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硬是赶苏水湄这只鸭子上架。
面对这种一人入地狱,不如大家齐齐如地狱的场面,苏水湄终于明白了陆不言为什么是条疯狗。
真他妈的疯。
杨彦柏去搜刮女子用的衣物用品了。
苏水湄紧张地绞着一双素手来回踱步。
那边胡离手持茶盏,靠在一旁吃茶,看到来来回回不停歇的苏水湄,贴心的把手里的茶碗往她面前递了递,“吃茶吗?”
苏水湄哪里还吃得下茶,请陆不言吃花瓶还差不多!
实在是太紧张了,紧张的苏水湄都有点同手同脚了,她看一眼胡离,想起一件事,她压低声音问,“你刚才是怎么说服杨彦柏的?”
胡离转着手里的茶碗,俯身回答,“我跟他说,如果老大抽到绿签,他就可以当老大的相公。”
苏水湄:……
苏水湄下意识朝陆不言的方向看过去,陆不言正在擦他的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印在那柄被擦得噌亮的绣春刀上,跟恶鬼一样。
虽然是个长得很好看的恶鬼,但还是只恶鬼。
其实,苏水湄也有点好奇,陆不言如果穿女装的话一定不差。不,不是不差,而是非常不差!
看着陆不言的脸,苏水湄想起了她绣的那朵牡丹花。
陆不言虽面冷,但他的脸一点都不冷,反而极艳,只是平日里大家都被他威风凛凛的疯狗名号吓住了,连带着这张本该倾国倾城的脸也被笼罩上了一层阴霾之色。
他生得极好看,是那种看一眼便不能忘的模样。如果再多笑笑,别开口闭口就是尖酸刻薄的话,也不要杀那么多人……该是如何一个风靡京师的俊美人物。
“来了,来了。”杨彦柏咋咋呼呼的出现,辛辛苦苦地拖来一箱衣裳。
苏水湄立刻把视线从陆不言身上移开,想着这副皮囊放在陆不言这条疯狗身上真是糟蹋了。
箱子“轰隆”落地,离得最近的郑敢心掀开那箱子盖一看,只见里面密密麻麻,五颜六色都是罗衫袄裙,被粗鲁的塞成团,皱巴巴的绞缠在一起,一看就是杨彦柏干的好事。
苏水湄身为女子,自然爱美,这些罗衫袄裙一看就是她买不起的样式,不过难免太过暴露,也太过花枝招展,不像正经小娘子穿的。
“这些衣裳是从花娘那拿过来的?”胡离随意挑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行,不能穿。”
“怎么就不能穿了?”杨彦柏瞪眼。
“我们扮的是新妇,不是从花楼里出来的花娘。”
“那你想怎么办?”
“让花船靠岸,去临近的地方买女子用品。”
“真麻烦。”杨彦柏嘟囔了一句,然后出去吩咐船夫寻临近的地方靠岸。
“哎,这玩意拿出去,碍事。”胡离踢了一脚那装着女子衣物的箱子。
杨彦柏走回来,哼哧哼哧拖了两下,累了,摊牌了,不装了。
“人呢?死了?给本少爷滚出来!”杨彦柏朝上面喊了一句。
上面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声响,然后跃下两个黑衣人,跪下朝杨彦柏拱手道:“少爷。”
“拖回去,拖回去。”杨彦柏用力挥了挥袖子。
一个黑衣人上前,将箱子抬起抱了出去。另外一个黑衣人重新上梁,隐去了身形。
苏水湄面色呆滞地张大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往那黑衣人消失的梁上看去。
没有看到人啊?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什么人啊?
“我老爹给我的暗卫,从小就跟着我了,放心,他们连我老爹的话都不听,只听我的。”杨彦柏朝众人解释了一句,然后指了指陆不言,“陆不言也知道。”
陆不言没有搭理杨彦柏,只伸手,替苏水湄把合不拢的小嘴嘴合上。
凭借胡离的武功,确实能隐约察觉到一点暗卫的踪迹,而郑敢心则是完全没有发现。
“你这暗卫武功不错。”郑敢心也朝梁上看。
杨彦柏谦虚道:“一般般吧,也就比圣人的暗卫差一点。”
圣人的暗卫,那是何等武艺。而杨彦柏说的也是实话,他这两个暗卫,就连陆不言对付起来都棘手。
花船靠入临近苏州一小镇,一行人下了花船,寻了小镇内最好的一处客栈,然后杨彦柏当日便领着他那群小花娘们将小镇内大大小小的成衣馆子逛遍了,拉回来一箱又一箱的衣物首饰和胭脂水粉。
“怎么样,本少爷办事还可以吧?”杨彦柏打着扇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屋子里吃茶,然后吊儿郎当地摇头道:“你们呀,要没有本少爷可怎么办啊。”
苏水湄偷偷看一眼这些衣物,都是好东西,可是她不想穿。
“来来来,大家换上吧。”杨彦柏张罗着大家换衣服。
众人没有动。
郑敢心左看看,右看看,做了先锋。他拿出一件藕荷色的袄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个衣裳怎么穿啊?女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麻烦?”
一边说着,郑敢心一边开始脱衣服。
苏水湄看到郑敢心露出的大膀子,受惊不小,立刻转身要出门,然后只觉后衣领子一紧,被人硬生生往后拽了三步。
“别想逃。”
苏水湄用余光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陆不言。
她努力保持面色平静,“大人您都舍已为人了,小人我又怎么会逃呢。”
果然,听到这句话,陆不言的面色立刻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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