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再次醒来,淡化感情的服务已经完成,他对上一世没有眷恋,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的任务。
他看了眼自己身处的环境,不大的土坯屋,棚顶低矮、窗户漏风,床边一套木头桌椅破破烂烂,墙边是木箱子,上头摆着个四方炕桌,他自己躺在炕上,一床被褥枕头就什么都没了。
这屋子简陋得很,还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儿。
没等他多想,外头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一道男声喊道:“老三他挺大个小伙子,我推他一把就能推出『毛』病?我咋这么不信呢?你让我进去看看,他还没完没了了,一天俩鸡蛋,他咋不上天呢?”
中年『妇』人在门口呵斥:“你小点声,吵着老三他又头疼。我告诉你啊老大,你别瞎闹腾,你把老三推的脑袋撞石头上,流了那么多血,给他吃几个鸡蛋你就心疼了?”
“是鸡蛋的事吗?他找借口偷懒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刚『逼』着他上工,他就来这套,骗傻子呢?”
“你说啥?你意思你妈我是傻子呗?净被他骗了!”
男人冷哼一声,“妈你这是帮着老三?”
又有个女人气道:“妈你就是偏心眼,咱家的活儿都是我和陶福干的,也没得你们半句好。陶睿他三天两头装病,油嘴滑舌的就知道哄你们,你们还觉得他好,这过得是啥日子?我过不下去了,分家!”
“你!你个胡说八道的玩意,陶睿病的时候,他的活不是我干了?我干的活比你们两口子加起来还多,我偏心眼咋了?老三早产,生下来就病怏怏的,我心疼自己儿子,乐意帮他干活,碍着你们啥了?我啥时候叫你们多干活了?啥时候分配不公平了?就是吃肉,我都是几个人分好了,把我那块给他吧?抢你们的了?”
中年『妇』人不是个弱的,当即就对着两人喷了起来,一时间只能听到她数落他们的声音,一项项列出来,让那两人没法反驳,但他们就坚称『妇』人偏心眼,只对陶睿好,一时间吵不出个结果。
陶睿感觉后脑勺很疼,探手『摸』了『摸』,发现那里贴了块布,鼓了个大包,八成就是撞石头撞的了。虽然听话音觉得外头那夫妻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是穿渣男的,原主肯定也不是好东西,半斤八两罢了。
他轻轻翻了个身,不让伤处挨上枕头,静下心开始整理原主的记忆。
这次穿的是七零年尾巴,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一个叫华国的地方。国家大致进展和现实里差不多,不过这个世界各方面不是太严格,比如原主找借口偷懒,虽然大队里的人都知道他偷懒耍滑,但大队长并不会公开批评他,反正不干活的没工分就是了。
于是原主像个混混似的,经常找狐朋狗友一块玩,最擅长的就是推卸责任和嘴甜滑头。
原主早产,生下来正好是陶家最艰难那几年,得不到什么营养,一直瘦瘦小小病怏怏的,所以陶母吴秀芬就多疼了点。
又因为老大、老二出生后,婆婆天天让她干活,两个孩子都是婆婆带着的,她和那两个孩子都不亲。婆婆死了,她得了陶睿这老三,对这唯一一个亲力亲为带大的孩子是打心眼里疼。
但其实陶家挺穷的,她的疼也就体现在关心上,物质上是不会偏心的。农家最重视劳力,老大老二要干活,老三病怏怏也要补身体,所以干脆什么都平分。老三干不了活,她和丈夫两个人就干完自己的把老三的也干了,那他们两个累了自然也不能少吃,于是一家五口都是平分。
等后来老大、老二结了婚,生了孩子,吴秀芬一直都延续平分的习惯,从来没改过。只不过很多时候分完了,她会把自己那份好东西给陶睿。
人多矛盾就多,老大老二都觉得吴秀芬偏心,对她十分不满,对陶睿也没个好脸。陶睿有妈宠着,有爹妈帮干活儿,才懒得搭理他们,整天溜溜达达玩得高兴,养成个『奸』猾的『性』子,见什么好东西都想花言巧语地哄到自己手里来。
他就从狐朋狗友那忽悠过东西,蹭吃蹭喝,脸皮贼厚。路上看见落单的小姑娘还调戏两句,小姑娘恼羞成怒地骂他,他还笑呵呵地凑上去说浑话,大队里没一个小姑娘不烦他的。
他欺软怕硬,村尾那户人家的儿子是个傻子,他从小就背着人欺负那傻子,拿石头子丢、拿凉水泼,然后遇见厉害的就低头当怂包,或者回家找家里人出头。
偏偏他还是个窝里横,在外头耍不了的威风全在家里耍了,对上哥哥嫂子从来不讲道理,比谁都横,常拿自己早产说事儿,觉得他们都该让着他。
这次是原主追一个知青帮人家干活,老大陶福逮住了把柄,和媳『妇』商量要么『逼』着陶睿干活,要么分家单过,说什么也不养着原主。
原主当然不肯,他是靠爹妈养着,又不是靠哥嫂。虽然没分家,但他觉得他多吃的东西都是他妈给的,关哥嫂屁事。兄弟俩就这么吵起来,动了手。原主确实瘦弱,陶福则干活一身力气,猛地一推就把原主推了个跟头,撞到石头上流一地血。
原剧情从这里开始,原主就赖上老大家了。陶福害他流血,欺负幼弟,这就是欠他一辈子。他自此开始时不时头疼、头晕,卫生所那大夫看不出什么,也不敢保证他没事,毕竟撞到头不是小事,镇上医院也看不出什么,只能让休养。
原主便以此占大哥便宜,看大哥家有什么好东西都得要一份,不然就闹腾。他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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