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就说,能不能别用这种方法?」被按在墙上,陆绚异常焦躁。面对沈川,他就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因此他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是错觉。
看着他满是怒意的脸,沈川只是说:「你现在的工作,最好不要再继续下去。」
「什么?」陆绚皱眉,不明白他指的是哪个工作。
沉默数秒,沈川放开了他,却没再说明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陆绚本想再问,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你可以走了。」末了沈川只丢下这一句话,便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
而陆绚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他不了解沈川,哪怕他们昨天晚上发生了关系,也还是两个陌生人,只见过三次面,有了几次高潮而已。对他来说,沈川应该跟自己平时的yī_yè_qíng对象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在床上的位置。
即使在心里这么厘清,但走出沈川的住所时,陆绚的眉头依旧皱得紧紧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让他很不舒服。
终于,他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房子。
妈的!上完了就赶人,还真爽快!
原以为自己够洒脱了,没想到沈川比他还洒脱,吃干抹净之后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样一来,他还真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啧!」想到这里,陆绚露出自我厌恶的表情。
推开门,回到被自己暂时称为家的地方,陆绚突然觉得,不过两晚没回来,这里就像荒废了几年一样。房内一片y-in暗,空气里好像带着发霉的味道,一点有人住的感觉都没有。
皱了皱眉,像是放弃一般,他走到窗口,伸手用力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带来明亮,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开始怀念今天醒来时放松慵懒的感觉,现在想起来,真是奢侈。
他长年被梦魇缠身,除了有那个男人在的梦境,其他的全是过往的人和事。他明白自己曾经做的,无论现在是不是已经收手,终究要付出代价,这只是开始,所以只能默默忍受。
从厨房里翻出包泡面,吃饱之后陆绚又睡了一整天,像是要补充体力一样,几乎是头才沾枕就睡着了,而且居然连梦也没做。
等到他睡饱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身体舒服得像是刚泡过澡,除了被子没早上的那么柔软之外,一切都很不错。
只不过还没享受完「吃饱睡足」的惬意,门铃就响了,本来便算不上好听的铃声,在这种时候更是显得可恨。
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客人上门才对,难道是来收房租?可他不是才多缴了一个月。
虽然疑惑,陆绚还是穿上衣服和裤子,边扣钮扣边走出卧室去开门。
「来了!」应了一声,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祁少武。
「你怎么来了?」愣了一下之后,他讶异地问。
「怎么?不欢迎?」祁少武一只手搭在门框上笑问。他穿了件深灰色的半长风衣,围了条驼色格子围巾,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知道他在开玩笑,陆绚也笑了。不欢迎倒不是,而是他看到祁少武,就想起自己的旷职。
进屋之后,祁少武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坐到靠墙的旧沙发上。
陆绚在他身后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两天没有去店里,也没有打电话,有些担心你,就过来看看。」祁少武微笑着解释。「你在店里的员工联络簿上留了住址。」
陆绚的确是留过,不过他没想到自己随手涂鸦的字竟然也有人认得出来。
这时祁少武又问:「你不是说你失业了?那这里又算什么?」他来的时候看到了走廊上的木牌,看出了「侦探事务所」几个字。
「没有生意的侦探事务所就跟失业没什么区别。」陆绚一阵翻箱倒柜,翻出一瓶矿泉水和一罐可乐,两个都递到祁少武面前。
看了看,祁少武选了水。「可是,侦探事务所很帅的啊!」
陆绚坐到他旁边,拉开可乐的拉环,自嘲一笑。「嗯!小时候的确想过要当福尔摩斯,不过现实中倒不如说是个打杂的。」
祁少武呵呵一笑,打开瓶盖喝了口水。
「对了,你怎么没来上班?」
「受了点小伤。」陆绚随口回答。
「受伤?」祁少武皱起眉,关心地问:「哪里受伤了?」
陆绚顿时不知道应该告诉他自己肚子上可能被开了个洞,还是屁股被开了花。
犹豫一番之后,他露出个「我有难言之隐」的表情。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j-i,ng神不太好。」
祁少武见状,扬起嘴角,像是开玩笑一样,伸手用拳头轻轻捶了两下他的肩膀。
「虽然年轻,但有时候要适可而止啊。」
如此善解人意和体贴的劝告,让陆绚有点哭笑不得。
「那么,接下来就该办正经事了。」祁少武放下手里的水,侧过身正对着旁边的陆绚。「我们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陆绚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可乐,听到他的问话,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让我上你的事。」他回答得平静,陆绚却差点呛到。
那天的事,他完全是当作一个玩笑,现在祁少武又提起,而且还这么一本正经,不禁让他怀疑这人来这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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