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开点药,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大夫刷刷几下开了单子,正要走,却发现被人拉住了。
大夫扭头,满脸和蔼,声音那叫一个柔和,“姑娘还有事?”扫了一眼她的胳膊,他又笑呵呵的说:“你是担心会留疤对吧?没事儿,有老夫开的药,不会留疤。”
玉暖眸色潋滟,娇娇软软的说:“大夫,你给谢世子抹点药,他也受伤了。”
谢南初一听,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脸上那口子,顿时都无语了,心口胀得发疼。
自己胳膊上那么严重,她不关心,他脸上这小口子担心成这样。
大夫瞅瞅自家世子,再看看玉暖,哈哈直笑:“他那点小口子过两天自己就没了,用药那是浪费。”
玉暖:“……”这个大夫胆儿有点肥,敢这么和自家主子说话。
“你可以走了。”谢南初沉着脸,阴恻恻的说。
大夫却是一脸都不怕,他笑呵呵的拎起自己的箱子,大步流星的离开。
“应灼,去煎药。”谢南初吩咐。
应灼:“……是。”我一个侍卫现在还带煎药,我真全能。
屋里又安静下来。
玉暖把斗笠取下来,眼睛左看右看,东瞅瞅西瞅瞅。
“谢世子……”
“宋玉暖……”
谢南初抿嘴,把绣凳拉过来,一掀袍子,坐下说道:“你先说。”
玉暖有些小害羞,她指着那一块明显深色的地毯,“那里要不要让人打扫一下?”
刚刚跪着个人,全身都是血。
谢南初眸子一闪,意味不明的问:“你不问问发生了什么?”
玉暖微微一笑,说道:“那不是我该知道的事。”
多问,不是好事。
她说这话无非是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而已。
“一会儿有人打扫。”顿了顿,他又道:“本世子没有滥用私刑。”
玉暖小鸡啄米的点头,乖巧的说:“嗯嗯,我知道,你做的都对。”
谢南初:“……”我,我怎么做的都对了?这妮子真的是……
他干脆不坐了,蹲在玉暖的面前,抿嘴说道:“宋玉暖,你是不是喜欢本世子?”
玉暖的脸瞬间涨红,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我没有!”
“噗!”谢南初一秒破功,竟起身哈哈大笑起来。
玉暖:“……”有那么好笑吗?
为什么要问她这么羞耻的问题?
讨厌!
真是太令人害羞啦!
玉暖用手捂着脸,实在是没脸见人。
谢南初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尊贵的凤眸烨烨生辉,仿佛是揉碎了星光撒在里面。
“不行,笑得本世子肚子疼。”
玉暖一听,羞恼的说:“那你快别笑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大胆的人。”说到最后,那声音几乎是听不见。
谢南初走过来,一把拎起那绣花的枕头扔到一边。
他脸上已经没有张狂的笑,只是眼睛里还是盛满了星光般璀璨的流光,他注视着玉暖,认真的说:“宋玉暖,本世子娶你可好?”
——
雕花的大木床,承尘之下是淡黄色的轻纱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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