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道:“没了张秋实,张立山就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不足为虑。不过,他毕竟在苏家经营多年,刺绣坊里的一半人都听他的。我不如就拿通儿试个好,让他承我的情。省的让那个苏琴钻了空子!反正通儿这孩子,哼!也一直不讨我喜欢。”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可是,若他还是给脸不要脸呢?”周妈试探的问。
“哼。”李氏轻蔑的笑了下:“在他看来,害死他儿子的就是苏琴。如今我们主动试好,他断不会想不开!”
“还是夫人高见!”周妈谄媚的附和着。
“此事不宜拖延,你赶快吩咐厨房摆宴,今晚宴请张立山。”李氏嘴里吩咐着,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心道:这天气真是愈发的热了。
蓝蓝的天倒映在湖面之上,一只鸟儿飞过,在湖面上轻轻一点,立马激起一串串涟漪,随波荡漾。
“公子!”
杜少康正站在听雨小筑湖心的凉亭里,望着湖面出神。听到声音回头,就看见元宝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
杜少康递给他一个帕子,轻声道:“擦擦汗。”
“嗯。”元宝笑嘻嘻的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道:“刚刚前院传来消息,今日晚上老爷要宴请张二老爷,好像是商量把通少爷过继给张家的事。”
“哦,那么快呀!”杜少康的表情看不出悲喜,淡淡的应了一声望着平静的湖面,仿佛陷入了沉思。
元宝也不敢打扰,只好闭上嘴巴陪着他发愣。
第53章 第十九章 另有别情
辞别了苏锦绣和李氏,张立山兴高采烈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晚风吹来,给这灼热的夏带来一丝难得的凉意。刚刚在酒宴上多饮了几杯,如今酒劲上来,稍微有些醉,张立山抬头看着空中,白日的y-in云似乎被晚风吹走,月亮明亮耀眼。
张立山挥退了身边的下人,独自走到小树林的深处醒酒。又一阵风吹过,树叶莎莎作响。自秋实死后那么多天来,张立山第一次放松了心神,想着刚刚在酒宴上的话,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苏锦绣和李氏居然要把通儿这孩子过继给秋实!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苏通从小天资聪颖,怎么看怎么喜欢,只要好好教养,还怕以后不会出人头地!想到在酒宴上苏锦绣李氏和赵氏的笑脸,张立山不由得惭愧。
不管怎样,都是秋实算计人在先,落到这个下场,也只能怪自己点儿背。李氏完全可以趁机打压他,之所以还能容下他,恐怕也是大哥顾念兄弟之情吧。总之,李氏和赵氏主动试好,他当然是一通感恩戴德。连带着前几日听周妈提起的一些关于赵氏的不快,也都随风而散。
漫无目的的地溜达了几圈,忽然在前面的假山中发现了星点的火光。张立山一惊,转头打量四周,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树林深处一个僻静的地方。看着假山中忽明忽暗的火光,张立山不禁想:这么晚了什么人在这儿?
张立山想着便走上前去探个究竟,一个低微又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二爷,小的知道您走的冤枉。不过小的也没办法。”张达一边往火里投纸钱,一边喃喃道:“现在连张老爷都不追究了,小的一个下人,更不可能为您报仇了!只能给您多烧点纸钱,保佑您到阎王殿投个好胎!您也不要怨小的。”
张立山的酒已经彻底醒了,脸惊的苍白。一直都以为秋实是y-in差阳错误服了自己下药的参汤而死,听张达的意思,难不成还另有隐情?他想着便悄声靠了上去,只听张达继续喃喃的道:“哎!谁能想到那个女人会如此歹毒呢!”
女人?什么女人?张立山心生暗疑,还想在听一会,就见张达朝着火堆拜了拜,站起身来,等着纸钱烧尽,便灭了火准备离开。
张立山连忙厉声喝住了张达。
张达本就是偷偷摸摸选这个偏僻的地方烧纸,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看到身后的张立山,脸更是吓得惨白。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老爷饶命呀!老爷饶命呀。”
张立山置若未闻,一把抓起他,厉声问:“你刚才说什么?我儿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清楚!”
张达全身抖若筛糠,结结巴巴的道:“小的,小的只是给二爷烧点纸,没说什么!”
“混账!”张立山狠狠一巴掌把他甩在地上,“你当老爷是聋子不成!”
张达捂着肿起的半边脸,看着张立山,忽然扑到地上大哭:“老爷,您可要为二爷做主呀!二爷死的冤枉。”
看张达哭的伤心,张立山心一动,言语上也软了三分:“你肯偷偷给秋实烧纸,可见也是个忠心的,有什么话尽管说,老爷为你做主。”
张达又抽泣了几下,才道:“小的总觉得二爷死的蹊跷。”
“哪里蹊跷?”
得到鼓舞,张达看着张立山的脸色,试探着道:“小的听大爷那边的人说,二爷其实是中春/药死的。”见张立山脸色气得发黑却没有对自己发作,张达的胆子也大了些:“小的就是觉得奇怪!二爷中的是春/药,又不是mí_yào,就算半夜发现不对劲,及时找个侍妾来不就没事了!就算那春/药药力太强,二爷也会死在求助的路上,绝不会躺在床上等死呀!”
听他这样说,张立山心里一惊:对呀,秋实说了,那药本是用来对付苏琴那种病秧子,正常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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