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和汀兰表示赞同,主人怀里的莫里斯也没有什么异议,于是大家便迅速回到车内,向着森林而去。
临近夏末的日子里,一片y-in森的树林总是显得有用大于可怖,盘旋打结纠缠而上的巨树垂下藤条,根部长了青苔,时而有飞虫的叫声从中传出。放眼望去,s-hi润的空气中只有或浅或深、浓淡相融的绿。
马车辘辘的响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清脆却又踏实,融入了周围的一切却又因为人气而格格不入。
看着缝隙中透下的阳光将森林映照出一块块茶色的斑,叶松感叹道:“看着森林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好想睡个午觉啊。”
国王也不知哪来的兴致,温温软软的声线就像一支催眠曲一样,小声说:“这里头危险的魔物也不少,要当心的。我倒不是不可以给你讲讲关于这里的睡前小故事,要听吗?”
“听!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听过故事了。”叶松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
“我也听。”汀兰说。
于是国王就像哄小孩子似的,用悠然平和的语气讲起了树叶和大地的故事,温柔的声音就像一支细流,缓缓地流,却不中断,让人觉得能听他的故事听到地老天荒,沉醉在安宁的梦中。
莫里斯还想感叹不愧是文学出身的,可是听着听着自己也有些犯困了,正想靠着叶松睡一觉,突然被灯泡的惊呼打断了。
“怎么回事?!我传送不了了?!我……?!”
“灯泡,你冷静一点!”国王突然中断了讲述,足以说明他也急了,“通话用的通道口不是还在吗?快……再试一次。”
可是灯泡根本做不到,最多只能打开一个小口子,而且传送距离不过一米左右。
“天哪!我……我怎么了?!陛下,我……?”灯泡被吓得不轻,摊开双手张大双眼惊慌失措地四处查看。
“这种现象,不可能啊……除非你的法力弱化了?可是你是依靠我的法力施法的诶……”国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惊恐地抬起头,“难道我也?!”
国王的怀疑是正确的,任凭他再怎么念咒施法,也只能做到祈求天地之神之前的那个水平——除了简易的法术以外都失灵了。
“我不要,我……我怎么会?我完了!我……我现在变回废物了!我……我怎么办才好?我的国家,我的国家!我……我当不成这个国王了,我……”国王意识到马车也在渐渐停止,因为他的法力已经不足以控制马车往前运动了,他害怕地站起身,使劲地挠着脑袋,圆睁的双眼霎时间满是痛苦的泪,就要流下来了。
他怎么办?他没有了法力,这个国家谁来护着?他的这条命怎么办?他们又怎么从这片森林里出去?他完了!他的命就要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结束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叶松怎么办?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阿谨!”叶松听见国王快要失控,立刻下车跑了过来,拉开门狠狠抓住国王的双手将他拖下车,在坚实的地面上拍着他的肩膀,“没事没事,你的法力怎么会突然没有呢,一定是有外部原因的,别哭别哭,不哭了好不好?……我,我给你讲故事?”
“不好!”国王委屈地喊道。
“啊,是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答应过出了城就不叫你阿谨的,”叶松马上开始挖自己的不对,他也猜到国王这种x_i,ng格除了强行哄,也没别的办法了,“别哭了,乖。”
“什么‘乖’?……这种话留着给说给有价值的人听!”国王习惯x_i,ng地捏着自己的鼻子,通过阻止呼吸来让自己安静下来,一想到自己又让叶松不得不做了这种对象错误的事,连忙提醒他纠正回去,并且使了个眼色,表示让他去陪汀兰。
“不是……我……”叶松想解释自己是真的担心他,可是国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意思是:我能行,你过去。
可是叶松似乎理解成了“我快死了,但是你快点给我过去”,在听话走过去的同时还会往国王这边回望。
“爱情真伟大哦~”灯泡从车里跳下来,拨了一下头发,看着国王偷笑。
“你没事吧?”国王选择无视他的挑衅。
“我能有什么事儿呀?”灯泡笑道,“不过我也是真的吓到了呢,毕竟法力这么弱的情况都两百年没有过了。”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国王没等灯泡回答,马上又说,“我让你去查她的行踪,情况怎么样?”
“不妙,”灯泡低声道,“没有进出记录。”
“也就是说……其实她很有可能是用别的方式到达的帐篷,借助我占卜的时候的结界来掩盖她的魔力波动?”国王的天x_i,ng使他立马想到了最可怕的地方,“她到底哪来的?想干什么?”
“别的倒没关系,如果是东国派来跟着叶松的,那就用点药草让她把陛下的长相忘掉就是,如果是修为千年的人形魔物,那倒不可能有太大的恶意,可能真的是饿了。最怕她是北国来的……”灯泡凑在国王耳边低声说。
“不管怎么样,警惕着总是没错的,先想办法出去吧,走路回去你看行不行?”国王问。
“不太可能,半个小时的车程,走路少说也要两小时吧?到时候早就天黑了,我们离马车又远,难道摸黑走不成?”灯泡说。
“那怎么办?难道在这里过一夜?!”国王惊恐道。
“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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