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周大牛拿着个喇叭叫道,“邱山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今年收成不好,总不能真的都让家里人再饿肚子吧!这样,咱们每家每户都出一个人,咱们一起去虎涯岭,人多的话那些凶家伙也不敢跟咱们对着干!”
“周队长!你就算组织起一百个人去虎涯岭有啥用啊!”一个门牙都掉了的老人一脸的不赞同,“以前咱们去虎涯岭的时候也是两三百个人一块儿去的,你知道死了多少人不?你知道我这条腿是咋断的不?那上面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危险,山狼山豹子都是一群群的,还有那些野猪也都不好惹,人多一块儿去目标大不说也更容易被那些凶家伙伤到。要是谁真的伤了残了,你能承担这个责任不!”
“吴叔,咱们民兵连可是有枪的,那些畜生再凶猛难不成比枪子儿还厉害呀!”
有人不服气的叫道。
“咱们这次去就把土枪给拿上,我就不信打不死几个畜生!”
“老韩说的没错,咱们有枪啊!怕那些畜生干啥!真要是交了公粮,到时候咱们饿的可不仅仅是自个儿,还有家里的老娘们跟孩子们呀!”
“你们要去我没意见,反正吴勇你不准去!”那个缺了门牙的吴叔板着脸冲自己跃跃欲试的儿子孙子说道,“我家就出钱,反正不准去虎涯岭!”
“爹,我想去!”吴勇不高兴的说道,“再说了,万一抓只野鸡野兔子啥的,还能给家里添口肉呢!”
上次苏建武家的闺女在林子里捡到了野鸡野兔子跟蟒蛇,实在让东乡不少人眼红羡慕的。
他们认为,有了枪支弹药,那些在山林里跑的大家伙们就算再凶他们也能够解决。
老一辈这些老头子就是活的太久了,胆子小的不行,被祖宗们传下来的那些故事给吓破胆子了!
“不准去!”吴老头哼道,“要是真出了啥事儿咋整?邱山那小子就知道满嘴跑火车,真以为有杆枪就了不起了,以前老子手里又不是没拿过枪!”
“对,周大牛也不说万一人伤着死了咋办,就知道忽悠咱们去虎涯岭弄东西回来!那些东西要是真的那么好弄,咱们十里八乡的至于花那么大的功夫把虎涯岭给围起来嘛!”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不高兴这些人听风就是雨,没好气的骂道。
周大牛摸摸鼻子,对于这些村里的长辈他还真不好还嘴,只能看向苏建成。
毕竟去虎涯岭打猎的这个主意可最先是这老小子提出来的。
苏建成皱着眉,拿过喇叭叫大家安静,“公粮是赖不掉的,咱们必须的交!可是咱们也不能真的在接下来一年都饿肚子吧?要不人这样,咱们每家都出人,要是真的有人伤了死了,咱们就多分点粮食给他家做赔偿,以后每年生产队也多多照顾他家咋样?”
“乡亲们,这世道活着艰难的很,咱们要是不拼一把,就一辈子都要为这事儿发愁啊!”邱山也背着枪杆子说道,“咱们也不去更深的地方,就在虎涯岭外围转悠,要是真有危险,咱们立马跑出来不就行了嘛!”
听着他们说话,那几个反对的很凶的老头子也慢慢没了声儿。
今年的收成交了公粮后,分到每家的粮食真的不多,光吃那些土豆红薯能顶饿吗?
想起家里还有一些半大的小子正是吃饭长身体的时候,不少人沉默下来了。
周大牛看见这一幕点点头,目光又落在那些知青的身上。
苏建成也皱眉道,“那个知青们要不要也出个人啊?”
毕竟现在知青的户口都在生产队里,也是东乡的一份子,这要是不出人不出力只怕会有人说闲话。
只是这些知青最大的也就二十三岁,从小在城里长大的,连种地都还没学会呢,这要是上山打猎估计还真够呛。
知青们也是面面相觑,他们都是独自被分到东乡来的,虽然都住在知青点,可却不是一家子。
这要是真的出人出力得谁去呢?
没谁乐意冒着生命的危险成为代表吧?
“行了,这些娃子们也不容易,就别让他们去了。”有人看不下去的说道,“没准去了也是拖后腿的。”
“不去可以啊,那得让他们出钱,不然都是生产队的一份子,凭啥白白享受咱们的劳动成果啊!”说这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她早就看这些干活不行的城里人不顺眼了。
要不是这些城里娃被分到东乡来,占了他们粮食的一部分,怎么着她家也能多分一些粮食吧?
这些人平日里干活就不行,这次又不出钱又不出力的,凭啥啊?城里人就了不起了?
这事儿周大牛也头疼着呢,看向那些知青们便问道,“你们咋打算的?出人还是出钱?”
知青们现在的户口虽然都在生产队,可是家却在城里呀!
每个人身上都有点钱,年纪最大的那个知青是个青年,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叫方子清,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只是乡下的劳作实在艰苦,让他看上去也成熟了不少。
“周队长,我们出钱吧,不过得出多少钱?我们手里也不宽裕。”
方子清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温和的问道。
东乡的一些小姑娘一听到他说话就开始脸红,那眼神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瞅,明显是喜欢他呢!
“这个咱们得算算,回头通知你们。”周大牛也不敢肯定,毕竟这说好的打猎还不知能弄到多少东西回来呢,做事儿总的往最坏的方面想,万一啥都没弄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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