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为我把脉时,落落大方,没有任何别扭之态时我便起疑了,一直以来,为我把脉的人,若是年轻男子,必会盯着我容貌看上几眼,脸上还会浮现出羞惭之色,但你却过于淡定,一个对异性如此淡定的人,且还是个年轻人,不能不让人怀疑。”
她顿了顿,“然后我调戏你的时候,你也是镇定自若,我说要为你找个女子结缘,你面对一个年轻女子的调戏,面不改色,但你又不是一个老于事故的老油条,却也能做到面不改色,那只能说明,你就是我的同类。
“刚才我让你拉我上来时,你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拉了我一把,同样在此时你也没有表现出和貌美异性的肢体接触时该有的神情,所以,我便猜测,你这个小大夫,定然是个女大夫。
“我没说错吧?”
青枝未料到她竟这般仔细,不由敬佩。
但眼下自己身份被人认出,虽是个陌生人,也让她不得不担忧。
木容姑娘看出她的担忧,拍了拍她肩膀道:“你放心,你的这个秘密,我不会往外说的。谁都有点自己的秘密,秘密之后有各种原因,我对这类事情不关心。”
“如此,谢过姑娘了。”青枝道。
心里松了一口气。
“走吧咱们继续,那几个家伙肯定又在外面胡思乱想了。”
“那这会不会对木容姑娘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放心就是。”
青枝听她满不在乎的语气,也不知道她是因受宠而可以肆意妄为,还是对这几个下人绝对放心。
两人出了山洞,回到原来的山路。
回到原路,木容姑娘便说:“去了山洞凉快了片刻,人也有力气爬山了。对吧小大夫?”
“对的。”
“那是自然,木容姑娘热了就得找个阴凉处好好休息休息。”严福道。
“只要木容姑娘愿意,您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后边一姑娘道。
“小绿,你是觉得本姑娘做了什么错事不成?”木容姑娘眼睛眯起,问道。
“没有没有,奴婢说的是,木容姑娘只要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哼,你心里当真如此认为便好。”木容姑娘道,接着又说:“和这小白脸大夫一起走路,本姑娘头疼都减轻了不少。”
严福道:“只要木容姑娘开心,头疼能减少,那您就多看看小大夫。”
青枝有些诧异,若这几人是宫里的宫女太监,此时这位娘娘所做之事于他们那位主子而言可是大大的不敬,他们因何却还是哄着她,让着她?
还是他们就完全任由她胡来?
毕竟自己在他们眼里,或许当真是个男子。
自家娘娘随意调戏一个陌生男子,他们却不知提醒而一味地奉承,这中间到底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且这娘娘竟然一点也不避着他们,似一点也不怕他们去主子那里告状,这又是因为什么?
不过,就算这娘娘不避嫌,她自己却要避避嫌了,自己眼下身为“男子”,如果因为和这娘娘走得过近,而惹来什么灾祸,那便是自己自找的了。
于是她道:“木容姑娘,我有些累了,我在此等候你们上山,你们再下山时经过这儿,我再回去。”
“小大夫不上山了,我便也不上了。”这木容姑娘便也停住了脚步。
“木容姑娘,你还是得上去走走,不走走怎么知道这小大夫的方法是对还是不对?”此时之前阻拦青枝给木容姑娘看病的那男子说。
“那得小大夫陪着我去。”这木容姑娘道。
青枝道:“木容姑娘,我今日行医走了许久的路,当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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