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茂盛、树影隐绰,哪
怕每一个街角的路灯都透着无比的熟悉感。
s市是她从小土生土长的城市,是有着她根深蒂固、无法取代的记忆的地方,纵使香港的生活那般纸醉金迷,又能如何给得了她这最年轻最美好的最初。
八年即逝的时光,她当初这样毅然放弃在s市父母捧在手心里、毫无困扰、平和安好的生活,终究是与自己较劲,最后只生生换来了现下的面目全非。
“这次放假回来是给六六当伴娘的吧?”小孔打着方向盘将车慢慢开进小区,一手挥了挥放在旁边的喜帖,“没想到六六这丫头从小都毛毛躁躁像个男孩子似的,却嫁了个那么好的人家。”
她目光落在窗外,这时回过神来笑了笑,轻轻说了声“嗯”。
“那个男孩子可绝对是一表人才的。”小孔拉上了刹车还在赞不绝口,“看我都忘了,涵涵你应该对他很熟悉,听说他在部队里表现好年纪那么轻就直接升了中尉,名字叫什么来着…唉我一时想不来了。”
“瞿简。”
容滋涵淡淡接口,低头松开了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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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和李莉都早早等在了家里,容城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沏着茶,李莉看到她进来高兴地眉毛都要跳起来了,边叫着“宝宝”边急急忙忙迎了上来。
“妈。”容滋涵任由老妈牵着自己的手往客厅里走,有些无奈地道,“我都长这么大了,你能别再叫这个了吗?”
“一回来就出门去试衣服了,快让妈妈仔细看看。”李莉笑吟吟地拉着她到沙发旁坐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怎么又瘦了?再下去全身就只剩骨头了,你看看你这手臂,折都不用折就可以断了。”
“是瘦了。”容城在一旁点点头,“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她摇摇头,看着爸妈关切疼爱的目光,心里又暖又涩。
许久未见的一家人坐在沙发旁闲聊自然惬意,聊到后来李莉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抛过来,容滋涵心里一警觉、哪能不知道她最想问什么,便眼观眼鼻观鼻地开始少说话了。
李莉擦边球打了一会这时终于坐不住了,看着她语重心长地开口,“涵涵,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等容滋涵开口,她又紧接着说道,“上次妈妈就跟你说过,你要真在那里定居下来妈妈也不反对,s市来回香港不远,我们过去看你也方便。
”
容城在一旁点了点头,“关键是男孩子人一定要正派、稳重,能对自己和你们今后的家庭负责。”
这两位一位是市检察院副处长,一位是全军药委会主席,两位年轻时念书也好,说起话来比比都是极有深意的,容滋涵从小耳濡目染,一听这架势就能紧接着下一句,“嗯…毛主席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你自己知道就好。”李莉长吁一口气,“妈妈不反对你在那里交其他工作领域的朋友,但是不要像他们一样,由着自己的x_i,ng子胡来,把感情当儿戏,纯粹追求一时的快感。”
容滋涵听得心里有些微微发虚,暗叹了一口气没出声,李莉这时给她添了汤,又紧接着加了一句,“你看六六平时大大咧咧的,关键时刻就是一抓一个准,你们姐妹两个倒还是她先快一步。涵涵,女孩子后小半生辛甘与否,最重要的就是未来的伴侣,这都只能由你自己来把握和选择。”
“好了好了,难得回来一次你就别再唠叨她了。”趁她们母女俩说话的当容城刚去接了一个电话,这时回来便对她道,“涵涵,你二叔说六六今天打你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你等会吃好饭别忘回个电话回去,她都盼你回来好久了。”
…
等容城和李莉都睡下之后容滋涵才回到了楼上,手机没电了,她便用座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接起来的人是瞿简,男人有礼地“喂”了一声,见她那边没说话,半响便试探x_i,ng地问了一句,“涵涵?”
容滋涵一怔,“嗯”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是我,六六在吗?”
“她刚刚去厨房拿水了,马上过来。”他的嗓音还是像以前那样干净沉厚,顿了顿略带玩笑地道,“好不容易劳你大驾回来一次,这伴娘的出场费看来必须给足,包薪包餐包伴郎。”
她也淡淡一笑,风轻云淡地回,“那就笑纳了。”
两人来来回回闲聊了几句,便听到那边容羡穿着拖鞋吧唧吧唧的脚步声,没一会电话那头就换了人,“姐,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她握着电话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边,听着容羡清脆的嗓音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翘了翘,“我看你想的是红包吧。”
“我姐是什么人,包个红包算什么,包辆坦克车过来我也不介意。”容羡的声音听得出是真的高兴,“
要不是这两天忙得我四脚朝天的,我今天早就挤到你家床上和你滚床单去了。”
容羡叽叽喳喳一大堆话,她大多数时候认真地在听,偶尔回个几句,一通电话还是不知不觉就打了半个多小时,到最后容羡终于意识到她今天凌晨坐飞机回来很累,才想起来正事,“今天草坪置办的现场实在忙得走不开,姐你伴娘的礼服裙子去试过了吗?”
她收了收手里的听筒,“嗯,碧玠前几天就回来了,今天她陪我去的。”
容羡松了一口气,赶忙又贼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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