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蕨尽量不去想他召的股气流究竟替沈羡挡了多少,确认人没死后他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爬到一半他看见叶汲的笑容不怀好意得如此明显。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双手正撑在叶汲身侧,两腿跨坐在他腰间。
叶汲一手揽着他的腰,别有意图地捏了捏,挑眉坏笑:“老二,动一动?”
要是有面镜子,步蕨能看见自己脸上应该是这辈子表情最复杂的时刻。他冷冰冰地注视身/下人,那人还不知死活地朝他打了个飞哨,步蕨也笑了起来,他缓缓俯下身,带下大片的y-in影,比深渊还莫测的瞳孔里映着叶汲俊朗的五官。
食指顶起叶汲的下颚,步蕨轻笑着问:“你真的要我动?”
“……”叶汲盯着步蕨的眼睛,心里突然生出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他眼里的那片黑暗随时吞没一切。他捏住步蕨的手腕,指腹摩擦腕部细嫩的皮肤,向上顶了顶:“媳妇儿,你尽管动,想怎么动就怎么动。甭担心,你男人腰力惊人。”
步蕨:“……”
妈的,他输了。
沈羡捂着腹部血淋淋的伤口,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来就看到如此火爆的场景,恨不得自戳双目:“我说,你们两能注意下,现场还有小孩子吗?”
步蕨冷淡地从叶汲身上站了起来,沈羡见他脸色不对,小心问了句:“师父?”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叶汲善解人意地在大徒弟的脑袋上呼了一巴掌:“别咋呼咋呼的,没看你师父正恼羞成怒呢。”
沈羡:“……”
步蕨顾自卷起衣袖,将凌乱的衬衫塞进裤腰里,拔起叶汲c-h-a在地上缓解冲力的军刺,冷冷道:“走了。”
叶汲笑得和只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竟然不计前嫌地在沈羡乱糟糟的头发上薅了一把:“你师父生起气来贼j-i儿可爱。”
沈羡心里冷笑,我师父揍起来人也特别地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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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处理了伤口,沈羡烧了两张符纸,照亮了他们所处的空间。符纸亮起的一刹,三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这是个很难描述的场景,高不可测的山壁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川”,一层层宛如肥厚的油脂。
叶汲用军刺刮了两下,挑起几缕黏滑的银丝,绞了几绞,啧了一声道:“难怪c-h-a不进去,盘丝洞吶这是。”
步蕨踩过岩石的鞋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没走两步,军刺在他手中快如闪电地钉向前方。与叶汲“哪里好用点哪里”的使用方式不同,军刺在他手上只是单纯地当剑使用,千分之一秒间扑向他的白色身影晃了晃,倒在了一边。
那一剑快得连叶汲都没看清,目瞪口呆地看着步蕨面色淡然地举起军刺,对准那“人”面部快而狠地扎了下去。
沈羡路过他身边,不愠不火地笑了笑:“可爱?”
叶汲喉头咕咚动了下,抿了抿薄唇,蹦出句:“他心狠手辣的样子真特么x_i,ng感。”
“……”沈羡虽然无条件站在自己师父那一边,但此刻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否认,叶汲的滤镜大概赶得上长城的厚度了。
步蕨两三下剥开了那人的脸皮,准确来说是层厚实的茧。茧里的人已经辨识不出原本的模样了,深陷进去的眼眶冷漠地回视他,步蕨用军刺戳了一下他高耸的颧骨,就听见里面整副骨架崩塌的脆响。
沈羡手中燃烧的符纸悠悠地飘向前方,在大片茫茫雪原般的惨白里,一个又一个人形茧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叶汲被烟呛了口:“宗家养宠物就算了,还虐待它?这是几百年没喂过食了?”
步蕨依次挑开其他两具人形茧,皱眉说:“它不是在进食。”
“什么?”
步蕨看着千穿百孔,没有消化完全的尸体:“它只是单纯地在享受捕猎的乐趣,也可以说是复仇的快感。”
“师父……”
叶汲不耐烦地说:“大徒弟,你没断n_ai吗?你师父就在这,别瞎嚎。”
沈羡隐忍着怒气说:“不是我!”
“师父……”堪比地宫的地下洞x,ue深处传来低弱悱恻的呼唤,一声声绵延不绝。
叶汲勾过步蕨的脖子,一本正经地审问他:“媳妇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边还有了别的狗,哦不,别的徒弟?”
步蕨抖抖嘴角:“没有。”
说完这句话后步蕨和沈羡的脸色同时一变,沈羡情不自禁地向着黑黝黝的甬道口迈出一步。
步蕨的视线与他落在一处,那个不可能的可能又朝现实靠近一步。
叶汲在他两间来回看了一遍,衔着漫不经心的笑问:“老二,你哪个故人啊?”
“迟乐。”
步蕨和沈羡的声音叠加在一起,让叶汲非常不爽地皱了皱眉,不是吃醋,而是步蕨和他徒弟们之间朝夕相伴所生出的默契。那是他无法接入,也无从追溯的过去,让他异常地烦躁不安。
他摩挲着军刺,心想,真该让老二给他生个孩子了。只属于他们的孩子,免得其他不三不四的小崽子时不时来分去他的注意力。
当然,这也就是叶老三自己的遐想而已。且不论步蕨能不能生,光他说出这个想法,他便能预料到一场惨痛的家庭暴力在前方等着他。
“如果说你们的是那个没事爱煮饭绣东西,勉强和乖巧沾点边的小姑娘的话,我觉得你们师徒两个可以稍微冷静一下。”叶汲有条不紊而又冷酷地说,“那小姑娘当年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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