉听到木清和的名字,心中警铃大振,勉强保持理智,“为何不让人进?”
他这问题问的突兀,许多清修居士会选择庙宇暂住修行,有些有怪癖的,自然不喜人打扰,寺中为显尊重,无事也不去烦扰。若是遇到大富大贵之人到寺中修行,那更是有诸多方便。这事很多人都懂,但楚怜玉偏偏十四年来只下山一次,这些事情居然不知。
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并不怪他,心平气和道,“木公子心善,为当年死于洪灾之人制作了牌位,专门放在寺中念经超度,每月亲自来此念经超度,愿来世生入好人家。如今十年过去,这里已成木公子清修之所,为图清净,故不许旁人打扰。我寺感念木公子一片善心,才予以方便,除此之外,并无特殊之处。”
楚怜玉听他如此说,又看了一眼虚掩着门的屋子,面色古怪道,“他就住在这里?与那些牌位一起?”
和尚不语,低声念了一句佛号。
楚怜玉愈发觉得这个木清和古里古怪,但这个和尚不开口了,他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转身问道,“下山的路在哪里?”
和尚细细地指明了方向,又带着他走了一段路,直到隐约看见寺门,楚怜玉才让他回去。
哪天一定要再偷偷过来一次,看看木清和在屋子里面藏了什么。
楚怜玉看了一眼和尚的背影,暗自思忖。
“少寨主!”
包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楚怜玉回头,看见包子满头汗地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埋怨道,“少寨主,你明知道自己老是迷路,还总乱跑什么?让我们好找。”
楚怜玉皱眉,看见包子找来时的一丝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客官,可找到你了。”另一边,王二也小跑了过来,他张嘴还要说什么,看见楚怜玉黑乎乎的脸色,识趣地闭上嘴。
包子一看他过来,急忙问道,“木公子呢?”
王二摇头,“我与木公子分头开始找的,他可能还在找。”
包子闻言,转身就要往回跑,楚怜玉一把抓住他,喝道,“你跑什么!他在寺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跑不丢的。”
“但他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要是再找,不是白费力气吗?他已经舀了一早上粥了!”包子甩开楚怜玉,往回跑去。
楚怜玉一把没抓住,就被他挣脱掉跑走,刚在后边追了两步,又被怕他再跑丢的王二死死拖住,他气恼地对着包子的背影喊道,“包子,你给我回来!”
包子疾跑的背影顿住,猛地回头,对着楚怜玉大喊一声,“就不回!少寨主最讨厌了!”
楚怜玉愣住,被这一声讨厌惊了一下。
包子讨厌他?
王二站在一边,等了又等,不见楚怜玉动作,忍不住在楚怜玉眼前挥挥手,见他看过来了,指了指日头,为难道,“客官,天已近午,您看,咱们要不要回去?不然掌柜的该骂小的偷懒了。”
楚怜玉还在生气,闻声咬牙道,“走。”
王二开心起来,率先在前面带路,领着楚怜玉往寺门走。
刚到寺门口,就见到一个淡绿色的身影斜靠着寺门,正挑着眼角,慵懒地看着他。
楚怜玉脚下微顿,当做没见他似的,接着走。
“等等,”秦歌开口。
楚怜玉脚尖微微一抖,立刻稳住身形,回过头去,不耐道,“有话快说。”
秦歌眯眼,直直地走到他面前,拉住他一只手。
楚怜玉感到掌心微凉如玉的感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接着就重新失了节奏。
“烦死了。”楚怜玉一把抽回手,瞪眼,“你到底有事没事?”
秦歌手上一空,看见楚怜玉这幅模样,眼神微冷,不由分说地重新抓住楚怜玉的手,掌心朝下,接着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下,另一只手抓住楚怜玉悬空的手,调整了下位置,对准自己的掌心——重重地拍了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楚怜玉只觉掌心发麻,定睛一看,秦歌的手也微微发红。那一巴掌,竟拍的甚重。
“你有病吗?”楚怜玉猛地缩回手,对着秦歌的脸吼道。
秦歌微带着亮光的眼睛迅速被冷意弥漫,看到旁边王二憋笑的脸时,一张俊脸更是彻底化为千年寒冰,他势如闪电,脚一伸,一绊,又对着楚怜玉和王二的后背一人一掌——那一怒一笑的两个人站立不住,来不及回神,便沿着金光寺门口那长长的台阶滚了下去。
“啊!”秦歌动作太快,楚怜玉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像个车轱辘似的滚了下去,他七手八脚地稳住身子,在王二的惨叫中凶狠地发誓,“死娘娘腔,此仇不报,老子跟你姓!”
第17章 分道扬镳(二)
王二一路摔到了山脚下,脑袋发蒙地挣扎着站起来,只觉浑身都痛。
“这,这是为什么啊?”他带着哭腔问,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
秦歌负手而立,站在高高的寺门前,俯视台阶下的两人,目光如电。
王二胆怯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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