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奂放下手里的咖啡,在邕圣祐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替他接话道:“很明显,把你的朴志训拐走只是第一步,在李大辉也叛逃之后,之前我们一直在暗地里埋伏他们的手段也开始失效,今天圣祐哥就被反埋伏了——他们已经快猜到那份资料里,都有什么内容被改过了,那位社长的反击要开始了,丹尼尔。”
“但今天这点不算什么,丹尼尔你不要被在奂的话误会,就算被埋伏了,也很快就被我压住了,都是一群打不过的残渣——嘶——佑镇你轻一点——” 医生沉着脸,手下毫不留情地清理着伤口,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嘴角还有伤口的邕圣祐闭嘴。
姜丹尼尔听完,心道果然,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有人暗地里帮助了安社长,不然对方不会这么快就察觉到自己做的手脚——然后他的思绪被河成云打断了。
这位二区狱警十分自然地坐在一区的会议室里,支着手靠在金在奂旁边,从面前的文件里抬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朝姜丹尼尔问道:“你们这是和狱长他们公开对着干了?”
姜丹尼尔朝一边的金在奂递去一个“他可不可以相信”的疑问眼神,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才回道:“怎么了?”
河成云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两件事,第一,刚刚上面人把b0923叫去了三区——这个时间点,用脚想也知道,大概是去见了谁。”
“第二件事,昨天黄旼炫从我这里调走了一个下级狱警,不知道调去了哪里,但我刚刚从在奂的数据库里发现,那人已经死了。”
这是两件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却让姜丹尼尔愣住了,男人的眼睛飞快地暗了暗——他猛地想起来自己刚刚离开时,在三区一楼电梯外看到的血迹
“智圣哥,快,把这一小时内的三区电梯内的监控全都给我调出来。”
尹智圣在键盘上飞快地点了几下,很快监控录像那不算太高清的画面就在大屏幕上跳了出来。
姜丹尼尔一动不动地坐着,仔细地注视着那画面。
大概在时间走了五分钟之后,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先入目的就是一个衣服浸满了血的人,那个人影一手握着一把看不清型号的枪械,一手按了下去的楼层——是朴志训,只一眼,姜丹尼尔就看出了这个只离开他半天的人,不仅仅是因为男孩子的身型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更是因为那只抬起来按键的手上的戒指——那枚他亲自为朴志训戴上的戒指。
从一楼到顶楼办公室也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很快电梯门就再次打开了,然后监控里的男孩子很快就走出了电梯间。
姜丹尼尔觉得自己注意到了什么,但又好像忽略掉了,他有些烦躁地敲了敲桌面。这时,帮邕圣祐处理好的朴医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路过姜丹尼尔的时候,停了下来,说:“哥,你之前手指的旧伤让我再看一下,当时你没有好好缝合,我怕会留下伤疤和反复感染。”
正在专心盯着屏幕地男人应了声,一边朝朴佑镇伸出自己的手,一边倒回去重看了一遍这个录像。
他放慢了速度,一帧一帧地看着那个今早还被他抱着亲吻的男孩子,在这小小的录像画面里,握着枪疲惫地靠在电梯墙壁上,心脏没有预料地蜷缩了一下。
然后突然间,男人嗖地睁大了眼睛,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一般又重看了一遍录像,“摩斯密码——” 姜丹尼尔喃喃道。
“什么?”
“摩斯密码,” 男人指着屏幕里朴志训靠在墙上的手,仔细看才能发现,那只带了戒指的无名指正在十分轻微地、十分随意地敲打着电梯墙面——
“不,要,答,应,任,何,条,件,等,我,去,找,你,丹,尼,尔。” 凑过来的金在奂跟着画面里的敲击,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念道。
不要答应任何条件,等我去找你,丹尼尔。
这是他的小孩留给他的话——姜丹尼尔想道,心里充满了甜蜜的苦涩。
这是朴志训对姜丹尼尔的自信,自信男人一定会发现自己留给他的小消息。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在一旁的朴佑镇突然出声道,他趁刚刚姜丹尼尔全心全意看着屏幕的时候,取下了男人手上的戒指,放在手心里仔细地看了看,“丹尼尔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这个戒指的?”
姜丹尼尔明显还在思考朴志训这句话的具体含义,结果突然被岔开了思绪,有些茫然——“什么?”
“我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戴的这个戒指?” 医生好言好语地重复道,“虽然很淡了,但这个戒指几个月前被人在一种香料里浸泡过,留香时间很短,只有一两天,正常人估计闻不出来,你看戒环上面那一圈很淡的白色,就是那个物质留下了痕迹。”
“什么?”
朴佑镇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还需要去化验,但我大概知道那个香料有什么作用——那是一种非常温和的、不容易被发觉的,可以在短期内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的气味。”
多巴胺是一种j-i,ng神传导物质,它的分泌和人脑内的兴奋、情欲和快乐等相关情绪有关——直白点说,当人的大脑分泌多巴胺的时候,人会产生一种陷入热恋的错觉。
姜丹尼尔听完后转过头,看向屏幕里正被他反复播放的画面——那个属于他的男孩子,那个聪明又漂亮的男孩子,正倔强地抬着头,抿着嘴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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