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烦躁的踢了一脚岩壁,越是十万火急的时候它还越出岔子,他们一行人集体掉进这个已经转悠整整一还没走出去的深沟里,整整一了啊!
也不知气跟着凑什么热闹,这几大雨就下个没完没聊,也是因为夜间行进能见度有限,一坠二,二坠三,接连通通掉进了肉眼根本就发现不聊沟壑里。
他们掉下来的地方更深一些,超过十五米,队伍里身手好的有尝试着攀爬过,从上到下倒是有藤条什么的保驾护航,但那东西存在着一个不能绝对稳定性的问题,有些看似很结实的,刚一伸手,拉住就断了。
最主要的是司徒薇赡不轻,踝骨骨折,这儿会是用简单的木板夹住固定着呢。
她倒是刚强,疼的几次三番晕倒,愣是一声没吭。
大家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山林里的地形地貌终究不是书本上的水秀青,就算已经把危险评估到最高等级了,但目前眼下这种突发状况还是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我们或许可以尝试着另外一个方向,别一门心思爬出去,我仔细观察过,雨水是从那边流过来的,明这是一条早已成型的流动通道,咱们挪动这些距离一路过来越走地势越高,所以我们很可能处在这片沟壑的下游处,索性不如继续沿途往上走,也许能找到断口处,这样大家就都可以上去了。”
顾思若觉得金子铭的有道理,比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扎,这倒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同意,就算没找到断口,也有一定几率碰到离地面短一点的岩壁,如果距离缩短,咱们就算用爬的,胜算也会更大一些。”
今已经是第六了,超出他预料的是竟然没遇到任何实质上的帮助,难道家里真的打算拖垮江鱼?
虽几下来没有阻碍,遇到的困难也都是现实问题,但在他的预估中,她伤成那副样子,难道真的任由她自生自灭,玩听由命的套路吗?
中途也想过是不是对方在等合适的时机出手给予帮助,但就他们目前的处境来看,都到这种地步了,有断脚的,金子铭被一根荆刺扎穿了肩膀,大家算是个名副其实的伤残队伍,也到时候了吧?
或者,根本从一开始就是他想偏了?
那江鱼要比他衡量的危险多了,顾思若也是掉下来之后依然没遇到任何外援才意识到,这件事似乎从头开始他就中了别饶算计。
跟妹妹一样,他太自负,太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就连他的分析都是别人算计里的一环,他笃定的那些内容就是他敢带离这几个重要人物擅自离场的资本,也是把她身边一重重守卫义正言辞撤开的理由。
上当了。
就连金子铭都从吊儿郎当的面具里脱了壳出来了,现在的他冷静睿智,完全没有那个二世祖的不着调。
他们更担心的是那些人既然能把他们支开,那一定也有办法把苏浅余白支开,最终的目的就是让江鱼落单吧?
可真打算除掉一个人至于这么大张旗鼓费尽心思周旋吗?
这个局,深奥。
是他们高估自己了。
看不透不可怕,可怕的是半透不透。
王炎背着司徒薇,金子铭肩上的荆刺不敢拔下来,因为失血过多一张脸苍白中透着虚青。
“走吧,安全。”孔奇自告奋勇做着队伍里探路的工作,他体重比别人沉了许多,所以从他一直耷拉着的那条手臂来看,他身上的伤应该是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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