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图灵阿嘴角微抽,超想说可快别扯甚天意吧?分明是额娘您食言而肥,不想要我这么件儿贴心小棉袄了!
这才千方百计的,毁了这重要物证。
还甩锅给我那憨憨亲哥,自己妥妥知心额娘地来花式催婚。
可惜真相什么的,她便知道也不敢说。否则的话……
额娘当即抹泪,委屈哒哒地哭给她看。
为免耳朵持续性受苦,瑚图灵阿只好强扯出抹笑:“女儿谢过额娘,不过婚姻大事得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女儿身为一国公主,婚事上更牵扯颇多,哪能草率从事?”
“还是多听听皇阿玛意见!”
这满满唯君命是从的乖巧样儿,生堵得贵妃满肚子劝慰无从说起。
只轻叹了句:“你这孩子,就是顾忌太多,没点儿满洲姑奶奶的英姿飒爽!罢罢罢,本宫也不挡着你做大清好公主。这就往乾清宫送汤,寻你皇阿玛说道说道去。”
“再是日理万机,也不能忘了自己还是个阿玛呀!”
您要这么说,我可真就不怕了。
瑚图灵阿乐,落落大方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气得贵妃咬牙,恶狠狠地道了句你这破丫头给本宫等着!!!
福瑞公主怡然不惧。
贵妃娘娘才刚起了个头,康熙这边就皱了眉:“福瑞是康熙二十四年九月生人,虚岁才十九。哪儿就让爱妃急到这样了?你且放宽心,再过几年不迟。”
“可……”
“没甚可不可的!”康熙一锤定音:“爱妃勿忧,福瑞出身高贵,命里带福。甭管相中了哪家公子,对方都得欢欢喜喜叩头谢恩,将她当宝贝似的供起来。”
贵妃白眼一翻,不甚客气地道:“瞧万岁爷这话说的,怕可不就是怕这高高地供起来?”
“那破丫头再如何,也就终究是个女儿家。真个大婚后,定也盼着跟额驸琴瑟和谐,相濡以沫的。哪儿受得了被当个菩萨般,高高供着、远远敬着?”
“那……”康熙皱眉:“那,那不是还有乌力吉那个傻小子么!别人怎样不消说,那小子肯定对福瑞巴心巴肺的。”
提及这个,贵妃就不由怂恿。
试图让帝王忘了那个承诺,直接下旨给两个福瑞指婚。免得时间太久,乌力吉等得太无望,直接退而求其次了。
接着,圣宠二十年不衰的贵妃娘娘就被帝王狠狠训斥了一波儿。含着眼泪出的昭仁殿。接着永寿宫终于失宠的流言便传遍六宫。
听得宜妃姐妹与成嫔等焦虑不已,齐齐往永寿宫劝慰。
结果还没等到永寿宫大门,帝王的口谕就先到。着贵妃娘娘收拾行礼,随扈塞外呢!
宜妃姐妹相视而笑:“得,咱们啊,又看三国掉眼,泪白白替古人担忧了。有敦亲王跟福瑞公主在,贵妃娘娘地位稳如泰山,哪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撼动的?”
郭嫔愣:“那,咱还去永寿宫不?”
去了,那搜肠刮肚想出的一肚子的安抚词,又说还是不说呢!知道自己不如何聪明,郭嫔索性也就不耍那些个没用的小心思。打从进宫,就一直乖乖待在亲姐身边,万事看着亲姐的眼光行事。
对此,宜妃便已经习惯了,也还忍不住习惯性地数落她几句。
郭嫔也不恼,只乖乖听着。
然后照旧往永寿宫而去,悄然收起劝慰话。只拜托贵妃娘娘帮忙,给她亲生的和硕恪靖公主带些个物件去。
再细瞧瞧那孩子有没有报喜不报忧,专捡着好听话说安抚她这个当额娘的。
实则一个人在那茫茫草原上,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跟谁说去!
这话说的,宜妃都直皱眉。
继而满满歉意地看着贵妃:“娘娘可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人啊!打从恪靖大婚后,就入了魔般。醒着梦着的,都怕恪靖被欺负了去。可漫说恪靖弓马娴熟,心思缜密,断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
“便是,他敦多布多尔济敢么?”
“可不!”贵妃笑,满是安抚地拍了拍郭贵人手背:“咱们大清今非昔比,抚蒙的公主们一个比一个腰杆子直。不欺负得额驸们大气儿不敢出都是殊为贤惠的,哪儿还敢怠慢公主!”
都不怕皇帝老丈人龙颜大怒,直接派人踏平了他那小部落么?
说到这儿,郭贵人就忍不住把老九、老十拉出来吹了好一波儿。言说都是他们哥俩折腾的海运,为大清挣来大笔金银。才能让万岁爷得以大刀阔斧地四处整饬,方有如今这海晏河清,天下生平的盛景。
听得贵妃与宜妃心里甜滋滋的同时,不免双双吼她:“休得胡言,这明明是万岁爷教导有方!”
以往噼里啪啦一顿训,准吓得郭嫔鹌鹑也似。
今儿她却半点儿不惧,当即笑顶了回去:“万岁爷再教导有方,也得俩孩子自己争气。不信咱瞧着,离了这两根主心骨,接着海事衙门会如何!”
“你还说?”
郭嫔一甩帕子:“说又怎了呢?老九老十出类拔萃,于国有功。这可是万岁爷亲口盖章的,两位姐姐便谦虚,也不该这般抹杀孩子们的功绩。”
“你们啊,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过谦了些。”
“倘嫔妾有这般得对!”
宜妃跟贵妃相视摇头,也都服了她。
不过也因着她这番话,使得气氛渐渐自然热络起来。也让万分憋屈的贵妃娘娘找到了发泄口般,都不用催,自己便长吁短叹地把事情始末学了个清楚明白。
末了还唏嘘:“若可以,本宫又何尝不希望留瑚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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