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闻言愣了一下,张绚顺利把他的裤子拿下,旁边的病友大叔c-h-a嘴道:“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呀。”
于是张余只好红着脸乖乖被弟弟背进了洗漱间。
搓澡是个大工程,张余是从工地被抬过来的,身上脏兮兮的全是土,又加上干的是体力活出汗多,这味道……张余自已闻了闻确实不太好,怪不得给自己打针的小护士扎得他的手跟马蜂窝似的。
张余心不在焉,张绚却不淡定了。他哥本来就痩,最近在工地干活,爬高上低的竟然练就了一副好身材,给他打沐浴r-u的时候不禁就多摸了两下那小腹上的四块腹肌,结果……泡沫底下有什么东西就昂首挺胸了……
这……张绚尴尬的看着哥哥那里,怎么也就搓不下去了。
张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也太丢脸了,你说他这哥们怎么就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情呢。这要是赵宝今天在这儿,肯定一把掌给他呼下去,再告诉他附近洗头房小姐的营业地点。
他今天这大哥算是做到头了,颜面扫地啊。
“我这……我这不是故意的……”说完张余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他妈的是什么话。
张绚站直身体,淡定道:“我知道,我一会儿回来,你快些。”说完用毛巾擦擦手,转身出了门。
由于他们所在的楼层是手足科病房,三个间的大病房内都配有单独的洗漱间好方便腿脚不方便的病人起夜和洗漱,当然各楼层也都配有公共卫生间方便其他人。不得不说医院还是非常人x_i,ng化的。
张绚背对门贴墙站了会,四处张望了下,还好同房的病友大叔不在,他刚松了口气,身后洗手间里压抑的喘息声让他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有一把刷子顺着他的后背一直刷到了脑神经,张绚想,再呆下去,他一定会疯的。有些狼狈的离开病房,直奔公共卫生间。
张绚在医院陪护了三天,张余便赶他回去了。张绚也明白,单位那边也不能总请假,但是哥哥这边如果没人陪护他也实在放心不下,最后只能接受了张余的提议,让赵宝白天陪护,张绚则下了班来替他,然后守夜。
赵宝也不计前嫌,对于那天张绚的不友好丝毫不介怀,还热情的拍拍张绚的肩膀:“兄弟你放心把你哥交给俺吧!别看俺这样,俺媳妇当时月子可是俺伺候的呢!”
张余一口水喷出去:“去去,胡说什么呢,谁让你伺候月子了。”
赵宝挠挠头:“这不是打个比方呢,让你家兄弟放心工作去。”
切,张余丢给他个大白眼。
为了防止他们两个再跟以前一样买那难吃的煎饼充饥,张绚临走前特意嘱咐,无论医院里的饭菜多少钱都要在医院买营养餐,期间的食宿他包。赵宝满口答应,这样改善伙食的好机会他怎么能错过,结果又挨了张余两记白眼。
其实张余起夜非常少的,张绚值个夜班跟在家睡觉没什么区别,以他对他哥的了解,这事儿肯定有蹊跷,观察了两天果然发现,一到换班的时候,张绚便不喝水了,渴了就抿上两口。张余心里又气又感动,他这个哥哥无论大小事都迁就的毛病,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过呢。
终于捱到了出院的日子,医生告诉他们伤口愈合的不错,回家静养就可以了,接着又嘱咐了一些养病期间的注意事项,随后慎重的告诉他即使养好了腿也尽量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变相告诉他,工地的活最好不要干了。张余满口的答应着,兴高采烈的著柱着拐蹦出了医院,医生的话一句也没往脑子里记。张绚倒是细心,一一记下并心想着最后那句这些话他以后再转达他哥好了,反正他哥这模样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工地。
伤筋动骨一百天,张绚还要继续帮哥哥瞒着谎,张余给家里打电话说他要到外地出差,两三个月回不来。张妈电话里一连串的叮嘱,张余心里暖暖的,就连上大学住校那会都没那么暖过,挂了电不禁嘟囔一句:进个监狱也挺好……抬头看到弟弟的臭脸以后又把后半句咽了下去,他蹲大狱这事儿,一直是张绚心里的一个疙瘩,张余知道。
和工友租的房子是没法住了,张余只好搬进了张绚单位租的单身宿舍。
进门的一刹那,张余有些恍惚,这间公寓跟他们当时在学校外胡同租的那间房子很像。同样是一室的公寓,同样有一个干净的厨房,就连装修风格都差不多。
“因为和那时候租的房子户型差不多,所以我才决定要这栋,毕竟住到毕业,习惯了。”张绚如是说。
张余却不信,邢娜曾经给他说过,一个人如果留恋一间房子或者一件东西和事物,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和某个人有关系,这个东西和房子里一定有另一个人的影子。邢娜是学心理的,当时的张余总觉得他说的有点玄,但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
“你毕业之后有没有再联系过大个儿?”
“大个儿?”张绚想了半天,没明白他说的是谁,问:“大个儿是谁?”
“你以前的男朋友。”张余挠挠头:“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自己给他起的外号。”
张绚笑起来,他哥可真会起外号,想想也是陈楠一米□□的大个子,刚认识他那会自己对他的的印象也是:这人好高。
“现在想想,其实挺对不起你俩的,不该硬生生的拆开你俩,说不定你现在还能有个伴儿。”张余盯着自己的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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