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也不晓得自己这个障碍性视物不清的症状由来,只依稀记得刘璃那会她有过那么一次。
所以面对自称是南宫医生的问询时,几乎没提供给对方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们借一步说话。”他对卫帆点头示意并小声说道。
两人轻手轻脚走出房门,这般小心倒不是因为里面的人睡下了,是因为她头痛的厉害,而且好像外界的声音越大,她受到的干扰越大就越痛。
“那位小主子的伤应该是旧疾,”他明显不悦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刚刚是不是谁刺激她了?”
卫帆就快把“我要是会看病我找你过来干嘛”这行大字刻在脸上了,但还是语气和缓的回道:“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不愉快?”他对这个含糊的解释相当不买账,“什么样的不愉快能把人刺激成这样?”
说完还不忘嫌恶的瞪上卫帆几眼,“我被你重兵压来我还受刺激了呢,这账怎么算?”
他心想着,这个人好久不见还是特别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算的帐也不止这一笔,姑且攒起来吧。”反正来日方长,慢慢算。
有被对方不要脸到,“她头部的淤血是件棘手的事,我也没十足的把握能处理妥善,手术不是最好的选择,反而是下下策。”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南宫医生啊,脑科的顶尖就是不一样,”说着还不忘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牛!”
“少来吧你,”太熟悉他这番套路了,“多的废话我也不多说,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
卫帆笑笑,“你啊你,”
“我怎么?”他挑眉。
“没怎么没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行吗?”
总不能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噎人吧?
切,“需要注意和准备的药食我都记在单子上给你的助手了,现在把我送回去!”他正开研讨会呢,这个家伙,粗鲁的很。
差点忘了,“不许用直升机!我晕那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就气,“下次再敢这么接我,我就,”
“就怎样?”卫帆才不怕呢,“跟我绝交?那你的帐我可就真的全部赖下了。”
交友不慎,年少轻狂了,“你给我等着!”他也只能放放狠话了,毕竟没别的选择。
“好好好,等等等,”边笑边起身送客,“阿笙,”
闻唤南宫医生顿住脚步,“干嘛?”
“下次过来我们喝一杯。”
他匆匆来又得匆匆走,几个小时内这是唯一一个笑脸,“嗯。”回完便急迫的离开了。
他们两个人的交情追溯起来是个很长的故事,当下暂且不提。
只不过他那个没开完的研讨会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不然光是直升机这件事,就得挨上对方几拳了。
光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唉…”他一不小心差点又引火烧身。
可这淤血就靠自己吸收,它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他边琢磨边朝着安置江小鱼的房间走去,然后对自己的副手吩咐道:“把南宫医生留下的病例拿给我看。”
看着躺在床上半眯眼的女孩,换上平时她熟悉的那种口吻,“小鱼姐,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前嫂子他不会再叫了,以后,都不会了。
“谁是你姐,臭小子。”
还有精力跟他拌嘴,还好还好,“你看嘛,不让我叫你姐,难道你叫我哥?”
仔细想来好像也蛮不错,“帆哥哥?小鱼姐,不如你叫我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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