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人论着来守护,但是一直留守在宋老夫人身边的却是所有人眼里的纨绔闻人律,三天的时间,闻人律就没有离开医院一步,脸上没有了那带着傲慢的笑容,整个人散发着不该属于纨绔子弟的沉静,不是悲伤,而是一种似乎早就知道最坏的结果并且完全接受的一种冷静。
宋家人一直对宋老夫人对于闻人律的过于宠溺有些意见,不是他们不疼闻人律,而是宋老夫人太过了,只是看到闻人律三天都守在宋老夫人身边的行为,也觉得宋老夫人没有白疼闻人律。
幸好宋老夫人住的是高级病房区,所以闻人律也有落脚的陪护房住,附带的卫生间让闻人律的形象不至于往邋遢的方向发展。
秦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闻人律和三天来一样坐在宋老夫人的床边,无悲无伤的沉静,注视着宋老夫人。看到这个样子的闻人律,秦湛心里怎么会不痛。
“律,吃点东西吧。”秦湛柔声的对闻人律说道。
闻人律没有心和秦湛争执些什么,接过秦湛手中的保温盒,打开,香气扑鼻的食物不能让闻人律的心有一丝波澜。
三天,他不是没有想过将外婆唤醒,只是一种力量隔绝了他,能够妨碍他的力量的拥有者只有两个,一个是巴贝雷特,不过这种柔和的力量绝对不是力量属x_i,ng为狂暴的巴贝雷特拥有的,那么只有另一个,他无法抗拒,无法反对的另一个。
沉默的吃着,秦湛在闻人律吃完之后将饭盒收起来。
宋家的男人有大事要做,会抽着时间来看望宋老夫人,作为宋家的媳妇在这个时候就不能没有什么表示,也亏得宋家人口繁茂,宋家的媳妇不少,大家轮换着来照顾宋老夫人也不会耽搁什么事。
季非烟原本就是有目的接近闻人律,在名义上也是闻人律的未婚妻,她的表现倒是比宋家的媳妇勤快。
这一次轮到照顾宋老夫人的宋家媳妇、季非烟和女护士走了进来,为宋老夫人做这一天的擦拭身体、按摩工作,秦湛和闻人律这两个大男人自然是不能待在病房里。
在职业护士的指导下,为宋老夫人擦身、按摩的工作顺利完成,护士就在这时,护士注意到宋老夫人的眼皮动了动,眼睛睁了开,职业素养让她立刻按下呼叫铃,通过视屏通知总台,宋老夫人苏醒的消息。
宋家媳妇自然是惊喜的,季非烟也对宋老夫人的喜悦惊喜不已,连忙通知在门外的秦湛和闻人律。
秦湛脸上露出的喜悦是真实的,当他想要和律一起分享这个喜悦的时候,却发现律的脸上没有喜悦,依然是那种无悲无喜的沉静。
闻人律当然不会喜悦,因为这并不值得喜悦,外婆的清醒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宋老夫人这个病号实在是很特殊,所以专家医生们一得到消息立刻赶来。
“不用了。”才行过来的宋老夫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完全没有昏迷三天的虚弱。“我的时间不多了,就不要再浪费了。”宋老夫人拒绝了专家医生们的检查。“老三媳妇,叫他们都过来,”宋老夫人直接对自己媳妇说道。“秦家小子,你去把那些老家伙都叫来,我得赶紧把后事交代了。”
听到这些话,宋家媳妇、秦湛、季非烟还有医生们都是赶忙安抚。
“我自个什么情况,我自个清楚,还不照我的话做。”宋老夫人不听,脸色一沉,曾经站立在权力中心的威严散发出来,震慑所有的人,让他们不得不照宋老夫人的话做。
“你们都出去,律留下。”透过包围着人群,宋老夫人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无喜无悲的外孙。
众人只能无奈的离开病房,不一会,房内就只剩下祖孙两人。
“律,过来。”宋老夫人慈爱的唤着律。
律走到病床边,为宋老夫人调适好病床,坐到了椅子上,宋老夫人拉过律的一只手,和自己的手叠在一起。
“我做了一个梦,”宋老夫人轻轻的拍着律的手,一边看着律,声音轻轻的,眼神中很复杂,是感动,是怜惜,是疼爱,是悲痛,这个背负了太沉重东西的外孙,“关于你,关于世界的未来。”
宋老夫人能够感觉到律的手在一瞬间僵了,继续轻轻的拍着。
“我不知道说什么,律,这条路太苦,太痛,太悲哀,你这个孩子怎么承受住的。”刚强的宋老夫人眼中闪着泪花,为了未来,也为了自家的外孙。
在梦里,她看到了世界的绝望,看到了她的外孙立下誓约,义无反顾的走上布满痛楚荆棘的路,她看着她的外孙对那渺然希望的坚持,看着她的外孙已然觉悟却又无法不悲哀的样子,看着每一次动手之后,她的外孙眼中的坚强和沉重。她从不曾看过的律,坚强的、执著的、悲哀的,用她的话来评价,律是个爷们。
“你知不知道,你会被多少人恨啊!”不论对错,不论缘由,律的作为必将被人憎恨,这憎恨他的人包含了认识律的,和律有血缘关系的,甚至无关的人都会恨律,会憎恨律的人将会是整个世界的人类,这样的沉重,律怎么就担下去了。“你就不痛吗?不难过吗?”
“当然痛,当然难受,可是我不后悔,也不会回头。外婆,你也恨我吗?”律的嘴角撑开一个笑容,没有了那种厌烦的傲慢感觉,轻柔绽放的笑容,仿若皎洁的月光,清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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