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但是小聪明还是有一些的,我们一起去找你母亲,去向她要解除蛊毒的办法,又或者,我带你去北邙山求真雩道人,他精通各种毒术,擅长治疗疑难杂症,我们去找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让他治好你。”
杨轻寒拨开他的衣袖,将他火热的手掌紧紧握住,继续说着话。
“阿缜,你难道不想和我成亲么?你要是死了,我就忘记你,然后嫁给别人,给他生孩子,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敢!”他翻过身,生气的攫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道,“我不允许。”
“你死了又管不了我。”杨轻寒瓮声瓮气的拉长脸,继续刺激他,“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守寡一辈子吗?春天没人陪着赏花,夏天没人陪着听雨,秋天没人陪着看雁,冬天天气冷了,还没人抱着取暖。”
“小骗子。”辛缜抬手将人拉入自己怀里,将脑袋靠在她脖颈间,低声发着脾气,“你明明抱了宋司年。”
这软乎乎的语气,像一只大型萌犬挂在她身上撒娇。
杨轻寒心都快化了,嗔道,“我哪有?”
辛缜蹭了蹭她的耳畔,委屈道,“那晚,在你家门口,你就抱他了。”
杨轻寒经他提醒才想起是有这么一茬儿。
宋司年喝醉了,也不知道发什么酒疯,非要她抱他才肯在杨家歇息,她没法,才无奈的抱了他一下,没想到,辛缜这厮竟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顿时没好气道,“宋司年说那晚有人将他踢下了床,害他冷得睡不着,他还看见有个人在我房中,那人不会就是你吧?”
辛缜轻哼一声,没直接回答。
杨轻寒内心止不住抽抽,这人果然不是个好惹的,实在是记仇了些。
想想他出生的时日,大抵也是天蝎座的通病。
记仇这种事儿嘛,放别人身上那叫睚眦必报,放辛缜身上,不知为何还挺可爱的。
杨轻寒也没生气,心里美滋滋的,“那,你要是不想看着我喜欢上宋司年,你就给我乖乖好起来。”
辛缜眸光黯淡下去,轻声道,“宝儿,若是宋司年能待你好——”
杨轻寒白眼一翻,将他用力推开,愤然道,“好,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今晚就去找宋司年!”
说罢欲走。
但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身后那只大型萌犬化身为狼,将她手臂拉住。
她胸口燃着一股子怒火,转身道,“放开我!辛缜,我没跟你开玩笑!一个轻易放弃自己的男人不值得我对他用心!又或者,你以为我只是一个需要你保护的柔弱娇花,根本不配与你一同经历风浪,那我们也不该在一起!”
“宝儿,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
杨轻寒压下怒火,鼻尖微酸,“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快不行了,但还是妄图将我置身事外,辛缜,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爱我吗?”
“我爱你。”辛缜轻轻抬起浓密的睫羽,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深情,“我从不轻易做什么决定,所以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始决定要认认真真来爱一个人,我不是一时新鲜,也不是利用你来抚平我童年的伤口,宝儿,我只是由心而发,我只是情不所起,我只是想用我所有的一切来对你好。”
杨轻寒心口一酸,眼泪簌簌而落,“你知道的,我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我自然知道。”辛缜眉眼微弯,风华绝代的笑了笑,“我的宝儿,从来一言九鼎,说爱我便是真的爱我,说会为我赴汤蹈火,便会为我倾注所有。可是,我只想看到你开心快乐,不希望你为我赴险。”
“辛缜,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需要人一味的保护。”杨轻寒泪眼朦胧的垂下眸子,与他双目相对,“若我在你最无助最倍感无力的时候不能与你分担并行,那还是你辛缜喜欢的杨轻寒吗?”
辛缜张了张唇,手指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儿,形状优美的眼眸里泛着无边的深邃深沉。
他大手下滑,五指嵌入她的手指之间,与她缓缓十指相扣,然后嘴角缓缓翘起,“好,宝儿,我回盛都。”
杨轻寒紧提着的心,蓦的落地,她牵起嘴角,与他相视一笑。
他长臂微一用力,便再次将她揽入怀里,内心长叹一声,为了她,便再去求那人一回又如何。
……
自此以后。
杨轻寒便让阿梨退了杨家的宅子,将自己的一切都搬到甄府,以便亲自照顾辛缜。
郝诗又上门几次,钟澍同莫羡等人将她拦下,没再让她进府。
杨轻寒还纳闷儿为什么郝诗对甄家报以这么大的热情,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郝诗口口声声说她崇拜景王妃,凭着这么点儿崇拜,便得了辛缜的青睐。
他“闲来无聊”,亲自见过她一回。
郝诗脑子简单单纯,但也不是蠢货,就在那次,故意略施小计见过一次辛缜的真容。
不知道辛缜的模样还好说,一旦见过他的容貌,这丫头一颗心都落在辛缜脸上,便更放不下了,所以才有了郝诗日日上门求娶的戏码。
杨轻寒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听着阿梨的汇报,面无表情。
“郝家是尧城的经商大户,家主名郝有才,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郝艋,二女儿郝瑟,三女儿就是郝诗,尚未出阁。”
杨轻寒嘴角微弯,“一家子郝艋郝瑟郝诗,这个当爹的是挺有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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