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八号快下班的时候郑佳琪到厨房喊我,跟我说下班后出去吃饭。
我问:“上哪吃去?”
她说:“就在附近找一家小饭店吃呗,你不知道哪家好吃?”
我说:“来这长时间还真没在附近吃过饭,我也不知道哪家好吃。”
她说:“下班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先找。”
来到临江轩三个多月,还真没到外面吃过饭,唯一的一次是在麻辣英雄吃的,那是高消费的地方,如果不是老板花钱打死我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吃的,咱还没到那个档次,消费不起。
一个月工资两千块钱,比在老憨山庄的时候少一千,林燕还在家待产没上班,感觉压力很大,在花钱上就不敢大手大脚。每个月开完工资留下五百块钱零花钱其余的全部上交,怕在手里哪天不小心花出去。
没钱的日子真的很苦,不想让自己没钱,就得拼命赚钱。
林燕在她妈家待着,中秋节、国庆节都没回来,一是这两天我忙,没时间照顾她,二来也正是农忙收秋的时候,她在娘家还能帮着岳母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岳母在外面收秋,她在家里给做饭,还能帮着喂喂猪。
我的老家也是收秋,好在家里的地都包出去了,母亲不用上山收庄稼。上回回去给母亲留下两千块钱,够母亲花一阵子。母亲在家也不怎么花钱,给她钱她就是攒着。母亲节俭了一辈子,不会乱花一分钱。这回听说林燕怀孕高兴的合不拢嘴,估计开始给她还没出生的大孙子(或者孙女)攒钱了。
林燕小弟今年高考不算太理想,想再复习一年明年继续考。对于他考大学的事我是支持的,毕竟在家务农没什么出路,若是能够考上大学也算是给自己找了条好出路。
我没能念大学,就希望别人念大学。
下班之后和郑佳琪、李爽、张丽来到酒店外,准备找个饭店吃饭去。
张丽问我:“老谭你都来这长时间了还不知道附近哪家饭店好吃?”
我说:“不知道,我也不出来吃饭。”
“就知道攒钱呀。”张丽说。
“那倒不是,但是能节省就节省,得把孩子奶粉钱挣出来。”我说。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这是要当爹的人了,啥时候生?”
“早着呢,过年五一左右。”
“那还不快,说到就到,现在啥都慢就是日子过的快。”
我们四个沿着街道往前走,街两旁有不少小饭店,有的关门下班,有的还继续营业。前边有一家挺火的,走近一看是一家烧烤店,很长时间没吃烧烤了,大伙儿一致决定吃烧烤。
里面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有附近饭店下班的员工,也有一些是附近办公楼加班的职员。
点了不少烤串,李爽准备点个烤羊腿可惜人家没有,没办法点了一盆麻辣烫。
李爽说:“临江轩可真忙,都快给我累趴下了。”
张丽说:“就你娇性,不累上哪赚钱去?”
李爽说:“那他家也太忙了,吃饭就好像不要钱似的,我都纳闷有啥好吃的,天天吃。”
张丽说:“人家是老店,主道多,挺多人都愿上他家来,加上菜价还不贵。”
郑佳琪说:“是不咋贵,我看都没老憨山庄菜价贵。”
我说:“没有老憨山庄菜价贵,主要这是人家自己房子,没房租,这一点别人家没法比。”
张丽说:“是没房租,但是他家别的费用挺大,也不咋赚钱。”
我问:“你说的别的费用指的是什么?”
张丽说:“比如说维修这块,养五个人,正常情况下养三个人就够。还有后勤这块也是人多,采购的三人,会计一个,出纳一个,保管还有一个,你再看看咱家保安,整四个,要是各个的立整还行,都是老弱病残,没一个年轻的,还都是亲戚,都得罪不起。”
她有点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
“估计老板也没办法,四个老板,你安排一个他安排一个,安排安排就安排多了,不用谁都不好意思。”郑佳琪说。
“这玩意儿就这样,人情是人情买卖是买卖,要是想讲人情就别往买卖上套,都碍着面子不好说话,现在是挣钱,等不挣钱的时候都不好闹,亏的还是自己买卖。”张丽道。
“你也够操心的,那不是你该管的事,咱们把咱们的工作做好就行,别去操那份闲心,再说操心也是白操心,啥也改变不了,还惹自己一肚子气生,图意儿啥。”李爽对张丽说。
张丽拿起酒杯喝了口酒,说:“我能图意儿啥?就是看着来气。”
“来气也没用,只要是我们改变不了的就不要去改变,等啥时候有能力了再去改变也不晚,现在已经比过去好多了,就拿你们前台来说,服务员主动服务意识上来了,客人满意度提高了,同时客诉比以前少了不少,这就是成绩,你们先把现阶段的成绩稳定住,固化下来,千万别出现反弹。”我说。
“不会出现反弹。”张丽说:“昨天晚上我还和她俩说先不要急于求成,把现有的稳定住,让服务员养成习惯就好了,现在把基础打好以后干起来就轻松。”
“你考虑的到位,佩服。”我冲她竖起大拇指。
“佩服个屁,你就拿我开玩笑,我要是知道他家内部关系这么复杂都不会过来。”她有点抱怨道。
“你可不是冲着他家来的,你是冲着谭师傅来的,不就是想和人家在一起吗,这谁都知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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