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去哪儿啊?”邢嵘跟在后面。
费夷吾额角突突突地疼,不留神拖出哭腔:“我想回去。”
“回哪儿?”邢嵘“啪”地往她后脑拍了一巴掌,“咱们得解救人质呢。”
海市蜃楼,大梦一场。
费夷吾咬破了唇,梦没醒,还把她缠得更深了。
刑嵘肆无忌惮地勾上她的肩,问:“哎,你看过《千与千寻》没?”
费夷吾挣扎了几下,没从蛇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没。”
“里面有个河神,因为人类往河里排放了太多垃圾变成腐烂神。你没看过,不知道牠多脏。”邢嵘风情万种地搔了把头发,发梢在指尖上打了活结,“跟牠一比我多环保,起码我生出来的不是什么淤泥破烂,就几颗蛋。”
费夷吾自认缺乏跟蛇妖打交道的经验,又慑于邢嵘 y- in |威,默不作声。
路上一辆马车訇訇而过,马儿脚不沾地,四蹄冒火。车里乘客金发碧眼。约是妖间界的“人”眼观六路,驶过她们身边时,马车突然放慢速度,金发男扭身冲着路人吹口哨。
邢嵘张张嘴,粉红鲜嫩的信子呼呼吞了口飞虫。
金发男更加兴奋,眼睛和马蹄一块儿喷火。
“那个……”费夷吾艰难撑开牙关,“我们不是还要解救人质吗?”
“小青年你真无趣。”邢嵘冲金发男摆手,对方不甘心地摊开手,邢嵘保持着拒绝的姿态,金发男才依依不舍地扬鞭离开。
“你妈要跟你一样兢兢业业,那还真挺适合当继承人。”邢嵘仰天长叹,“这工作,真他x的熬人啊。”
费夷吾摸准牠套路,紧要关头捂紧耳朵,摩擦的轰隆声正好盖过粗言粗语。
不听,不听,我不听。
邢嵘颇为落寞,又拍了下她后脑勺:“行啦,姑n_ain_ai不逗你。”
费夷吾感激万分:“谢谢姑n_ain_ai。”
“……”
邢嵘也不知道是脚尖还是尾巴尖在她臀部戳了下。
费夷吾怪委屈的。
看似闲逛,但几分钟后,站在一堆比她高的r-u白蛋形物体前,如梦似幻的夜晚突然丛生出“我遇见了万年蛇妖”的紧张藤蔓。
二十多颗蛋卧在一幢写字楼的一楼大堂,极具后现代艺术感。
“真没创意。”刑嵘抬下巴,不屑道,“就那货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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