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帮本月最大喜事是帮主王贵今年正五十岁,白马帮众人为其贺寿在四海赌坊办起了寿宴。众街坊都收到了请帖,纷纷派人赶来祝贺,按照白马帮的规矩如果那些小商小贩礼单要是轻了,回头可有的受了。一时间这些在西市北市赶来贺礼的人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生怕得罪了白马帮,以后日子不好过。但其中也有高兴的人,易记粮铺的易大就是其中的一个,自己侄子在白马帮里混的风生水起,帮主王贵又特地照顾了粮铺和酒庄的生意,所以易大备上一份厚礼,用牛车拉着送到四海赌坊。寿宴当天晚上四海赌坊门前一溜白马帮众忙活的热火朝天,把整个门面都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大红的绸带提着灯笼高高地挂在了赌坊两边的门上。门口的爆竹声不断,凡事来贺礼的人都经正门进入内堂,去给今天的寿星公王贵行礼,手下带来的小厮也在管事的手里拿了红包,到偏厅去喝杯酒水。四海赌坊的大堂今天把赌台都撤了,四周摆满八仙桌,每张八仙桌上还都用红布铺上,房檐屋梁上也都缠着红绣球。帮主王贵身着一身喜袍正坐在主桌的主位上,来人依次不断的向王贵道贺,王贵也是客气,每人都寒暄几句笼络人心。易大见过王贵之后,便找到了易天,人聊了几句后,易天便急急打发大伯速速回粮铺,易大也不多想,喝了几杯酒以后就带着手下伙计走了。易天见伯父走了,也是心里一阵轻松,这次的寿宴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白马帮是想借着帮主王贵的寿宴给青竹门下套。自任奎打探到消息回来后,王贵等人就上了心,青竹门种种反常的举动表明其中必有蹊跷。白马帮在青竹门安插的探子也没办法窥探个究竟,就连涂娇娇通过徐老二那条线也只是查到青竹门的炼药师李达那里来了几个人,上次来踢馆的通砂也在,这和任奎探听来的消息相符合。这批人自进了徐记药铺后就没出来过,王贵觉得越是可疑就越是不安。可惜自己这里也没办法去探到更确切的消息,青竹门的徐开山年前冲击先天境失败了,会否这次请人来帮忙炼药去除暗疾,好为下次冲击先天做准备也不可而知,毕竟徐开山才是心腹大患,两个门派的高端战力是决胜的根本。白马帮三个帮主一商量,这才订计借给王贵办寿宴的由头,给青竹门去份请帖,看看他们的反应。自从上次走镖的事件后,白马帮就一直龟缩在家,但也不见对方有何反应。做惯了强人的王贵觉得哪有千日防贼的做法,不如故意露出破绽,给对方机会,自己这里再设套埋伏,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猛龙过江。白马帮的主要骨干这之前都已经通过气了,明面上三位帮主坐镇四海赌坊,暗中由王豹和任梁各带一队人马潜伏在对门的丽满香和沿街的商铺里。今天晚上无事则罢了,要是有什么争端,保管青竹帮来的人回不了西市,白马帮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引君入瓮了。任奎在后堂喝着酒,但今天的美酒似乎没有平时的味,易天见他喝着喝着也心不在焉。今天一早两人就收到王贵的传话了,要在后堂养精蓄锐,万一青竹门过来在台面上玩花样,还是要靠任奎出面摆平,所谓输人不输阵,王贵这是两样都不能输。易天心中也是一着嘀咕,以无心算有心固然重要,但是这次不知对方会有什么招数,看看任奎的样子,反正到时任奎先上,自己只是去补漏的,想到这里心里也就坦然了。快点送走易大也是不得已之举,易天还是希望伯父能远离这是非圈,今天晚上青竹门不来则罢,来了就是筵无好筵,必定会有一着激烈的交锋。正想着出神忽听到门子大声唱名道:“青竹门李士达协众香主贺白马帮王帮主福如东海寿南山。”易天转身站起心想正主到了,一边任奎示意他稍安勿躁,先看看情况再说。易天从门缝中看去,青竹门来了十几个人,李士达带头身后站着的是两位张刘两位香主,后面的随从中只有通砂在那东张西望似乎是在人群中找着谁。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瘦高个一脸不屑的打量着王贵等人,好像一班人马都不在其眼里那样。就听到王贵和李士达寒暄了几句后便正坐主位,连一声看座都没说,在那等着下文呢。李士达也不烦躁,雅然一笑,轻飘飘的在王贵对面站定,吩咐手下伙计奉上贺礼。活计忙把手中的锦盒恭恭敬敬的放在王贵的面前。在王贵示意下任炳海打开了锦盒,只见盒中出了一张白纸便空无一物,纸上写着四个字“四海赌坊”。王贵看完打趣的笑起来:“李兄这个玩笑开大了,这四海赌坊本就是属于在下的,怎么能做贺礼”。李士达也不尴尬一拱手,不慌不忙的说道:“青竹门知今日是王帮主五十大喜的日子,帮主特命吾等带一万两银子赢下整座四海赌坊为贺礼献于王帮主。”说完镇定自若的站在一旁。整个四海赌坊瞬间鸦雀无声,众人是在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青竹门等人,白马帮三位帮主却是面沉似水,暗中使了个眼色,对方这是有备而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啊。坐在后堂的任奎听了后肃然起劲,易天也是忧心忡忡,想用一万两赢下能下金蛋的四海赌坊,青竹门好大的口气,看来变数就出在那个高个子的身上。王贵一挥手,众人连忙将大堂清场,正中摆上赌台和赌具后,便说道:“请上台吧,如果是后面这位通砂先生,那就不必了。”末了还不忘拆下台。青竹门中人如老僧入定般一声不响,站在后面的通砂满脸通红,上次在这里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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