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月亮的容熹,嘴角微微一勾,那弧度,从虎哥的视野看过去,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锋利的镰刀,其上泛着森森冷意,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眼前这人也许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可是已经晚了。
容熹本来是打算让这几个混混交出玉挂坠,就让他们走的,可现在···
他的动作很快,几下子就将五个混混撂倒,其中一个混混挣扎着想爬起来从背后偷袭容熹的时候,被兴冲冲跳下车的白扬一脚踩在肩膀上。
容熹从虎哥手里拽出玉挂坠,低喝一声:“滚。”
一脸惧色的混混们,顾不得其他,匆忙爬起来,如丧家之犬一样跑走了。
白扬拿过玉挂坠看了看,问:“这个挂坠···怎么了?”本来两人见混混们没有打人了,便准备走了,但,白扬很肯定,容熹是在看见这个挂坠后,才下车的。
容熹低着头,目光复杂的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不时呻吟一下,隔着一人高的距离都可以闻得到酒臭味的醉汉,良久才道:“这个玉坠的主人,我认识。”
第76章
据容熹说, 醉汉名叫范骁,很嚣张欠揍而自信乐观的一个人, 任何人都可能颓废挫败,但容熹觉得范骁不可能, 没想到大半年没有音讯, 再见会是在如此的令人不敢置信的情况下。
容熹试着叫醒范骁, 但范骁昏沉如一摊烂泥, 白扬和容熹两人便索x_i,ng将他背上车,范骁身上味道太重了,两人不得不摇下车窗,冷风嗖嗖的灌入, 冻得白扬直缩脖子,回城路上看到一家洗浴中心, 容熹便把车停到洗浴中心门口。
找了两个搓澡师傅给范骁清洗一下, 当然,容熹给了不少的小费才有人答应,安排好范骁,白扬和容熹也在洗浴中心洗了个澡, 这里也有汗蒸房, 两人清洗过后,看范骁这边还没结束, 便找了个没人的汗蒸房钻了进去。
容熹拧着眉,道:“范骁是我当兵的时候认识的,我们一个队, 关系很好,后来退役了也一直保持联系,我记得他家应该是在山城庆城,家里环境也很好,”说到这里,容熹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眼里不自禁的透出一丝笑意,“范骁曾经得意的嚷嚷过,他们一家子都是文曲星,他却是个异类,从小成绩不行,上房揭瓦鬼见愁,不过他们家父母很开明的,并不强求他未来要干什么,只说不干犯法的事活的清清白白就行,看的出来,他是在极其好的家境氛围里长大了。”
容熹摇摇头,“庆城离帝都很远,几乎一南一北,真不知道他怎么到这里来了,而且还弄成这副样子,他这大半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和范骁最后一次联系是在大半年前,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一切如常,可那次联系之后,容熹就再也没有打通过范骁的电话。
“我给其他战友打电话问问。”容熹道。
白扬点点头,让容熹将腿伸直,自己枕在上面,背部贴着热乎乎的地板,耳边听着容熹打电话的声音,内心有点唏嘘,汗蒸房里热乎乎的,暖融融的,白扬上下眼皮渐渐开始打架,他恍恍惚惚的想,这范骁的人生真是像是在坐过山车啊!
眯了一会儿,便被容熹叫醒,走出汗蒸房的时候,白扬问他:“你战友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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