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仁离去后不久,两名男子,一名推着板车一名背着包袱,一齐从比武招亲的那条街中走了出来,仔细一看,正是来量山镇送货的白家父子二人。
好巧不巧,这二人送完货,路过那条街,白景辉看到有人比武招亲,非要拉白玉看个热闹。
这一看,自然也是看到了范仁后来上台的那一幕。
而范仁的注意力一直也不在台下人群,所以也并未注意到二人。
“阿辉,你没看错吧,那人真是奇澜斋的主人?”
“爹啊,你放心吧,你这都问了几遍了,那范先生我也见了也不是一次了,不会认错的。”白景辉没想到范先生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有一身厉害的功夫,这让他羡慕不已。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白景辉看的是热闹,白玉则看的是门道。
当年走南闯北,白玉王爷府里“借”过银子,名妓闺房内“拿”过首饰,大小宅院场所,出入不计其数。
说句难听的,他白玉去不了的地方,还真没多少。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经洗手多少年不干了。
虽说手上功夫有可能生疏了,可眼力劲还是一如既往。
那万里镖局的沈茂德一上场,白玉就看出来他不行,是个花架子,反观那阚小雨手上功夫凌厉,倒是个狠娘们儿。
后来那阴翳男子上台一亮武器,白玉就将结果猜了个七八分。
那双钩本来就克制双刺,而且向这种邪道人物一般都很难缠。
果然没多久,阚小雨就败下阵来。
再后来那邪道男子搞什么代父招亲,白玉也就是看个热闹,没什么好气愤的。
这江湖上什么人都有,千奇百怪的事情也层出不穷,见得多了,自然接受能力就强了。
反倒是白景辉愤愤不平,有点想抱不平的意思,却让白玉一巴掌呼回去了。
直到范仁上台,才把白玉惊到了。
没错,不但惊到了,还惊得不浅。
范仁出招之时,气息不喘,一招接一招,招式之间毫无间隔。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其内功已经深厚到一种难以猜测的地步了。
白玉见过内功最深厚的人,呼吸之间听不出间隔,但是在范仁的身上,他竟然感觉不到呼吸。
而后范仁那一招,招式凝气化形,他可看的是真真的。
能做到的这一点的,可都无一是普通人物。
然后他就听到阿辉说这台上的人竟然是县里奇澜斋的范先生,这就更令他惊讶了。
白玉观其施展的是正宗的佛门武功,不加以多年的苦练,是不可能有如此威力的。
联想到阿辉之前所说之事,这其中就更耐人寻味了。
他仔细推敲一番,得出了一个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结论。
但除了这个结论,好像就没有更合理的可能了呀。
莫不是这位范先生,不,这位佛门高人是在度化妖怪?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这位佛门高人不但能为他从前的事解惑,而且说不定还能为他施法驱邪避祸,从此就再也不用怕那些东西了啊。
想到这里,白玉沉寂了许多年的心再次激动了起来。
“阿辉,你快,快把你与范先生,范高人的事全部跟我说一遍,一点都不能落下。”白玉说着双手捏住了白景辉的肩膀,激动地摇晃不已。
白景辉第一次见父亲如此激动,往日不管邻里之间还是县内大小事,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失色的,于是他也认真的将与范仁有关的所有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那处宅子从前是失踪了两任宅主,不过范高人住进去也有些天了,竟然安然无恙,这一定不是巧合。
你还说你进门看到那宅子主屋塌了,定是那高人与邪物施法的时候造成的。
对了,前一阵传闻夜里突然明如白昼,说不定就是高人出手。
是了是了,全都对上了,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你搬货物到门前未入,高人帮忙一同搬取还道谢于你,不愧是佛门高人的风范呐。
你还说送饭食之际院内另一人手拿草耙,定是高人将其教化,让其打理院落,定是了,定是了。
加之今日高人仗义出手,所施展的正宗罗汉拳,定是这样无疑了。
太好了,太好了。
你与那高人送饭,这缘分就已经结下了,这说明人家领你的情。
阿辉,你命太好了,你命太好了。”白玉越说越激动,眼睛明亮睁的浑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顷刻之间变了一身气质,就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白景辉第一次见到他父亲一口气说了如此多的话,在他的印象中白玉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木活工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肯多拿别人一点东西,也不肯别人吃一点亏。
这一番话,顿时颠覆了白玉在白景辉心中的印象。
“爹,你说范先生使得是罗汉拳,你也懂功夫吗?”白景辉此时心脏怦怦乱跳,他从小喜爱听说书的说那些江湖故事,那些恩怨情仇他也十分憧憬。
难道他就是某个隐姓埋名的江湖大侠的儿子,如今他老爹就要重出江湖,那他岂不是成了侠二代!
想到这里,阿辉就抑制不住的自己激动地心情,满眼放光地看向白玉。
这白景辉其实猜也猜对了一些,隐姓埋名是真,但江湖大侠就不见得了,侠二代是当不上了,充其量也只能算个贼二代了。
“走,快走,赶快走。”白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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