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再企图去碰你不该碰的。”罗曲赫慢慢松开手,“如果要订回法国的机票,别忘了找我,亲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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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天逐渐一分分冷了下来。
偌大的壁球馆里只听得到一记一记强烈而硬质的撞击声,半响,“砰”地一声、随之传来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唐簇捂着鼻子仰面倒在壁球馆的地板上,像一只被车压扁的老鼠一样狂嚎之余还硬生生地把嘴里的一连串“□妈”憋回肚子里。
封卓伦身上的衣服已经s-hi透,他把球拍往地上一扔,走到唐二货身边,弯腰用力掰开他捂着鼻子的手,良久道,“连半滴血都没有,你嚎什么?”
他浑身大汗淋漓,此时俯身微喘着气看着唐簇,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慢慢淌了下来,整张脸庞x_i,ng感俊美到了极致。
“鼻梁……妈的!老子鼻梁断了好么!……”唐簇装腔作势地嘤嘤着,抬眼忽然看到他这副百媚生的样子,刚刚还半点事也没有的鼻子里竟然渐渐淌出了一行暗红色液体。
封卓伦皱了皱眉,立刻嫌弃地丢开他的手,走到一旁的躺椅上仰面坐下,扭开一瓶矿泉水。
唐簇可怜巴巴地起身拿了一旁的纸巾堵了鼻子,幽魂一样飘到他身旁,哀怨地哭丧,“绝对绝对不能让奥特曼知道……我今天看一个男人看得流鼻血了,太丢脸了……”
封卓伦把手里的空瓶子往旁边一丢,嗤笑道,“球打到自己鼻子上的人,还有什么脸可言。”
“要不是你把墙壁当杀父仇人一样,我接的时候会打到自己鼻子么!”唐簇抓狂了,“老子下次再也不回陪失恋加上欲求不满的男人打球了!绝不!”
“机票订好了么?”封卓伦沉默片刻,淡淡问。
“好了,下周四的。”唐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抓了抓了头发,“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沈幸这两天闹得,我身上都没一块地方是好的了。”
“你看情况,自己想回来就回来。”他这时起身朝浴室走去,“我一个人应付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关上了浴室门,他伸手打开手把,水流从头顶的莲蓬一下子洒了下来。
水从头发、脸庞、悉数淌进他的衣服,很快他浑身上下都全然浸s-hi了。
一个人。
他永远只是孤身一人,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从未有过一个时刻他能长久地拥有什么。
所有人、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最终会离开他。
拥有她的时光是他这一生至今,唯一有光亮的时刻,他惶恐、不知所措,用骄傲的外表占有她,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刺伤她……最终放走她。
她值得一个坦荡、没有任何秘密与不堪的人用自己的所有、像她爸爸妈妈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里永远对她好。
这是他永远都无法触及的温度,他心底那样薄凉、怎么会有资格去拥有。
他只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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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滋涵休息的几天里抽了一个下午找了时间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书,传真给了沈震千。
沈震千收到后打来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你确定要辞职?”
她握着电话站在书房的窗台旁,平静地回,“是的,还需要其他的资料么?”
一向不近人情、冷淡寡言的沈震千头一次没有机械地回答,转而说,“你不会再回香港了?”
窗外是s市萧索的冬景,路旁行人稀少,她垂了垂眸,“应该是这样。”
那头的人沉默片刻,沉声道,“资料递交到上一级中转,还要经过司长秘书审核,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批下来。”顿了顿,他又说,“还有时间可供考虑。”
容滋涵握着手机点了点头,“千哥,没有和你跟阿幸说一声就回来,很抱歉。”
“你在办公室的东西我会让阿幸整理好给你寄回去。”沈震千良久才慢慢回答。
“谢谢。”她伸手关上了窗户,轻轻按下了挂断键。
就是这样,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仿佛她从未离开s市,仿佛她从未在香港一梦八年一场空。
她握着电话转身合上电脑,就看见容城背着手迎面从门外走了进来。
“爸爸。”她朝容城笑了笑。
“过来坐。”容城在沙发上坐下,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容滋涵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身旁坐下。
“想清楚了?”容城望着女儿,“你在香港念书读研,通过llb、l,进律政司做律师,涵涵,你放弃了八年可以在s市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手指动了动,认真地说,“爸爸,我其实还没有想清楚。”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我觉得你和妈妈从小教育我的那些,我一样都没有做好。”她手指动了动,“我觉得很累,在那里生活……无论什么,都很累。”
容城仔细看着她的神色,半响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手,“那就不要想了。”
“觉得累了,现在就在爸爸妈妈身边休息一阵,这个家永远在这里,谁都没有办法抢走。”中年男人声音温和,“你妈妈上次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她其实没有对你失望、也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接受她的孩子真正已经蜕变了一个样子。”
“那爸爸,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变得不好了?”她半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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