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屠宰场,伊莱心头漾起一丝悸动。
他不清楚其他变态杀人狂的杀戮欲以怎样的形式表现,毕竟好这一口儿的,都藏得很深,搞不出同好交流群。总之,对伊莱而言,杀戮欲比发情期的交.配欲更灼人、更炙热、更百爪挠心。
伊莱将杀戮欲压抑了十余年,自认堪比圣徒。
要知道,许多人甚至无法忍受十天不连星网。
夏佐扯来一条浴袍披在身上,在腰间用系带松松挽了个结,他上前扳住伊莱薄薄的肩,迫使伊莱背贴门口落地镜并转向他。
“怎么?”伊莱难得流露出一丝焦躁,满脑子都是杀猪。
接二连三的拒绝似乎令这位身份尊贵的选帝侯心绪不佳,他凝视着伊莱,眼珠漆黑,莫名骇人:“看着我。”
伊莱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
夏佐的身材堪比雕塑,肤色健康,却毫不粗糙,暗色丝缎般包裹着硬悍如铁的肌肉与筋络,性感夺目。
伊莱一怔,忍不住盯住夏佐锁骨上方两条清晰修长的胸锁乳突肌,幻想自己戴着乳胶手套将它们握在手里的弹韧与温热……
纵使昨晚已空手将夏佐解剖了一百遍——当然,在夏佐看来,那仅仅是温柔的抚摸——当下的幻想仍令伊莱不能自拔。
妈的。
受不了。
纵使伊莱的自制力堪比圣徒……
但血淋淋的胸锁乳突肌实在是太骚了!
伊莱想着想着,倏地红了脸。
可屠宰场的打卡时间就快到了,只是个临时工的伊莱不禁又焦躁了起来,皱眉催促道:“您还有什么事?”
夏佐勾了勾唇,眼瞳乌黑,缓慢而浓烈地描摹过伊莱的每一寸皮肤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不是看,那几乎是在用视线舔人。
刚标记完l确实会对伴侣产生强烈的占有欲和爱意……可夏佐的眼神已微妙地超出了正常该有的限度。
“昨晚我是跟着你上来的。”夏佐噙着微笑道。
在他唇瓣开合间,能窥见一线红亮的舌,以及森白的牙齿,这个笑容令他看起来像头贪婪的野兽。
可无论是舔一般粘稠浓烈的视线,还是野兽般的白牙与微笑,都只是一瞬间,快到伊莱还没来得及捕捉,夏佐就又变回平时那副英俊、自信并略带轻佻的模样,与其他的贵族公子哥儿毫无二致。
“是么,”伊莱敷衍,“我当时烧得厉害,没注意到您。”
像在做猜谜游戏般,夏佐抛出另一条线索,悠悠道:“在你分化前,我从未举办过选妃舞会……这是第一次。”
他的胸肌精悍、狂野,沿剑骨凹下一道浅沟,伊莱盯着那道浅沟,有种用“一字型”解剖术式将它一刀划至耻骨联合处,再将那两块鼓胀漂亮的胸大肌向两侧掰开的欲.望。
伊莱一阵亢奋,脸蛋更红,低喘着别过头,拼尽全力对抗脑内汹涌澎湃的变态念头,
夏佐用指关节轻擦过伊莱柔软滚热的面颊:“我经常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你有一种疏离的神秘感、一种冷漠的美感,和一种古灵精怪的思维方式……”
不,那是变态的思维方式。伊莱用尽全身力气忍耐才没一扭头把夏佐的手指头咬下来以欣赏骨茬参差不齐的截面,冷酷道:“有话快说。”
夏佐用臂弯将伊莱圈禁得更紧,并死死箍住伊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
一个堪称贪婪的拥抱。
“我爱慕你……”夏佐伏在伊莱耳畔呢喃道,“想娶你。”
伊莱艰难地偏过头,用一种死直男的眼神盯着夏佐,反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夏佐失笑,“你猜。”
伊莱努力将思维从解剖夏佐导回正常范畴:“因为我们睡了,而且你是恋爱脑。”
“……”夏佐沉默片刻,松开伊莱,稍稍退开,“宝贝儿,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大约是青梅竹马。”
伊莱粗鲁地耸耸肩:“您说是就是吧。”
夏佐口吻轻快:“你尿过我的床,烧过我的蚊帐,掰断过我每一个玩具舰队士兵的头。”
“但你实在是太好看了。”夏佐含笑打趣道,“我五岁时就偷吻过你……宝贝儿,你分化得太晚了,我想过,无论你分化成a,我都会追求你,如果你是,而且无法接受一个同性的丈夫,那么我只能孤独终老。”
伊莱:“嗯嗯好知道了。”
对变态杀人狂来说,青梅竹马毫无意义。
夏佐:“……”
伊莱:“您是个很好的人什么的,我们不合适什么的。”
敷衍.j
夏佐:“……”
伊莱瞥一眼手表,抻一抻被夏佐揉乱的礼服,急切道:“抱歉……我要走了,回聊。”
这块横亘在杀猪之路上的绊脚石!
伊莱溜得比风还快。
夏佐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凝视着伊莱方才站过的空地,唇角仍噙着得体的微笑,眼珠却黑沉而空洞,活似两个挖在脸上的黑窟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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