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德皇帝激动的样子,张知节心里也十分激动,自己离京两个月,再次回到京城,与皇上并未疏远,反而更觉亲近!
张知节顺着正德皇帝的搀扶站了起来,正德皇帝细细打量了一番张知节,笑道:“不错,不错,看起来气色很好!看来这江南的水土果然养人!日后朕也一定要去江南看看!”
“臣虽是在江南,却挂念皇上的紧!皇上龙体可安好?”张知节笑道。
正德连忙摆手道:“别提了,最近烦心事儿太多,朕头疼的很!知节你知道吗?刘瑾和张永打起来了,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是令朕好生头疼!”
张知节看着正德皇帝头疼的样子,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至少正德皇帝还是念着张永的情分,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张知节笑道:“这个臣在路上也听说了!”
张知节话刚说完,刘瑾已经小跑着赶来了,正好听到了,有些喘息道:“原来小侯爷也听说了张永这厮的恶名啊!这厮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刘瑾先声夺人,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张知节笑道:“具体内情我倒是不知道,只是听说公公和张公公在御前打起来了!”
正德皇帝很久没想见到张知节,正想着秉烛夜谈,笑着对刘瑾道:“刘瑾,你忙了一天也累了,且去歇着吧!”
开玩笑?咱家去歇着?谁不知道现在张永和张知节走得近,张知节这风风火火的回来,下了船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为的什么?还不是想着把张永捞出来!
自己费尽心机才终于要把张永搞垮了,怎么能前功尽弃呢!一定不能张知节得逞!
刘瑾登时就精神抖擞了,红光满面的笑道:“皇上,伺候您是老奴的本分,老奴怎么会累呢?只要在皇上身边待着,老奴就感觉轻快着呢,正巧好久不见小侯爷了,心里也想念的紧!”
这一番话说得真是太不要脸了,听得张知节都快要吐了。正德皇帝也有些无语,不过刘瑾毕竟是正德皇帝最信任的太监,也不再赶他。
一直到了大殿,正德皇帝给张知节赐了座,这才苦恼道:“就是在这里动的手!朕本欲要让张永镇守南京的,只是。。。。。。”
刘瑾立即抢着道:“我等做奴才的,就应该为皇上分忧才是,张永竟然以死要挟皇上,可见此人毫无忠义之心!”
“毕竟伺候了皇上十几年,心里难以割舍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不知皇上为何要让张永镇守南京,这似有贬谪之意!”张知节笑道。
正德皇帝闻言有些犹豫,张永欲以死明心之后,他也有些不确定了!刘瑾见正德皇帝迟疑了,随即笑道:“小侯爷不知,皇上对张永皇恩浩荡,张永不但不感恩戴德,竟然还对皇上心生怨望!”
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张知节还是装出了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震惊道:“这!这!这怎么可能!张永素来耿直忠心!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对皇上心生怨望?!”
正德皇帝看到张知节极为震惊的样子,更加犹豫了!刘瑾看到张知节这个样子,心里不由破口大骂!
你小子掌着南镇抚司,消息灵通的很!现在还装出这么一副无比震惊的样子!真是卑鄙无耻!
刘瑾偷偷瞄了皇上一眼,见到皇上果然有些动摇的样子。张知节这厮真是无耻之尤啊!
张知节一边慢慢坐下,一边摇头道:“真是难以置信啊!难以置信啊!臣冒昧问一句,可有证据吗?”
正德皇帝点头道:“朕曾数次看到张永在豹房前,跳脚骂骂咧咧的!”
张知节皱眉道:“没想到这张永竟然如此大胆!只是不知道皇上都听到张永骂了什么?”
“哦,朕当时离得远,并未听见。但是刘瑾说张永是针对的朕!朕当时也有不信,但是三番五次的。。。。。。”正德皇帝回忆道。
“奴才自然是不会骗皇上的,最近张永确实露出了一些对皇上不满的口风!”刘瑾在一边笑吟吟道。
张知节笑道:“听说张永在皇上面前和刘公公对质了,不知道他可曾承认了?”
正德皇帝摇头道:“这倒是不曾!张永说,他骂的是刘瑾!因为刘瑾屡屡阻止他入豹房见朕!所以在豹房前大骂刘瑾!”
刘瑾在一边冷笑道:“白天朝政繁忙,咱家都是待在司礼监,又怎么可能阻止张永见驾!这都是张永的狡辩!如果他是骂咱家,那为何不到司礼监骂,为何不到咱家府上骂?反而跑到豹房骂?”
看到刘瑾义正言辞的样子,张知节也是忍不住吐槽,你把人家堵在豹房门口,人家气急之下,不当场骂你才怪呢?
张知节笑道:“皇上,张永最近可曾来豹房见驾过?若是没有的话,张永说有人阻拦,也未必没有可能!臣以前来豹房的时候,不是也曾被魏公公阻拦过吗?臣还蒙皇上下了旨意,以后臣见驾免于通传!”
正德皇帝摇头道:“张永倒是好久都没有前来见驾了!朕还有些纳闷呢!”
刘瑾冷笑道:“那是因为张永心生怨望,自然不愿来伺候皇上了!”
掰扯到这里,刘瑾都已经想好了应对,掰扯是掰扯不清了。张知节目光一转笑道:“皇上,想要知道张永到底是不是心生怨望,其实很简单!”
刘瑾听了心里一突,这小子要出幺蛾子了!正德皇帝一听,也是十分惊喜,这就像卡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样,若是能弄清楚自然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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