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外面开始出现叫卖声,太阳露了半个头,爱玩闹的孩子都已经起了。
萧白站在窗边,看他们踢球,打闹,拿着木棍当剑,争吵着谁当老大。
这么一番景象是他常见的,曾经他也想这么玩,但他得去找吃的,因为没人会在该吃饭的时候叫他回家吃饭。
何况他们也不会和小叫花子玩,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孩子搭理过他,就是魇北。
萧白突然想见见他,突然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想知道那个会叫自己回家吃饭的人是谁。
萧白下了楼,走出客栈,这么一会儿,太阳已经开始展示他丰满的身姿。
魇北还会来,他自己说了三天后。
夭任也不知道去哪了。
萧白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看着商贩叫卖,孩子打闹,妇人选菜,小二招客...
每个人都开始忙碌,相识地人互相打着招呼,叫着彼此地名字。
萧白突然想起来,魇北说自己的名字叫陈临尘,是父亲起的。
萧白是夭任起的,那自己应该叫什么合适呢?
还是萧白吧,毕竟都叫习惯了。
转了一圈,萧白觉得好没意思。
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有他,不知道为什么上街,为什么在这里站着。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萧白心里渗出一丝愁绪,却不知从何而来,如何消去。
也不知心里想着什么,萧白眼中无神,慢慢地走出了街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个死胡同才忽的反应过来。
萧白转身,这个地方很破,和街道的繁华完全不同,弥漫着颓丧的气息。
漆黑的墙,破败的房屋,坑洼的路,很安静,他不认识这个地方,既然是无意识走过来的,那顺着大道走回去应该不是问题。
刚抬脚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恨我吗?”
萧白转过身,面前依旧是那堵墙。
魇北出现在一间破房的房顶上,躺在上面,可能房顶太脆弱,站上面会塌。
萧白看着他默默地想着,他曾在一本杂话上看过,有些东西躺着不会坏但站着会坏。
魇北没纠结答案,只是垂眼看着他。
“我父亲是谁?”
“谷城城主”
“奥”
“也是蛊城城主”
“?”有什么区别吗?
“你恨我吗?”又回来了。
“不恨”萧白摇摇头,
“为什么不恨?”魇北坐了起来,一腿曲起,胳膊搭在上面,认真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恨?”
“因为我杀了你的父亲,让你变成了乞丐”
“当乞丐也没什么不好”萧白这是真心话,没当乞丐他也就不会遇见鬼王,魇北,更不会遇到夭任,不会经历这些不一样的事情,不会知道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许是已经摆脱了那些年的苦,很多事情都不再那么重要。加上他对家人没什么印相,没有过希望和爱,也就谈不上失望与恨。
“如果不是我,也许你小时候就不会那么苦,如果没遇到夭任,你也许早就死了,也许是饿死,也许是冻死,或者被人打死,当然也可能老死,但一定非常凄凉,曝尸荒野。你不恨?我怎么不敢信呢?”魇北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那都是如果,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有师傅,不可能修仙,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发生,现在的我不是很好吗,如果真的死了,那就是命吧”萧白不明白他在纠结什么。
“如果父母很爱你呢?”
“我不知道,我没印相,没经历过,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是啊,你没经历过,再见”
“余克哥哥”魇北准备走的时候,萧白突然叫道
魇北转回来看着他
“你陪我的那段时间我感觉很快乐,所以我不会恨你”
魇北愣了愣,咧嘴笑了笑,牙齿白闪闪的。
然后转身慢慢走,很快就消失了。
萧白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呆了一会儿才转身准备回去。
萧白在胡同里七扭八拐走了好久才走出去。
然而还是走错了。
萧白站在河边发呆,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这儿来的。
太阳已经开始向西倾斜,萧白往前又走了一段,河的那边就是周庄。
从周庄回去的路他还是很清楚的。
萧白穿过周庄,依旧是焦黑一片,如果自己没遇到夭任,兴许也是这么死的,萧白想着。
萧白站在一棵烧黑的树下面抬头看,树上早就变成光秃秃的了,刺眼的阳光没有阻挡,肆无忌惮的照在萧白身上。
萧白借着枝桠的遮挡隐隐约约看了一会儿太阳,后来两眼发晕就转身准备走。
一转身便看到自己不远处有个隐约的人影,但由于突然看暗处,眼睛还没缓过来看不清是谁。
那人往他这里走,然后又听见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又是魇北。
“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你怎么也在这?”萧白觉得不对。
在周庄看到鬼王就已经很意外了,怎么还有魇。
“你们查到了什么?”魇北很快就明白了,
“他们是中毒了”
“这不是你们能查的,早早走吧,好好修行,查这些又没功德,别再惹了一身腥”
“你知道这毒?”
“我当然知道,从几十年前,几百年前,所有的事我都知道”魇北特意提起几十年,几百年,想让他明白这里面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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