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绪方现在正干着“流屋保安”这一兼职,但是即使干着这一兼职,也仅仅是让绪方的生活从“紧巴巴”变成“不那么紧巴巴”而已。
或许是因为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缘故吧,令现在的绪方对铜钱相撞之类的声音异常敏感。
绪方瞬间就判断出了——阿实手中的这个布袋装着钱。
而且是不少钱。
望着阿实递来的这个钱袋,绪方沉默了一会。
随后轻叹了口气。
抬起左手按住阿实那正捧着这钱袋的双手,然后连钱袋带阿实的的双手,一起轻轻地推回给了阿实。
同时也顺势将已经贴他挺近的阿实给推得离他远一些。
“抱歉,阿实小姐。”
绪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放开了阿实的双手。
“我怎么说,也是一名武士。”
“这种收了钱,然后故意输给他人的事情,我实在是做不来。”
“而且——祭神比试并不仅仅是我的事。”
“祭神比试的胜负与否,关系着我榊原剑馆的面子、尊严。”
“我绝不能为了一点钱,而故意做出这种将会令我榊原剑馆蒙羞的事情。”
“所以——你请回吧。”
阿实见状,面露焦急之色,想要再跟绪方说些什么。
但绪方提前察觉到了阿实的这一举动,抬手制止,并再次重申道:
“你请回吧!”
“……是……”阿实默默地将这个钱袋塞回到自己吴服的腰带里,然后转身离去。
直到阿实从他的视野范围内彻底消失后,绪方才像是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有着这样的妻子,真不知道是远山的幸还是不幸啊……”
望着阿实的背影消失的方向,绪方面露无奈的苦笑,然后接着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继续轻声嘟囔道:
“为了能让丈夫赢而前来贿赂对手……这种行为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啊……”
这般感慨了一通后,绪方转身径直回屋,准备简单地洗漱一下,然后直接睡大觉了。
……
……
绪方原以为阿实今夜的突然来访,只不过是生活中一个普通的小插曲而已。
他也没有想到之后要向谁宣传此事,只打算让这件普通的小事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但他万万没想到——就是今夜的这件在他眼里看来相当普通的小事,给他带来了大麻烦……
在阿实怀揣着她的那个钱袋从绪方的家门口离开后,一双从阿实站在绪方的屋前等待绪方归家开始,便一直躲在不远方的暗处的眼睛,正一边冒着阴冷的寒光,一边追逐着阿实她那离开的身影。
直到阿实从视野范围内消失、以及绪方回屋后,这双眼睛的主人缓缓从暗处走出来。
此人,正是一路跟踪阿实至此的板垣。
从阴暗之处走出来后,板垣便偏转他的目光,看向仍正向外冒着些许灯光的绪方家。
眼中满是愤怒之色。
“你这个……奸夫……!”
……
……
翌日——
石川剑馆的建立时间,要比榊原剑馆要早上许多。
因此石川剑馆里面的各种设施,也都要比榊原剑馆的设施要陈旧一些。
“喝!”
远山一边朝着身前的空气挥剑,练习着剑术,一边发出气势惊人的大喝。
在远山汗如雨下地挥舞着木剑、练习着剑术时,板垣阴沉着脸,缓步走向远山。
“远山前辈……”
“嗯?板垣,怎么了?”
远山停下了手中的剑,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朝身旁的板垣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我的身体很好……远山前辈,可以跟我来一下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
“重要的事?”
远山望了望四周的那帮同样也在各自练习着剑术的师兄弟们。
“不能在这里说吗?”
“不能。”
板垣的语气斩钉截铁。
“……那好吧。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
……
远山与板垣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道场,来到了场外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
在左右环顾,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板垣便压低着声线,将他昨晚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告知给了远山。
“什么?!”
在板垣的话音落下后,远山他那原本算是比较细小的双眼,此时瞪得浑圆。
“阿、阿实她昨晚竟然密会那个绪方逸势?!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板垣继续沉着脸,点了点头,“我看阿实神色举止怪异,才决定跟踪她。”
“没成想她竟然真的有问题。”
“我亲眼看到她站在绪方逸势的家门前等绪方逸势回家。”
“在绪方逸势回来后,便与绪方逸势一起站在门口,不知道在那聊着什么。”
“因距离有些远,所以我没有听清他们俩在说些什么。”
“但我之后亲眼看到阿实突然扑向那个绪方!”
“而那个绪方之后还伸手抓住阿实的双手!”
“两人的行为举止如此亲昵……他们不是有问题,还能是什么……?”
板垣的话音刚落,脸色早已变得极其难看的远山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
“怎么会……这样……阿实她昨晚明明跟我说她去八幡神宫为我祈福……”
远山现在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惊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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