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宣布完这一场的审理结果,沈幸立刻压低声音欢呼了一声,起身抱住了身旁的沈震千,狗腿地道,“哥你是我永远的偶像!你是香港法律界的一朵奇葩!”
容滋涵心情也很不错,看着沈幸笑道,“语文水平真不错,我发现你和唐簇越来越像了。”
夫唱妇随一样二。
二审扬眉吐气地给钟成定了罪,法官和陪审团没有办法在毫无瑕疵的沈震千面前捉出任何漏洞,再加上旁听席上的人竟然真的没有做出任何指示直到整场官司结束。
容滋涵朝罗曲赫那里投了一眼,只见钟欣翌握着栏杆无声地站在旁听席看着被押送回牢的一头白发、面如死灰的钟成,脸上神情悲凉。
她收回目光低头整理资料,心里只觉得那个看似如此温雅的男人更可怖了几分。
她不知道他这样做当真是为了她,还是他早已备好了别的手段。
“舒坦死老子了!以为带了靠山来想不到靠山竟然见死不救,你真是没看到假人刚刚跟在罗家太子身后走出去的那个表情,敢怒不敢言,简直活活像被闪电劈过一样。”沈幸看完热闹,帮着她一起整理,愉悦地哼了两声突然贼兮兮地说,“晚上去兰桂坊开一桌庆功怎么样……带上你家大美男一起?”
她说话期间沈震千已经整理完资料,这时面无表情地将视线投了过来。
沈幸哪敢再多说一个字,吓得眉毛都跳了起来,连忙把自己的嘴用拉链拉好。
“不了。”容滋涵这时抱了资料往外走,“兰桂坊吵得我耳鸣,你和千哥好好玩吧,我先
回去了。”
沈震千原本车钥匙也已经拿在了手上想送她的,这时驻在了原地,看着她快步消失在法庭门外,冷峻的脸庞几不可见地暗了几分,嘴唇线条向下抿得更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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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餐桌上都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菜,她脱下鞋子从玄关进客厅,就看到封卓伦坐在沙发上,曲着长腿懒洋洋地在看电视的样子。
容滋涵放下了手里的包,弯腰拖鞋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见她走进客厅,他放下遥控器起身走到她身边抱住她埋在她脖颈蹭了蹭,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流氓。”她白了他一眼,脸颊微红地走进卧室换衣服。
吃饭的时候他吃着吃着就慢条斯理地开始动手不规矩,她今天一天上庭也是累的,甩了他两下便抬眼看着他道,“封卓伦你的脸皮呢?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似的。”
他这一阵天天赖在家白天睡觉吃饭晚上就折腾她,似乎连设计的笔和稿纸都没拿起过。
“脸皮是什么,能吃么?”封卓伦嘴里叼着筷子,这时眼角动了动,笑得愈加百媚生起来,“富婆,小白脸里长得最帅的都被你包到了,这是个多么好的被尽情滋润的机会。”
这混蛋现在浑身上下就只写了几个大字——放下筷子别吃饭了,快来睡我吧!
“洗碗去。”她这时放下筷子,把碗往他面前一叠,也笑,“富婆今天官司打赢了,需要好好休息,做不了体力活,小白脸,你乖。”
他听了她的话这时神情一怔,半响慢悠悠地问,“钟成的案子?”
她点了点头,也没注意他怎么会知道。
封卓伦放在桌下的手指动了动、没有再问什么,半响若无其事地捧起碗走去了厨房。
洗碗完出来他立刻灵敏地在卧室里逮了正在拿笔记本看电视剧的她,贴着她在椅子上半压半诱哄地想把她抱床上去,容滋涵电视剧正看到关键的地方,小姐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抽开他的手重新戴上耳机,“烦死了,找别人去。”
以前感情颠沛的那一年这种话在他们之间来回是挺正常,可确定关系之后就没出现过,她说完就觉得有些失言,回过头去只见他抱着手臂,脸上的表情已经有点变味。
“我去找别人,也是给
你行方便是么。”他看着她,嘴角渐渐染上了一丝戏谑,“今天早上在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倒挺应景的,把女朋友调教好了一身本事,送给别人当老婆。”
容滋涵看着他的脸沉默了两秒,把耳机拔了下来合上电脑,从旁边拿了一件外套就朝外走。
封卓伦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路从玄关出门,大门合上的声音在公寓里尤为清晰。
他站在原地努力平缓了一会心里的暗涌,半响也大步朝外走去。
…
容滋涵从公寓楼里出来,一口气走到小区里的花坛旁,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晚饭的时候就这么两个人简简单单地坐在一起吃饭,她还从心底里觉得那是得之不易的庆幸。
就算未来再无望、再艰难,她都能用自己最大的容忍和坚持来贪之这最接近的静好。
可是他还是能眼也不眨地说出这样的话。
天气凉了,晚风将地上的秋叶卷了起来刮出萧瑟的声响,她脚步动了动,就被人从身后牢牢地抱住。
他一路跑下来呼吸也有点急促,靠在她脖颈边呵着气,弄得她有些痒。
“哥哥。”这时旁边突然有人出声,容滋涵侧头一看,就看见一个长相颇佳的男孩子提着包站在他们旁边。
她觉得那男孩子有点眼熟,抱着她的封卓伦便开口了,“是你。”
他声音里带着丝浅懒的笑,她借着路灯更仔细地一看,原来是那天出院时和他们有过对话的那个高中小男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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