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一听这话,脸色惨白,瘫在地上,冷汗淋漓。
完了!全完了!
“张大治,腐羊草是你给死者伤在伤口上的?”玉暖冷冷的看向张大治。
张大治连忙摆手,忙不迭的说:“不是,这腐羊草是周大夫下的。”
“草民冤枉啊。”
“冤枉?”玉暖声音婉转,似乎转了好几个度,“周大夫,你有什么要说的?”
周大夫抹抹汗,说道:“公主殿下明查啊!这是回阳堂东家的命令,草民不敢不从啊!还有,还有这个张大治,他收了我们东家五十两银子,联合我们东家一起害死了张老头子。”
他害怕极了,只希望自己的罪名可以小一点,从轻处理。
朱氏一听这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大儿子。
“是你?”朱氏仔细联想了一下自家丈夫死前的情况,顿时泪如雨下,她扑过去,抡起一巴掌,狠狠打到张大治的脸上,“畜生!你这个畜生!他可是你爹!你亲爹啊!”
张大治不敢还手,只是叫着,“娘,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儿子知道错了。”
“畜生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朱氏哭着打人。
场面有些混乱,玉暖拍了一下惊堂木,冷着脸说:“把朱氏拉开。”
衙役立即上去把人拉开。
“周德,张大治,你二人可认罪?”玉暖目光似刀。
周大夫和张大治俯首,“草民知罪。”
“那就画押。捕头,去捉拿回阳堂的东家。”
“另外,判第一雪,无罪。”
这句话,似乎是第一雪坠入黑暗的亮光,唯一的亮光,她心里的巨石彻底被人挪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毕恭毕敬的俯首,“谢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
玉暖颚首。
不多时,捕头把回阳堂的东家带来了。
回阳堂的东家似乎知道木已成舟,没有挣扎,俯首认罪,不仅如此,他还指认县令收受贿赂,意图判第一雪死罪。
县令颤颤巍巍的驳斥,“休要胡言!”
然后,他看向玉暖,拱手行礼,“公主殿下,这人已经是一条疯狗,乱咬人。本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断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说的义正言辞,仿佛是真的那么一回事。
玉暖没有理他,而是一拍惊堂木,说道:“回春堂东家赵河为了一己私欲,下药杀人致死,其罪当诛!本宫判,秋后问斩!”
话落,她看向县令,说道:“县令,你是否收受贿赂本宫一清二楚,本宫会上书父皇奏明罢官的事情。”
县令一听“罢官”二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膝盖处硬生生的疼让他面容有点扭曲。
“公主殿下……”
“阿应,摘了他的乌纱帽。至于罪名,本宫会让下一任县令把你在位的冤案重审,让你死得其所。”
县令吓瘫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公主殿下,您,您不能这样。”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不能?玉州是本宫的封地,一个九品芝麻官,本宫有权罢免。”
话落,她眸光犀利,“动手!”
阿应看看晏南,在晏南点头之后,立即动起手来。
县令就这么眼睁睁看见属于自己的官帽就这么没了。
一个案子就这么落幕,第一雪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她真诚的对玉暖说:“公主殿下,真的谢谢您,您的大恩,第一雪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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