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伞走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间想起鞋子忘在了迹部景吾的车子上,看了看□□的双脚,又觉得就这样踩在冰凉的雨水里并不如何难受,也就释然了,但是,手塚,你跑到哪里去了。
皱起眉,她看了看自己现在在的地方,看到不远处就是一个网球练习场,定了定神,往那边走去——
天已经黑了,但路灯依旧明亮,她走到那附近,就听到了网球拍打在墙面上的声音,提得高高的心即刻放了下来,但“噗通”、“噗通”,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路灯照进雨中,一团昏黄,她撑着伞呆呆站在练习场的铁丝网外,看着里面那个甚至没有换运动衫就穿着白衬衣的家伙,挥拍、击打,球狠狠地砸到练习墙上!
各个角度,左、右、上、下,都回击到一个地方,浅黄色的网球在雨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他就这样在雨中打着网球,依然精准,甚至比起平时的力道与速度,更加激烈。
随着他的运动,发梢的雨水飞溅而起,浑身都被淋湿的他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常年运动才会有的弧线优美的身体。
他发泄般地打球,默然不语,她仿佛听到他低低的喘息。
“哐啷”,是网球拍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撑着膝盖垂着头喘气,发丝垂下,遮住了脸庞。
“手塚……国光。”她的声音很低,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呢喃。
雨声哗哗,盖过了所有的声响,路灯下她撑着伞立在那里,黑发披散,赤着脚穿着旗袍,她苦笑着想,此时的自己一定像个女鬼模样,十分狼狈。
于是,萌生退意。
但还不曾挪动步子,里面那人已是抬起头来,一下子撞上了她的眼神,措手不及!
他惊讶地直起身子,然后,看了她半晌,转身大步走——
她忽然就像惊跳起来一样,就想这么跑回家去——
丢脸!丢脸!丢脸死了!好歹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好吧,这还是不算前世的,怎么能就这么丢脸地跑出来!偏偏还就这样跑到了他的面前!
好吧——貌似她的本意就是出来找他的来着……
但她才刚刚走了两步,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手腕,“容子?”
他的声音总是清冷,却很容易能戳到她的心里去,她甚至瞬间就没有了回头的勇气。
“容子。”他又叫。
森容忽然就生出一种怒意来,其实、其实如果他没有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迹部学长的生日y上,自己也不至于在这个雨夜这么狼狈!
她刚想转过身去,却不想被身后伸过来的手臂紧紧抱住!
他抱得太紧,森容一时惊愕,手上的伞都掉了下去,大雨淋了下来,虽是夏日的雨,仍带着那样的凉意!
他浑身湿透,森容虽被淋湿了头发又打湿了衣服,还不至于像他那样浑身浸了水,如今也是和他一样了,但——
他湿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际,初时的冰凉忽然就因他和她紧贴的身体而透出一种暧昧的暖意来——
森容一下子只觉得脑袋轰得一声,只听到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忽然间不管什么无措、什么懊恼什么怒意全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手、手塚?”她低低地说。
感觉他紧紧抱着她的手渐渐松了,她回过头去,看到他在雨中被淋湿的发,看着他秀逸的面容,看到他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显得格外深邃明亮的眼眸,于是,在他俯下身来的时候,她踮起脚,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微凉,气息却炙热。
她搂着他的腰,意乱情迷。
昏黄路灯下两个身影相拥而吻,雨幕朦胧。
“怎么又没有穿鞋?不喜欢鞋子么?”
“……”单纯忘记了而已……
“上来。”
“诶?”
“上来吧。”他蹲下身子。
森容爬上去,感觉他的背有力又宽厚,不禁勾起了唇角。
搂着他的脖子,她靠在他的肩上,心中一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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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是森柏丢在这里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她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回想刚刚整个儿被淋湿然后他的衣服贴在身上白衬衫几乎穿了和没穿一样的模样,不禁又红了红脸。
嗯,没关系,对自己的男朋友的身材有垂涎的小心思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
于是,她又淡定了。
森容已经换下了那身旗袍,心疼自己昂贵的真丝古董衣服就这样被浸了水,如果被送衣服给自己的姑姑知道,多半会气昏……
她抱着一杯暖暖的红糖茶,穿着宽大的睡衣,坐在后廊的屋檐下看着仍哗哗下着的大雨。
听到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我泡了红糖茶,你快喝一点,小心感——”冒……
呃,明明是一样的衣服,换一个人穿差别这么大吗?!
拿给手塚的是森柏丢在这里的衣服,黑色皮裤和紧身的黑色t恤,穿在森柏的身上那就是个嚣张刺目的浪荡小子,可、可穿在手塚的身上……
怎么看怎么有种不良的禁/欲又诱惑的气质……
太、太、太性感了……
尤其他偏偏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可、可那笔直的双腿,那臀部,那腰,线条真是太好看了……
“咳,”她不自在地转过眼去,“嗯,把桌上的红糖茶喝了吧,小心感冒。”
手塚碰过茶杯坐到她的身边,她忽然就开始不自然,甚至想往旁边挪一挪。
“怎么,穿这个衣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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