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去传莫静和时,内侍却会说病了。
病了
病了!
哎,到底是因我没有照顾好他才得的病,好歹也该去看看,这么想着,车碾咕噜咕噜的已往小寒阁驶去。茗香环绕,y-in云遮了大半个日头,挑起帘子朝外望去,仿是要下雨的意思,迎面吹来的风微微带着s-hi冷的凉意。
外面细细的下起了雨,沙沙的击打着屋顶的细瓦。莫静和想,这样躺着一辈子,该多好,柔软的被褥,裹得通体都是暖暖的,隐约有些睡意,却持着微弱的清醒去感受短暂安宁,血液在身体里缓缓流淌,让自己知道,他还是活着的。
“你就这样一辈子吧,谁都好欺负了去。”
莫静和回过神,知道这丫头就这脾气,带了身边多少年了,也没见改过来。
“又浑说什么,君恩浩荡,雷霆雨露皆恩德。”
荷儿将药抵到他嘴边。
“这就你我二人,这话是说给谁听?”
莫静和笑了笑。
“这药闻着味道就是苦的,喝它做什么?”
荷儿气不打一处来。
“药还是如山珍海味一般,要从中品出个味道来不成?”
莫静和还是笑,抬头望了望窗外。
“瞧时辰皇上该来了,去把昨日那套衣服取来,顺道扶我一把,去门口跪迎圣驾谢恩领罪。”
荷儿瞪了他一眼,去一边取了柜子里洗净的衣服出来。
“您就这么躺着吧,龙袍都穿了,到底是个死罪,也不差怠慢圣驾这一条。”
话虽这么说,手却已伸了去扶莫静和起来。
“你说你这么俊的一身功夫,就给人上了一夜怎么就成这样了。”
莫静和苦笑,大姑娘说这话脸竟是一点不红,是不是该早点帮她寻了人家嫁出去。
皇上推开门时,便正好见到莫静和跪在院子里,一如昨晚跪得工整。
“起来回话吧。”
莫静和应了声“诺”,支手扶地起身,只这个动作也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一个人进的院子,身边一个没带,这端茶递水,褪袍子递暖炉的活又落了莫静和身上,木东初似乎很喜欢他这样伺候自己。
木东初看似闲适的把院子逛了一遍,问了问这是什么石头,那是什么鱼,为什么这个阁楼叫这个名字,那个窗前种这种树。一路到了莫静和的屋子才算是消停了些。
在门口略停了停,莫静和知道拦不住。推了门让着木东初进去。
“看你平时穿着打扮都是锦衣玉袍花团锦簇的模样,屋子竟是这样质朴冷清。”
莫静和奉了茶,立在一边陪着说话。
“那些行头原是太后赏的,说不能穿得寒酸丢了陛下的脸面,屋子平日里没什么人来,便也没人想着置办些什么。”
木东初冷哼一声,闲闲的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掷。
只听得“嗙”的一声脆响,薄瓷撒了一地。
莫静和心里默叹口气,只得强撑一口气又往地上跪。
“是怕给朕丢了脸面?你与太后关系是着实的好,这屋子你刚来时太后可给添置了不少东西,你只当朕是聋子瞎子不成?不过也算的你聪明,让人将那些东西全暗下送了国库,才免了朕寻机拿你开罪而已。”
莫静和听皇上今日竟是把话说开了,心里暗暗苦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莫不是因昨晚的事向我敞开了心扉?
“微臣不敢。”
“你连朕的衣服都敢穿有什么不敢的。”
“微臣该死,请陛下赐罪。”
第17章 第 17 章
罪自然该万死的罪,木东初虽没说要罚,生死簿上这一笔总也是少不了的,如同当初弥子瑕驾车分桃,只等着哪天皇上厌了罢。
莫静和底子好,在小寒阁将养了两日,身子便大好了。寻思着下的床皇上按着惯例必是要召见的,便也就死赖在床上一味假寐。
皇上倒是没再来过,隔壁家大寒阁的掌事陆疏华却是隔三差五的来串门。
“你就别装了,这几日左荣华打了胜仗,陛下忙着犒赏三军,这才懒得顾及你,再过的几日,等陛下忙完了,你这又是怠慢公事的罪,小心皇上寻机发落了你。”
莫静和拥着毯子只一味的装虚弱。
“也不知怎的,一入冬身子便不太俐落,没成想刚给陛下当了一天的差,便发作的这般厉害。”
皇上寝宫那点事,陆疏华比皇上自己还清楚,笑着拿他打趣。
“我们这些为皇上当差的,身体可不是自己的,平日里要小心保养,别误了陛下的事才好。”
身子不是自己的……呵呵。莫静和倒也淡定,只一味陪笑。
“谢谢陆大人提点。”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陆疏华大寒阁还有事便走了。
荷儿打帘进来,手里捧着碗热腾腾的姜茶。
“陆大人都这般笑话你了,你倒还谢他。”
莫静和已是大好,见暗探跟着陆疏华一道走了,便j-i,ng神抖擞的坐起身,接过荷儿递来的姜茶。
“他这不是和我打趣嘛,到底也没存着歹心。”
“那你还准备在这里躺多久”
“过得一日是一日吧。”
荷儿翻了个白眼,端着空碗便出去了。
莫静和悠闲的小日子没能过得七日,那边梁平长公主要和西金国联姻了,木东初就这么一个胞妹,自是万般不舍,料理完左荣华的事情,便派了莫静和一路护送梁平长公主去西金国的事情。
莫静和进宣室的时候,看到大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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