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骏正在观战,忽见墨璇和杜若冲上楼来,立时化身铜俑,迎上前去。
杜若大叫:“韩骏,我知道你本性不坏,难道你真要跟着邹阳为祸世间?”
韩骏化身铜俑,干脆就把自已当成了无知无识的铜俑,只管出手抵挡,并不言语。
墨璇和杜若的兵器在他身上铿铿锵锵击打出许多火花,却伤不到他分毫。
墨璇突然道:“邹阳害死那么多信任他、追随他的异人,你真的相信,他对你就会另眼相看?你全家是被剧太恒所害,他现在已经与袁紫薇联手,也就是与剧太恒联了手,你的仇人剧太恒还活着,难道你一直不知道吗?”
韩骏突然身子一顿,两口剑刺在身上,叮叮闪出两点火花,却没有伤及他分毫。
刚才听邹阳和周天行对话,韩骏已经隐隐感觉不对了,只是二人已经交手,他无瑕多问。
此刻听墨璇一说,韩骏顿时狐疑起来。
难道,那些异人在雷池惨败,在前往洛阳途中中毒,都是邹阳的安排?韩骏也对那些异人不满,但他本就出身游侠儿,而且重情重义。
如果彼此志向不合,大家各奔东西他可以接受,蓄意害死他人,这是韩骏绝对无法接受的事。
韩骏长长地吸了口气,沉重的铜铁之躯铿然转向邹阳,道:“义父,她们说的,可是真的?”
邹阳正无法拿下周天行,心中恼火不已,听了这话怒道:“蠢货!赶紧杀了她们,大事要紧,有什么话,回头为父再与你讲。”
韩骏嗔目大喝道:“义父,我现在就想知道,我要你告诉我,那些惨死的异人,是不是你害的?你是不是跟我的死仇剧太恒联了手?”
“你这混……”
邹阳大怒,想要斥骂韩骏,可是看到韩骏的眼神,那斥骂欺骗的话竟再也说不出来。
他是真心把韩骏当成了义子,而且他一贯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向自已的义子撒谎,那岂不是说,他是真的怕了韩骏?
邹阳只能返身,把满腔怒火发泄在周天行身上。
“砰!”终是邹阳技高一筹,一掌拍中周天行,周天行倒摔出去,轰地一声撞在墙壁上,墙上现出一道道蛛纹,险些吃他这一撞,将墙壁撞塌了。
墨璇和杜若见状 ,连忙上前搀扶,而邹阳见状大喜,立即飞身而上,双掌齐出,准备再加一战,干脆干掉周天行,永绝后患。
“铿!铿!”
一道青铜人影突然出现在前面,邹阳的两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身上,发出金钱之音。
但是,防御无敌的韩骏,竟也飞撞出去,轰地一声,把墙撞了个窟窿。从那窟窿里喷涌进来的,不只有寒风,还有烈火与浓烟。
从第五层燃起的火,火舌已经舔上了第七层。
可这火,显然不及邹阳两掌可怕,铜俑模样的韩骏艰难地爬起,竟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铜人,吐出了殷红的鲜血。
邹阳又惊又怒,喝道:“骏儿,你也要跟为父为敌?”
韩骏固执地道:“义父,我只想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老夫是瞒着我,可我唯有一件事,没有欺骗你。老夫真的视你为子,真的想改天换地,让你统治这天下,你这蠢儿!”
韩骏如遭雷击,惨然笑道:“是真的,竟然是真的?你许我的,我不要。你不该,把忠心追随你的那些人一一干掉。”
邹阳怒道:“那群碴子,一无是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他们作……住手。”
此时见勉强站起的周天行突然奋起余力想击倒祭架,邹阳急忙阻止,但他却已迟了,周天行的力场击至,那道钢铁的特殊架子立时吱嘎一声,四分五裂。
可是,那祭架上人头大小的陨石却没被击毁,它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开,依旧闪闪发光,仿佛一颗夜明珠。
周天行、杜若、墨璇和邹阳,一起向那颗珠子扑去。
韩骏突然扑上,一把抱住邹阳,大叫道:“我一直以为你能为这世间带来太平,你太蠢了,你如此狠辣,岂能……哇……”
邹阳怒不可遏,奋力撞飞了韩骏,眼见已来不及扑向那块陨石,立即手腕一振,从中飞出一条带绿叶的藤蔓,倏然缠住那块陨石,向后猛然一拦 ,周天行便扑了个空。
墨璇手疾眼快,一剑撩去,将那藤条削断,隔石带着一长截藤条在空中翻滚着,那尾巴突然缠在了大梁上,悬挂在空中。
……
飘向金石园的那一束星光,已经将金谷园内外站在正对着摘星楼那扇窗户的士子们笼罩其中。
他们初时以为是雪,惊喜不已,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那是一点点奇怪的光,它没有根,却闪闪发亮,像雪花一样缓缓飘落下来,落在他们身上。
就在这时,那条星光带子突然断了,沐浴在星光里的士子,和站在旁边正为这神奇的一幕纳罕的人齐齐向摘星楼看去,却见摘星楼上,火势更大了。
此时“呼”地一声,一道人影从他们身边穿着,裹挟着一路漫天扬起的风雪,迅速消失在冲向摘星楼的路上。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这么快!”
有人惊呼着,也有人仰起脸儿来,看着空中最后的星光落下,连连摇头:“可惜,可惜,这神奇的一幕,怕是要结束了。”
众人话音未了,剧太恒、祝炎等人骑着快马,也风驰电掣地追来,向前摘星楼的方向猛追过去。
众士子不由愕然,摘星楼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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