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太准了,就是算命的也没有算的这么准的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惊讶的时候,王宇和他娘一起把王老大夫扶到了床榻之上,王宇又急忙给他爹号了脉,提笔写药方,让住在家里的药铺小伙计赶紧去抓药。
王家住的是一处两进的院子,前面是药铺的门脸,后面则是王家的后院。小伙计慌慌张张的去前面抓好了药,没过一会便把药拿了回来,熟练的在厨房里开始煎起了药。
王老大夫吃了药,王宇也给他爹行了针,但王老大夫的情况却是十分严重,前半夜的时候只是人事不知,后半夜的时候王老大夫的呼吸就好像拉了风箱,呼吸间痰声极为粗重。
王宇急的团团转,王老夫人则是六神无主只会抹眼泪了。
王宇自知自己医术不济,他心里是想找别的大夫来救治他爹的,但晚上有宵禁,他也没办法请人过来,只能眼巴巴的一边盼着他爹的病情能有起色,一边盼着那五更三点的晨钟赶快敲响,晨钟一响,宵禁就结束了。
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仿佛夜色没有尽头一般,王老大夫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弱,当天边泛起鱼肚白,钟声响彻整个京城的时候,王宇带着伙计赶着马车就出了家门,朝着后街的史太医家便疾驰而去。
史太医和王老大夫是同门师兄弟,史太医比王老大夫年轻一些,但史太医入门早,因此王老大夫还是要管史太医叫一声师兄。
师兄弟几人中史太医是医术最好的那一个,如今他已经在太医院任职十几年了,史家和王家虽然走的并不近,但是也不算太远,过节的时候两家也有走礼。
王宇到史家的时候史太医刚起床,听到下人禀报,说王宇前来拜见他还很奇怪,他是见过王宇几次的,但是并不太熟,王宇大清早的就来找他,这的确有些失了礼数了。
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却还是让下人把王宇请进来,他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师弟的面子,更重要的是王宇的学问不错,前几年考中了秀才,今科秋闱又打算下场考举人。他听说王宇的先生对王宇很是器重,曾经有言王宇今科必中,二十出头就中举可不得了,对于这样的好苗子史太医也是愿意结交的。
王宇一脸煞白的被带了进来,他也不客套了,行完礼后便把他爹的情况说了一遍,王宇一躬到底,哭求史太医救救他爹的性命。
史太医听后也脸色大变,他也不敢耽搁,跟着王宇就上了马车,等他们回到王家的时候王老大夫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史太医凝重的把了脉,只是片刻史太医便摇了摇头松开了手。
“世伯,我爹怎么样了?”王宇连忙问道。
“、、、,这病来的实在是凶险,你叫老夫来也确实太晚了、、唉、、”史太医犹豫了一下后有些哀伤的说道。
他和王太医虽然不太亲近,但也毕竟是师兄弟,相处也这么多年了,史太医还是难免有几分真情在的,不由得也难过了起来。
听了史太医的话,一直等在旁边的王老夫人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王宇本就白了的脸更是如纸一般了。
“世伯,这不能啊、、师伯您再想想办法,您医术高超,怎么也该有些办法的啊!”王宇一边哭一边哀求道。
史太医又叹息了一声,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提笔写了个药方,只是这药方不过是些回阳救逆的补药,王宇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不过是尽人事的药方罢了。
史太医开完药后便走了,他还要去上值,没时间在王家陪着,更何况他在这陪着也没什么用,王老大夫什么时候咽气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等王老大夫死了,他送来的礼单写厚一点也算尽了一份心意了。
送走史太医后王宇拿着药方有些发呆,耳边是他娘的哭声,他本该去安慰他娘几句的,但他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他也很茫然,一时间竟然就这么怔住了。
爹如果没了他自然是心痛至极的,还有另外一桩让他在意的是他必须守孝三年,守孝期间是不能科考的,这一科他抱着必中的决心,但事到临头却擦身而过了。
虽三年之后还能再考,但此时终究意难平的。
“少爷,这药还抓吗?”伙计有些怯生生的对王宇问道,王宇的脸色实在不好,他也不敢这个时候触霉头,但现在少爷可是主心骨,此时却像傻了一样,因此只能上前来询问。
王宇浑身抖了一下,他终于醒过神来,他又看了一遍那药方,最后终于吐出了两个字“不抓。”
“不抓药、、,那、、那现在是、、要准备准备了?”小伙计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准备什么?自然是准备后事了,但这话他可不能直说,只能这样侧面的问问。
“咱们再出去请人,请那个姓顾的郎中。”王宇咬牙说道,随后大步流星的就朝外而去。
其实不是王宇才想起顾瑾这个人来,而是他内心中更相信史太医的,他本以为史太医来了,他爹的病就有指望了,却没想到最后史太医也没办法。
那个姓顾的大夫既然能看出他爹要中风,想来十有八九也能有办法医治,即便是没有办法、、、
唉!再坏还能坏的过现在这种情况吗?他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等着他爹咽气吧!
王宇先去了吴家,在吴家问出了顾瑾的名字和住处后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吉祥客栈,此时的顾瑾刚在院子里打过一套养生的五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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