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巧了吧。”男人转动手中的扇子陷入沉思,难道是私生子,或者有什么其他原因,所以寄养在别人家?
“你认识这个饰物?”钟离安小心试探道。
男人嗤了一声,拽下饰物,三两下就将金属球打开了:“奇怪,里面的药丸呢?”
“药丸?”
“你不知道?”
钟离安摇摇头:“什么药?”
“说活死人r_ou_白骨有点夸张,但的确可以称得上当世数一数二的救命良药,有市无价,达官贵人们倾家荡产都求不得的玉回天。”男人将饰物塞回钟离安手中:“就里面保存药丸的凉玉足以买下这个镇子,你确定这是你所谓的爹娘留给你的吗?”
“那……”钟离安顿时觉得脑海一团乱麻,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你是谁?”
“钟离诗,这玩意最初的主人。”男人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就忍不住拿出长辈的架势,用扇子敲了一下钟离安的斗笠道:“小小年纪怎么做这种打扮。”
钟离安隐隐记得温辞曾经说过,钟离是他的本姓,后来赐国姓才改作温辞。想到这里,少年总算知道为何自己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熟悉了,因为他和温辞有几分相像,多半是他师父的兄弟。
那这个饰物是温辞转赠给他父母的吗?他的父母都是寻常百姓,得什么样的恩惠能让一个王爷如此重谢?
钟离安一时半会理不出头绪,但却有一种直觉,这个偶遇的男人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所以听到钟离诗问起斗笠,一反常态的老实回答道:“因为毁容了,怕吓到路人。”
“能有多吓人。”钟离诗嗤笑一声,用扇子撩开幕遮。
一瞬间,四周的喧嚣仿佛都停滞了。
“吓人吧。”钟离安语气平淡道:“不过哑伯就不害怕。”
“等等,怎么又出来个哑伯?”钟离诗都要糊涂了:“来来来,我们去酒楼里慢慢吃,慢慢说。”
钟离安亦有想问的事情,也对温辞的过去有很大的兴趣,便跟着钟离诗一起进了酒楼。
见少年完全没有怀疑他,钟离诗又忍不住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你和师父很像。”
闻言,钟离诗眼睛一亮。
因着家里的一些事情,他出来寻那个一走二十多年当真一个字都不捎回家的弟弟。
本以为以钟离家的剑法,钟离辞怎么也在江湖上混得有头有脸,拖了几个朋友帮忙打听,结果根本没有这号人物,他顿时头就大了。只听说曾经有人在大都这一带见过有个少年使用钟离家的剑法。
听到这形容了没,少年,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可他实在没什么线索,只能来附近碰碰运气。
不成想他运气不错,居然撞到了钟离安,这个看起来就和他弟弟渊源颇深的少年。
钟离安虽不明白这饰物里的药丸究竟怎么不见了,钟离诗心里却是门清,因为这个九转玲珑锁,只有他和钟离辞知道打开的顺序。
第40章 第四十章
这场谈话出乎意料的短暂。
钟离诗将钟离安带到了酒楼的雅间,尚未到午膳时间,便只点了些小吃茶水。
两人坐下后,钟离诗没有详细询问温辞的情况,而是对着少年道:“你将斗笠摘下来。”
钟离安心下有些莫名,自己这张脸难道有什么可看的地方吗?
待少年摘下斗笠,钟离诗走到他旁边,凑近仔细观看了一下伤口,甚至动手上去碰了碰。
“还疼吗?”钟离诗问道,语气里没有关怀,就是单纯的询问。
“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哈。”庄里是轻笑了一声:“当然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什么意思?”
“你脸上的伤口又不是真正的伤口。”钟离诗坐会椅子上,道:“易容的技术算不错,不过匆忙了些,破绽还是很多的,若不是样子太过吓人,早就露馅了。”
“这是……易容?”少年整个人都呆住了,抬手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脸庞。
“你不知道?”钟离诗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这是你故意弄的,你原来的脸很见不得人吗?”
“不是,这个易容可以卸掉吗?”钟离安急切地问道。
“稍微有点麻烦,需要特殊的药水才能去掉粘合的地方,暴力拉扯的话,可能会伤到自己。”钟离诗道:“别的不说,就是这易容用的玩意,一看就是行家做的。”
这人是除了庄潋不做他想。
钟离诗对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兴趣,便直奔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你说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叫什么?现在在哪里?”
少年隐约觉得自己找到了这团乱麻中的线头,他需要时间来梳理这一切,但眼下显然不是时候。
“”我师父叫温辞。”钟离安回答道。
“温?”钟离诗皱皱眉:“原来是换了姓,难怪打听不到消息。”
“嗯,是当今圣上赐了国姓。”
正端着茶杯的钟离诗听完,突然一口水喷了出来:“等等,你说什么?”
“师父曾经说过这事,王府里的人大多都知道。”想想他要是突然知道自己认识的人变成了王爷,也会很惊讶的。
钟离诗抹了把脸,一副伤脑筋的模样道:“我有事要先回去一趟,你先不要告诉你师父我找过你。”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酒楼。
钟离安迟疑了一下,确认道:“请问,您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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