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浑然不觉,只笑道:“多大的时候?还记得呢?”
阿斗笑道:“六七岁罢,怎么我也记得……那不是我才对……真奇怪。”旋叹了口气,道:“算了,这种事,早该忘掉的。”
阿斗最后下了结论,道:“我这辈子,再也不敢养小动物了,万一没照顾好,心里添堵,死去活来的……真不是个事儿。”
端午节前一日,时值盛夏,洛阳满城柳叶低垂,骄阳胜火,照得全城滚烫。犹如一个充满了热情的大炉。
阿斗与于吉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洛阳城外。四处底朝天架着翌日将入水的龙舟,松漆在夕阳下折s,he着瑰丽色彩。
阿斗翻身下马,于吉却递过一叠符纸,道:“哥,你……小心,那城里有个很厉害的老头儿,我可有点儿怕他呢,不陪你进去了,在这儿等你。”
阿斗忽觉意外,想了想,多带个人也容易暴露目标,遂道:“好,你看着赤兔,别让它乱跑。”旋问明符纸用法,二人约定了汇合地点,阿斗便朝城门处走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看得到大城,却令他徒步走了两个多时辰,待到了城门口,天已全黑,大门掩了,弯月上柳梢,阿斗在城门处等了片刻,知道自己身负重任,不能贸然行事,只得躲到一旁,窥探时机。
城外便是洛水河,白日间烈日带来的余温仍未消散,河水波光粼粼,像把无数碎银带着飘向下游,阿斗看了片刻,心中赞叹这美景,忽听边侧小门吱呀一开。忙转头望去,见有人出城,正想悄然摸进去,门内却驰出一辆马车,继而紧紧关闭。
“天杀的,守这么严实。”阿斗暗骂道。
本以为马车会出城,却见它在洛水桥上停了。阿斗心下好奇,探头望去,只见车上走下一名妇人,倚在桥栏上,望着满河银水出神。
唉唉,老娘看的不是河,是寂寞!
阿斗暗自讥笑,八成又是城里哪家贵妇人伤春悲秋,出来无病呻吟了。他眼望马车,过了片刻,心生一计,轻手轻脚,借着河畔树木掩护,要上前去躲在马车底。
正走到一半,忽见那妇人袍袖一展,轻飘飘跃上桥上玉石栏杆。
这这这,这是什么!阿斗犹如遭了晴天霹雳,轻功?险些要叫唤出声那刻,妇人却已一脚踏空,摔进了水里。
没有意料中的惊呼,亦没有落河的水声,那女子竟是亭亭立于水面,如白玉般赤裸的双足点起一道涟漪,飘向洛水中央。
阿斗看得呆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洛水卷起千粼残雪,静夜下月光如纱,无声无息地聚于她的身上,融为一团光晕,水波层层荡开,她在河上翩翩起舞。
转身时,阿斗死死盯着她那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的面容。
太美了,平生所见,唯有貂蝉能与她抗衡,她是谁?
月色收于她完美无瑕的玉足下,又化作无数飞絮,随着她一转身,四散飘开,霎那卷起天地间万点星尘,沿着洛水直铺到水天相接的尽头。
舞毕,朦胧月光散去,河水发出沙沙声响,缓慢流淌,甄宓挽袖立于洛水中央,幽幽一叹,那声叹息仿佛牵动了整条长河,天际乌云掩来,飘起了如丝细雨。
她转头上桥,回了马车,城门再次打开,马车驰入洛阳。
“环儿。”甄宓柔声道:“子恒要选的那些女人们,你可见全了?”
婢女轻声道:“见全了,姿色均不及夫人万一。”
马车底下,紧紧抓着车轴的阿斗听得心中惊叹,曹丕要在端午节选妃?娶了甄宓这种女人还不满足?难怪她心头惆怅,要到洛水来。
然而他猜错了,甄宓接着道:“纳妃也好,省的夜夜来烦……前几日宫外押来囚车,你可打听到了?”
婢女答道:“环儿不清楚,只听侍卫们说,囚车里绑着一个极厉害的家伙,丞相已把他收进缚虎牢,明儿就得……”
甄宓沉吟半晌,蹙眉道:“极厉害的家伙?什么人要关进宫里,不入天牢?”
缚虎牢在皇宫中,阿斗得到了一条极其有用的消息,曹c,ao定是要亲自问斩吕布。婢女茫然道:“环儿去打听了,只有丞相和曹真将军才能提人。”
甄宓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马车在皇宫中停了,甄宓带着贴身侍婢下车离去,阿斗忙溜进假山后藏好,心中计较片刻,也不知缚虎牢在何处,唯有先抓个人问清楚才行。
甄宓住的地方定不可能关人,这点他是清楚的,得去找宫内杂役房,阿斗跟甄宓走了反方向,爬在一间窗外朝里望,这间住的太监,算了,尖嗓子,讲话跟吹哨子似的。惹不得。
这间,侍卫,找死么。下一间。
这间没人,好臭……靠,是茅房。
阿斗哭笑不得,转身正要走,忽见一女子提着衣裙出来,站在树下拨弄头发,有了!宫女!
他随处拣了块板砖,笼在袖子里,痞子般上前去,问道:“这位姐姐,请问……”
那女子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尖叫出声,阿斗骂道:“你心理素质太差!”只得扬手把板砖狠狠拍过去,当即把那女子拍昏在地。
浪费n一名,阿斗嘴角抽搐,正要转身去找下个目标时,见那女子一身罗裙轻纱是好布料,忽地心生一计,毛手毛脚把她拖到假山后。
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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