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压根不接他的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顾黯冬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家里只有一间主卧,客房很久都没用过了,收拾出来勉强可以睡。
老妈来的时候,拎着行李箱就要往客房走, 顾黯冬赶紧把她给拽住了:“亲妈,我哪能让您睡客房啊。来来来,您睡主卧。”
他亲妈看了他一眼说:“不用, 我又不是来给你添乱的。”
您确实不是给我来添乱的,您是来给我添堵的。
这话顾黯冬当然不能说啊,只好强行把老妈的行李箱给推到了主卧去,重新铺了下床, 弄半天给人倒腾干净了才把老妈叫进去。
收拾完以后,顾黯冬瞥了一眼那间小客房, 愁眉苦脸的说:“妈,我先去趟公司。”
“行,早去早回啊。”老妈从门口伸出头来,“听你们公司的人说, 你是九点上班五点下班是吧,五点我开始给你做饭。别让我等太久啊。”
顾黯冬听见就觉得头疼,他现在晚回一会儿家都要跟老妈汇报一下。连这点儿自由都没了,那他还怎么跟陆远舟谈恋爱啊。
给陆远舟打电话的时候, 他都快委屈得不行了,陆远舟好像正在忙,哄了他一句说:“没事儿,那以后你可以过来我这儿,偷偷摸摸的。”
“可是我妈知道我上下班时间。”顾黯冬叹了一口气说,“而且我不想一直和你这么偷偷摸摸的。”
“你以为我想啊。”陆远舟那边杂音很大,后面还有人叫了一声“陆总”,他有点烦躁的说了句,“我还有事儿先挂了,等过几天再跟你聊这件事吧。”
顾黯冬点了点头,然后才想起他压根看不见,于是应了句好,试探x_i,ng问了句:“那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爸这一趟,我们把计划给实施了?”
“等有时间再说吧。冬子,我现在天天忙得腿都快跑断了。”网上的流言蜚语对他影响很大,工作室正处于一个低谷期,他有点身心俱疲,应付不过来。
况且陆远舟觉得,让他父母一下就接受自己也不太现实,先一步步的来吧,不急这一会儿。
可是顾黯冬却不是这么想的,俩人毕竟少了很多面对面交流的机会,虽然是通过手机在聊天,但终究还是有着隔阂,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他压根无法忍受这种几天才见几次面的生活,想要尽快跟父母坦白,早结束早解脱。
因为实在太难熬了。
明明知道那个人就跟自己在一个城市,隔得也不远,可就是不能见面,不能抱着他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尤其陆远舟感冒还没好,说话声音都沙哑着。
离开他的照顾,陆远舟的咳嗽好像又重了一些。
晚上顾黯冬趁老妈睡着了,关上卫生间的门坐在马桶上跟陆远舟打电话。
顾黯冬:“帅哥,干嘛呢,睡了没。”
陆远舟:“没有啊,准备今晚上干票大的。我们单位来了个大客户。”
顾黯冬笑了笑,把手边上的烟给点着了说:“有多大啊,比我还大吗。”
陆远舟啧了一声:“比你技术好。”
顾黯冬:“滚,有完没完。”
陆远舟没忍住乐了,技术不好还不让说,有没有天理了:“别生气,下次我帮你口。”
顾黯冬一听就有点兴奋,压低了声音问:“真的?”
陆远舟声音很低:“嗯啊。”
顾黯冬深深吸了口烟:“可是,我现在就想要。”
说完他还想跟人来一发电话,ao作不太可行,那只听声音解解馋也不错啊。
可是没想到,陆远舟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得惊天动地的,听那声音,感觉不拦着点他能把肺给咳出来。
顾黯冬皱着眉头抽着烟,特别想冲过去把陆远舟抱在怀里,帮他拍拍背,再给他倒杯热水。但是,隔着屏幕,俩人就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就只能静静的坐着,压根够不到他家陆远舟。
顾黯冬听着他咳得岔了气,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吐了一口烟说:“宝贝儿,我想你了。”
陆远舟沉默了一会儿,也在那头叹气:“我也是。”
顾黯冬还想跟他多说两句,就突然听见有拍门声,吓得他立马站了起来:“妈,怎么了?”
老妈披着外套站在卫生间外面说:“冬子啊,赶紧睡觉吧。不早了,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知道了。我这就睡。”顾黯冬不舍的挂断了电话,唉,还是睡觉吧,好歹做梦的时候还能梦见陆远舟。总比现在强点。
*
听说顾黯冬被老妈限制了出行自由,江罚笑得跟漏气的高压锅一样,嘻嘻嘻嘻嘻嘻嘻个不停。
顾黯冬郁闷极了,求他替自己圆谎,说今天公司加班,他晚点儿回家。
大学时,顾黯冬经常帮江罚请假、喊到,俩人建立了一种谜一样的默契,后来撒谎撒多了,只要别人问对方去哪儿了,都会习惯x_i,ng的询问一下彼此:“你是不是又犯事了。”
江罚跟顾黯冬的老妈也认识,而且顾恬经常看综艺节目,老妈还曾经夸过江罚这孩子真逗。
江罚一开始节目组给他的人设是智商下线的卖蠢担当,但是他觉得卖蠢影响自己英俊的外表,所以就没按照公司的要求来。
玩密室逃脱游戏的时候,可就显着他了,每次解密都冲在最前面,回回都把队友往死路上引。
后来全队人都怀疑他是卧底,只有节目组知道,这货纯属智商欠费。
江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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