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啊!快来人啊,这里死人啦!”玉米地旁边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
这声音大得吓人,也不怕把嗓子喊破了。
旁边还真有几个人,本来他们几个是准备从这小路去田里的,小路的两边还有树,可以挡一挡太阳。
凉快一些。
同大队准备去田里割稻子的
他们听到声就停下了。
“谁死了?”他们手里还拿着镰刀呢,听到说死人了,拿着手里的东西就往声音发出的方向冲过去了。
这一边跑一边问。
其中一个猜到:“是不是村老头的付瞎子,前几天我看他躺在屋里哼哼唧唧的,像是不太好。”
他们几个直接从玉米地穿过去了,还挺近,话刚说完,就到了。
有人认出躺在地上的那位‘死人’。
付伯林。
他们不禁就奇怪了:“这不是付伯林那小子吗,他怎么躺在玉米地里?”
这小子干活不咋行,按理说,大中午的不都回去吃饭了。再说了,下午两三点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个点出来干活呢?
不可能的。
付伯林就不是那样勤快的人!
再说了,现在这天气,他们生产队最能干活最肯吃苦的人,也不会在中午十二点到二点之间出来。
夏天太热,大中午的,庄稼地里真呆不住。
这地里的温度,跟在外头可不一样!
“啥躺啊,是晒晕了。”山婶正使劲的拽着付伯林的胳膊往上拉,“你们别愣着吧,赶紧过来帮忙,把人送到卫生所去。”
她又摸了一把付伯林的额头,太烫了!
还有气没?
她赶紧伸手往付伯林的鼻间探去。
其他人本来要过来抬人的,一看山婶这样,动作都顿住了,大气都不敢喘。
不会真死了吧。
“有气没?”他们看山婶手放在那半天,都不动一下,忍不住问。
“好像是有气……”山婶话没说完,那生产队的大小伙就过来了,“有气就行!”两人把镰刀交给其他同志,然后空着手直接把付伯林抬了起来,脚丫子飞快的往卫生所冲去。
山婶立刻跟着跟了过去。
这付伯林可不能死啊。
他家就剩这根独苗苗了,这要是死了,这老付家要绝后啊!
山婶急得直冒汗,又神神叨叨的,“这大日头天,倒在玉米地里,要是再晚来一会,只怕人都叫太阳给晒臭了。”
去年就有一个老太太,大中午晕到在地里,等下午大伙上工发现她的时候,死了几个小时了,太阳太大,身上都臭了,那啥虫在老太太的尸体上钻来钻去,太吓人了。
第一个发现老太太的那人,做了几宿的噩梦呢。
付伯林差一点就成这样了。
山婶心里后怕得不行。
等到两小伙把付伯林送到卫生所,山婶心里的的大石这才落地。
卫生所的毛小豆医生,是个半拉子,医术不咋样,连个证书都没有,可这人胆子大。唬人一套一套的,这附近的生产队,还是挺信他的。
毕竟,也没医死过人不是。
“哟,这小付同志咋了?”毛医生盯着付伯林的脸看了足足十来秒,这小子这皮相怎么长得这么好,他咋就长不成这样呢。
要是他有这张脸,哪还需要操心娶不上媳妇吧,肯定有的是小姑娘贴过来。
毛医生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嫉妒的目光从付伯林的脸上移开。
“毛医生,你快给看看,这孩子都不怎么喘气了!”山婶眼泪汪汪,伯付林这孩子可是她看着长大的。
两家就住在隔壁。
-
付伯林是疼醒的。
有人掐他人中,还打他脸。
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大巴掌就落了下来,声音清脆。
付伯林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严肃的看着那个人:“这位朋友,打人是不对的。”
毛医生愣了一下,然后两眼迸出惊喜的光:“你醒了!”
付伯林醒了!
毛医生咧开嘴笑了起来,醒了醒了。
毛医生有些后怕。
吓死他了。
到现在他的手还有些抖呢,别误会,当然不是打付伯林打抖的。付伯林那小子刚才呼吸都没了,好像也没脉博了,他还以为自己乱冶把人给冶死了呢。
付伯林盯着毛医生,追根究底:“你为什么要打我?”
他得为自己讨个说法。
不能平白挨揍。
“我没打你,我那是冶病,你看看,你不是好了吗?”毛医生才不会承认自己打人呢!
然后就见他扭头冲外头喊,“山婶,付伯林好了,你进来吧。”
山婶进来了。
付柏林刚从咯吱作响的单人小病床上起来,还没站稳呢,就被山婶激动的一把抱住。
付伯林条件反射把人推开。
以前就有好多奇怪的小姑娘,老爱往他身上扑,说要合照,说要抱抱。
付柏林不喜欢亲亲抱抱,就拒绝了。
所以,山婶激动抱住付伯林的时候,没过三秒,就被付柏林推开了。
付伯林还以为是那些头脑发热追星的小姑娘,等看到山婶的正脸的时候,他迟疑了。
这大婶都四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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