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国的事儿都已谈妥,赵琮也终于松了口气。如今哪怕是赵从德有通天的本事跑到太原去,与姜未再如何折腾,真的敢动兵,他也没任何可怕的。
两国使官也将要走,他已令人拟好降齐国公爵位的奏章与旨意,打算直接让去太原宣旨的人与使官们同路,既叫姜未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也叫那两国彻底知道姜家根本不堪重用。
而江家嫡系的人已搬到开封住,他亲手写下“嘉国公府”四个字,只待到了日子便送过去。
这些事情都处理得很好,终于将端午之时生起的所有担忧与y-in郁全部扫去。
眼下,赵琮就等着他们回国,再等着耶律钦与完颜良对话,到时他出面安抚一番,将女真纳到大宋名下。若是需要,大不了他亲自去一趟登州。
这番安排下来,大宋的边防又能令人多安心几年,毕竟没人喜爱打仗。他还指望着和平年代,将大宋发展得更好些呢。
处理了这些事的赵琮很轻松,他也才发觉,已有多日,赵世碂没来崇政殿找他了。他将福禄叫起来,问道:“你们郎君呢?”
郎君有许多个,陛下问的却只有那一个。
福禄立即道:“郎君出宫去了。”
“什么时候出的宫?”今日有事,午膳他是与几位相公一道吃的。
“辰时便出宫了,据闻是有公事。这几日,郎君每日都要出宫的,外头有同僚等他。”
既是公事,赵琮也不再多问。他道:“今儿晚上朕与他一同用晚膳,你叫染陶多准备些。”忙了这么些日子,该好好吃上一顿,就当庆祝了。
“是。”
“若是晚些他还未回来,你叫人出去寻他。”
“是。”福禄说着便退下。
赵琮继续看奏章,脑中刚刚轻松一会儿,又想起易渔的事,此事到底该如何解?其实若真想快速解决此事,倒也有办法,易渔再能耐,也有家人,他若是用易渔的家人做要挟,易渔能不老实听话?
可他赵琮又不是什么江湖大侠,是百官之家,是官家。
怎能做这样没有格调之事。
赵琮暗自苦恼,心道若是实在不行,最后也只能这般行事,私下用人威胁易渔,再派人去扬州盯紧他,定要将易渔独知的药剂配方弄到手。
而此时,赵世碂正在自家听人回禀易渔的事儿。
被派去搜易家宅子的人,羞愧道:“郎君,当真甚都没搜到。此人当真谨慎,家中金银倒多,就是没有与那技术相关的。”
“书呢?你们可有翻阅?”
“他家的书实在是太多,有间屋子里头,书册摆放得满当当的。”
“书房?”
“书房中放了三四个书架的书。”
赵世碂沉声道:“多带几人一同去翻,至少将书房中的书都翻一遍。”
“是。”
“你们下回去,仔细瞧清楚,桌面上可有那常看的书,若有,带回来给我。”
“是。只是郎君,若是翻遍了,还是甚都搜不到该如何是好?”
赵世碂冷笑,到时使官早走了,他道:“一把火烧了。”
“……是。”
赵世碂交代完毕,正要起身回宫,外头洇墨忽然跑了进来,慌道:“三郎,不好了。”
赵世碂甚少见她这般急,还说这样的话。
不待他问,洇墨就赶紧道:“公主今日在东大街巧遇易渔,当着所有人的面夸他长得俊俏,还邀请他去公主府!如今人人都说公主要状元郎做驸马,婢子方才去醋坊那处,才听到这消息,城内倒是已经传遍了!宫中怕是也快要有消息传进。”
赵世碂皱眉,不悦:“简直是胡闹!”
赵琮要是知道,定要生气。
他问道:“人呢?”
“有说易渔跟着公主回公主府了,也有说没有的,婢子急着回来告诉郎君,没问清楚。”
赵世碂起身,对陪他出来的吉祥道:“你先回宫去,注意着些,别叫人把这样的事儿说给陛下听。”
“是!”吉祥转身就走。
赵世碂也不急着回宫,出门就去公主府。
赵琮迟早都要知道的,只是知道前,他得先去把前因后果弄清楚,最好是先断了赵宗宁的心思,也好叫赵琮少气些。
到了公主府,赵世碂一问,易渔果然在。
公主府里搭有戏台子,公主府里更养有戏班子。他到的时候,赵宗宁正与易渔一同听戏,只是赵宗宁坐在首座,易渔坐在下头。
赵世碂也不往那处去,而是到正院中等,早有女使去叫赵宗宁。
程姑姑陪着赵世碂,赵世碂往常并不好管闲事。只赵宗宁是赵琮最疼爱的妹妹,他到底没忍住,皱眉道:“姑姑为何不拦着公主?澈夏陪着公主胡闹,你不拦?”
程姑姑也不多说,只是跪下认错。
赵世碂对着她也发不出火,毕竟赵宗宁想做的事儿,又有谁能拦住?只是不发火,赵世碂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说得都很重。正说着,赵宗宁大步走进来,不悦道:“你又何必说程姑姑,不关她的事!”
赵世碂抬头看她进来,起身道:“我听说你今日在闹市赞易渔长得好?”
“正是。在场百姓都说公主就该与状元作配。”
赵世碂气得再说一遍:“简直胡闹。”声音十分低沉。
赵宗宁一愣,随后更是不悦,谁愿意被侄子训?她也气道:“就当我是胡闹!我是为了哥哥好!”
“你哥哥要知道你这般,能高兴?!”赵世碂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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