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太多人哭,太多人笑,而您的表情,让我感到悲痛。”老人继续扫着雪,至少不能遮住这些可怜虫的名字。他们被家人亲友所遗忘,不应再被上帝忘掉。
男人沉默着,呼出的热气化为白雾消失在寂静中。
男人记得表白那天,那人微笑着说出残忍的话语。
那人说,少爷,请不要爱我,永远不要。这世界上谁都可以,唯独您不可以。
“他在生命尽头,最后一个单词是‘colourful,我至今不懂,他想传达什么。”
老人停下手中的活,有些呆愣。萧炎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和一个守墓人说这么多。他自嘲的摇头,转身离开。
“先生,‘colourful的唇语怎样读,您知道吗?”老人苍白的手攀上他的肩,轻轻拍了拍。
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失去知觉的指尖抚在唇上,他一遍又一遍的默念那人留给他的单词。
这样吗
你想传达这样的情感吗
我什么都不懂
从起初,到今天,我原来一无所知。
男人跪倒在雪中,面对漆黑的石碑,呜咽出声。
萧炎不知道 colourful的唇语,与i love you 相同。
萧炎不知道,那段话还有未完的部分。
药尘说,少爷,请不要爱我,永远不要。
我的命不由己,如果看到您悲伤,那便是死也不能瞑目了。
所以这世界上谁都可以,唯独您不可以。
而我爱着您,这就足够了。这份感情,早晚会随我的死亡,永远埋葬。
——the end
☆、贰拾贰 夜未央
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
“风闲,你没随药尘出征,谁替代的你?”
“韩枫。”
“哦?韩枫?你不觉得太巧了吗,这一切。”浓浓夜色遮住男人身形,没人发觉轻佻语气后那张皱起眉头的脸。
“萧国主,韩枫是陛下养大的,我怀疑韩枫等于在怀疑陛下。”风闲警告似的提高了分贝,他并非全无疑心,只是家丑无论如何也不能外扬。
“人心隔肚皮。”
久久再无声响,风闲走过去,刚刚还站在那里与自己争论不休的人已不见踪迹。
翌日,边境森林
茫茫树丛中搜寻一个人谈何容易,难度不亚于海底捞针。为避免干扰灵魂感知,萧炎甚至把所有护卫留在森林外。坐在马背上,全神贯注的寻找药尘的气息,任前胸后背完全暴露给虎视眈眈的各路凶兽。
折腾了一天,还是没有半点线索,他坐在水塘边有些懊恼。药尘没有死,这个念头从没有改变。即使心中那份保护欲无时无刻不在灼烧自己心智,他还是清楚的知道,那家伙是男人,是国君,拥有不亚于自己的力量。召唤骨灵冷火时周身的凛然让自己移不开眼,而不是手无缚j-i之力时刻需要他保护的弱女子。也许正因如此,自己才深陷其中吧。又想起那张不带什么感qíng_sè彩的脸,萧炎蓄力,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起身准备继续寻找。
视线一转,地上亮晶晶的粉末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蹲在原地,用手指沾了一些,凑近嗅了嗅。浓厚的药草味顿时占据了鼻腔。萧炎眼前一亮,忙不迭的顺着药粉痕迹寻去。
最终在水源附近找到一处隐秘的洞x,ue。洞口撒有大量药粉布成结界,防止凶兽袭击。胜利在望他哪里还有休息的心情,一路小跑进了洞x,ue。
洞里很暗,最深处透出些许微光,大概是有人生了火堆。头顶上滴下的水珠时不时击中萧炎的脑袋,加之其中不可思议的低温,让他从头到脚冷了个彻底。
不过他没太多的心思分给周遭环境。地面上的木头已经燃尽,白灰上只剩几簇火苗还在苟延残喘。
男人靠着岩石,几乎缩成了一团。几步开外萧炎就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走近后没有半点血色的脸颊更让他心中一惊。
萧炎从未见过药尘如此狼狈的模样。那家伙骨子里生来的王者傲气,哪怕被异火炙烤也没有低下头颅,此时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震惊只在一瞬,他马上稳了心神。衣服上除了灰尘没有沾染上血迹,那便不是外伤。脉搏很虚很快,斗气也不似曾经的雄浑磅薄。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情况下,萧炎只能用丹药先止住药尘的高烧。
他轻轻扶起药尘,思索了半天后将略带苦味的药丸含入口中。看着对方干涩苍白的唇瓣,缓缓贴了上去。撬开牙关并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灵活的舌头推入丹药,看到对方滑动的喉结才放下心来。见对方没有清醒的迹象,索x_i,ng闭眼尽情享受药尘口中的s-hi软。不同于他们带着血腥味的第一个吻,萧炎吻的极其小心缓慢,即使得不到回应,还是耐心的交缠吮吸。
“唔……”小声破碎的呢喃溢出,萧炎赶忙退了出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你在干嘛?”药尘大口喘着气,脸色因为长时间闭气红润了不少,朦胧的眸中晕着层生理x_i,ng泪水。
“喂你吃药。”萧炎移开目光不敢再与药尘对视,对于他这种城墙脸皮自然没有做贼心亏 这一说,只是药尘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诱人………“你害羞个什么劲,又不是没亲过。”说着又拿出水袋灌了一大口水,捏着药尘下巴渡了过去。
药尘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绵软无力,**的脑袋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萧炎在对自己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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