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臣扉看着坚定地坐在副驾驶的小娇妻, 眸色复杂, 攥紧了手中的反向盘,哑声说了一句,“好。”
踩下油门,跑车如一尾艳红的鱼,瞬间窜了出去。别墅区离山不远, 张臣扉开着车直奔旁边的那座山而去。
焦栖低头用安妮接驳法拉利,试图控制这辆跑车。
【汗血马:请输入口令。】
“……”这车还真叫汗血马!焦栖翻了个白眼,输入迈巴赫的口令“张大屌”。
【汗血马:口令错误,请重新输入。】
这辆车不常用,焦栖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个口令,但这车的权限肯定是向他开放的,便又试了玛莎拉蒂的控制口令“炎炎”。
【汗血马:口令错误,三次错误将锁定权限24小时,请重新输入。】
又不对!焦栖有些着急了,这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看四周。此刻正身处半山腰的一处小平台上。月朗星稀,清冷的光细细密密洒下来,给黑寂的山镀上一层银霜。四下无人,万籁俱寂。
“祖母曾言,凡人身死则化为星辰,”张臣扉仰头,在敞篷跑车里看天空,一览无余,“娘亲过世后,每感孤寂,吾便策马上山。满天星斗,聊慰吾心。”
正考虑要不在这里献一下身好换来开车权的焦栖,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一下。以前跟王总跑到山上看极光的张大屌,也是这么想的吗?
焦栖抿唇握住他的手:“我以后都陪着你。”
张臣扉回头看他,缓缓伸手,摸了摸小娇妻的脸,深情道:“是我慢待了你,如今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若有来生,我什么都听你的。”
“啊?!”焦栖一惊,这台词是摄政王跳崖前抱着王妃说的话,刷的一下白了脸,抬手去夺方向盘。那边张臣扉猛踩下油门,法拉利像一只脱缰的野马,瞬间冲了出去,在盘山道上狂奔漂移。
焦栖被惯x_i,ng甩回了位置上,快速按下了安妮界面上的扫帚按钮,抓着老攻的胳膊大声喊:“快停下来,张臣扉!前面危险!啊——”
眼看着车就要冲下盘山路,焦栖绝望地闭上了眼:“我爱你!”
【汗血马:口令正确,接驳成功。】
【安妮:马上停车!】
“吱——”智能模式的法拉利瞬间降低了速度,j-i,ng准地绕过障碍物在盘山路上稳稳地停了下来。
【安妮:锁车,不许动。】
【汗血马:好的,大兄弟。】
焦栖倚在座位上喘着粗气,掌心一片冰凉。
张臣扉低头片刻,晃晃脑袋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车子停在弯道上,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智脑停车相当稳妥,距离边缘留有足足的距离。
安妮及时打开了双闪,并通知附近的车辆这里停着一辆车,提醒大家通过的时候减速慢行。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解开安全带把焦栖抱下车,站到山壁上凹进去的紧急电话亭里。怀中的身体还在发抖,张臣扉心疼得不得了:“宝贝没事了,我醒了,我醒了没事了。”
温暖的体温隔着衬衫传过来,发麻的手脚渐渐有了知觉。焦栖喘匀了呼吸,慢慢、慢慢回手抱住张臣扉,张口咬住了那宽阔结实的肩膀。
“呜……”
“不怕,不怕,老攻在。”张臣扉红了眼眶,抱着小娇妻任他咬,轻轻亲着他,越抱越紧。
两人都心有余悸,不适合开车。张臣扉叫了代驾过来把法拉利开走,自己抱着焦栖坐进管家开来的车里。
回到别墅洗了个热水澡,窝在床上互相依靠半晌,两人的情绪才缓和下来。“我按了清扫键。”焦栖给他看安妮上的应用,点开小扫帚里面有个进度条。
【清扫进度1】
“你按得很及时,”张臣扉亲亲他的额头,“我现在还没什么感觉。”
“嗯,如果不舒服马上告诉我。”焦栖摸摸他的头。
“对不起。”握住头顶的那只手,拉到嘴边亲吻,张臣扉闭了闭眼,眨掉眼中的酸涩。
“不怪你,你只是生病了。”
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这是结婚那天宣誓过的,不必愧疚、不必说对不起,因为我爱你。
相拥入眠,焦栖半夜惊醒,摸摸身边的人还在,悄悄舒了口气。
“怎么了?”张臣扉迷迷糊糊睁开眼。
“没事。”钻进老攻怀里,闭上眼继续睡。过了一会儿,突然一阵颤抖再次惊醒。
张臣扉开了地灯,看到焦栖有些发白的脸,很是难受。转身在床头柜子里翻出一只粉色手铐,把小娇妻的一只手跟自己的拷在一起:“咱俩拴着,我要是起来你就能知道,安心睡吧。”
“这里怎么也有这东西?”晃晃手腕上的塑料手铐,焦栖挑眉瞪他。
“啊哈哈,上次买套人家送的,”突然露馅的总裁大人强行解释,关了地灯抱住小娇妻,“哎,这都不重要,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山上的情形一遍一遍在脑子里回放,焦栖睡不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打算就这么熬一晚上。
每感孤寂,吾便策马上山。满天星斗,聊慰吾心。
之前说过,要试着依靠他的。
转头看看那张渐入沉眠的俊脸,焦栖在被子里踢踢他,狠狠心把他推醒:“我睡不着。”
张臣扉睁开眼,丝毫没有被扰了好梦的着恼,反倒眸子发亮,渐渐溢成了满眼笑意,抱着他亲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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