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谨偷偷安排了一场烟火秀,就在二人于夜间登上城楼时绽放出满天繁花,三人便服出宫,在集市上吃了个遍。
第十次,言带来了初代魔动机,这一发明迅速改变了世界的面貌,大量生产与多次改良后,世界进入魔动机为动力的进步时代。
第二十次,宛为祭词谱曲,沿用至今。
第三十次,二人被授予王室勋章。
言与宛一天天地老去,很久很久以后,谨猛然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少年,而她们已经是老婆婆了。
他开始患得患失,不知不觉地便加紧了宫里的用度,夜里没人的走道不允许亮灯,没有重要的宴会就不开酒。
杰森也在老去,谨时常想起他,可是却从来没有允许自己去看他。
终于有一天,他迎来了杰森的葬礼日,从那以后巴尼亚子爵的位置就不复存在了,因为没有人拿官证去登记继承。
在一个y-in雨绵绵的夏日,昏昏沉沉的云层吞尽了阳光,谨的身后跟着灯泡,一身在风中浮动的黑衣,面具摘了下来,头顶却盖着层层黑纱。
眼前的绿草地上是两块显眼的白色大理石墓碑,刻着两位挚友的生平往事,跟前放着两束美丽的蓝色妖姬。
这就是永葆不死的痛吗?谨想。
既然一定要失去,何苦让我拥有!谨将头深深低下,却没有流泪,而是嘶哑地对灯泡道:“传我旨意。”
“是。”
“贵族百官,古来有兴废。今,废丞相、参谋、大将军、政事主管、监官、监军,三至九品朝臣一律废除。朝中余下武将派至地方,辅以文官,十日一述职。今后若有要事上谏,传呼线直言宫中,其余军政大事,本王一人裁定。地方若有谋反之意,经查属实者直接由京城予以镇压。另,今后宫禁闭关,厨子及亲卫队以外一切奴仆遣散归家,赐两年工钱。再,劝本王出嫁者入大牢一年,终老不得从政。”谨缓缓抬起头来,长出一口气,略将那黑纱撩起一角,露出些许y-in冷的神色。
谨回过头,身影消失在模糊视野的雨中,自那一刻起,宫门再也没有敞开过,而次日早晨,京城居民发现王宫底下有一座山拔地而起,城堡到了山顶。长阶梯一路向下,到了山脚就隐没在不知何时出现的树林中了。
东方的天空开始出现薄而清透的日光,夏夜的微风渐渐停止了拂动,灯泡停止了诉说,站起身来用毛茸茸的r_ou_爪子玩着灯笼下的穗子。
叶松在楼阁上站着听了好久,却完全没有觉得腿脚酸软,他又看了看老信件的内容,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仔仔细细斟酌过一般,措辞雅致却十分生硬,而且左转右转也没有明着写到对辜负了谨表示歉意。
“明白我为什么要扣下这封信吗?”灯泡问。
叶松好像有了答案,却不开口说出来,从灯泡嘴里得知的国王,似乎从来就不是他眼前这副乖张跋扈的样子。
“因为陛下太心软了,任何人都好,就算对他有天大的冒犯,只要对陛下说一次诚心的抱歉,他就会从心底原谅。”灯泡用软乎乎的爪子挠着头上和耳朵上的绒毛,“况且他对杰森本来就是很想将一切放下的态度了,再让陛下看见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旧情复燃可不一切都完了?”
叶松点点头,表示他明白。
“叶松,我可以请你做一件事吗?”灯泡跳到地上,玩着耳朵抬头看了看淡去的星空。
“说吧。”叶松又摆弄了信件两下。
“我之前也说了,请你像平常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陛下。现在我想加多一条,觉得不同意陛下的观点的话,不管陛下说话有多冲,请不要憋在心里,务必顶回去。”
“为什么?”叶松问道。
“你和陛下需要更多的磨合才能相处,不然这两年大家都会很辛苦。陛下有很多地方的思想特别偏执,他需要一个年轻人来顶撞他,好让他用心重新思考。请你把陛下当做一位才华横溢的朋友,而不是无所不通的严师。”灯泡变回人形,看了信件一眼,才面向叶松严肃道。
叶松没有马上给出答复,因为他心里多少也明白,那个专横的国王绝对不是天生就那样的。平常国王也会开玩笑,也会作弄人,也会装腔作势,看他初见莫勒的反应也不会是什么恶人。可是国王在某些点上会突然变得神经质,忽然开始暴跳如雷。叶松天x_i,ng乐观,对于一些突如其来的过分对待不会太在意,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觉得没关系。
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他似乎一直对国王有一种忌惮。国王一直都如此,每当一个玩笑让叶松觉得他亲近许多时,便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一下子将两人的距离拉远。
再往里想想,国王是在不停地与叶松也与他自己斗争,将二人的距离无意或者有意地把握在一个度,所以国王其实是很懂得人心也很懂为人处世的,至少他很懂得他自己。
一个不想和外界接触的人却要千里迢迢找自己过来陪着,还到处游山玩水,怎么说也不对头。
可是既然灯泡提出了这一点,自己也打算好好和国王相处,那么还是答应为好。叶松这么想着,给了灯泡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时二人瞧见楼底暗处传来微微的火光,仔细一看,竟是一队私兵,百来号人,手里拿着兵器。
叶松曾有过戍边的经历,自然懂得一些战场上的手势,只见领头的比划了几下,私兵便分散几路而去。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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