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
当阿蒙再次骑着梦魇战马,驶入七彩虹道时,已经少了许多好奇,反而能静下心来追索一些本质性的问题。
就比如说七彩虹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按理说,梦魇之力是以智慧生命的梦境为目标,那么七彩虹道就应该是无数个梦境在某个奇异维度的链接,仿佛铺陈开来后形成的道路。
而梦魇战马的奇特之处,就是能肆意的驰骋在这些梦境之中。
这是曾经那个阿蒙的观点,但现在看来,却又有许多疏漏之处。
就比如说,他似乎没能进入过本世界智慧生命的梦境里。
比如说,他无法在一个梦境结束前,进入下一个梦境。
再比如说,他虽然能够通过梦境联系到久远之外的宿主,但宿主可从来不是在睡梦之中。
好吧,这注定是他现阶段无法破解的谜题,稍作思考,他就放弃了,相比较这些,少年王者佐罗的困境,才是他在一堆食物残渣中,愤怒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食物的口味不对了?
詹姆呢?把詹姆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是怎么做的?”
“詹……姆,詹姆先生,据说家中有事,已经告假回去了。这,这一餐是伊芙丽女士,为您精心准备的。”一个年纪颇大,身材干瘦矮小的男仆吓的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告假回家?为什么我不知道?”
佐罗先是一愣,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扭曲愤怒的脸庞中有难以抑制的恐惧:“你们,难道,你们把詹姆,不,你们不能这样?”
话语未落,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惊恐的大叫:“你们,你们这是想毒死我?
不,不,特诺奇,他,他是想犯下弑君的大罪吗?他会被钉在耻辱架上遗臭万年的,他,他,咯咯,咯咯……”
少年佐罗的‘大放厥词’,早已经吓得在场十多个仆从伏跪在地,瑟瑟发抖,他们恨不得堵上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是,下一秒,少年的咆哮就变成了呜咽,他仿佛见了鬼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汤羹汁水溅了满身,却毫无所觉。
有仆从感受到了异常,大着胆子微微侧头看去,就发现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大踏步走来,他的身后,永远跟着那位全身笼罩在黑甲中的恐怖龙骑士。
仆从们的身躯伏的定身形,目露深思,许久后才开口。
“只是一次简单的人员调动,就把我们这位陛下给吓成了这样,他可是真给坦格里安家族长脸啊!
嗯,你说,我是不是逼得太狠了,会不会把咱们这位陛下给逼疯了?”
此时此刻,在这里的唯有两人,特诺奇显然是对着黑甲龙骑士说的,只是这黑甲骑士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静静的看着他,不言不语。
特诺奇大公不以为意,他其实就没想过黑甲骑士有所回答,他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又或者,这些都是这位装出来的?目的是放松我的警惕?”
只是,说到这,特诺奇大公又失笑的摇了摇头:“终归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有这等心机和演技?
嗯,看来是得交代下去,只要盯紧就行,不能逼的太狠。终究还是有大用处的,可不能就这么给弄死了!”
说着,特诺奇大公又收敛了笑容,面目再次阴冷:“就算他有,我任他装疯卖傻,又能如何?
我的对手,已经不在这宫廷之内了。”
不再停顿,特诺奇大踏步离开,这里其实已经不是他的战场,也没有人再称得上是他的对手。
他的对手在龙庭之外,在赶来的路上,月之暗面,优雅银龙,女武神,阿莱斯卡-银月冕下,这一位可是不好对付的。
……
大殿内,安静异常。
少年王者坐在宫殿深处,低头垂目,整张脸都沉入了阴影里。
一旁,目睹了一场大戏的阿蒙,终于开口了:“桀桀桀,不错不错,小子,看来你是把我上次说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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