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在幻境中被削弱的近乎于无,并不能像之前那样把他从噩梦中带出来。抓住他死死攥着床单的手,我把他圈在怀里,胸膛贴着他后背,试图用自身的气息去给陷入噩梦之中的他一点慰藉。
“不……不要……”绝境之中的少年紧紧握住了我搭在他腰间的手,缩着身子想要和我贴的更近,我亲吻着他的后颈,轻声唤道:“锦明。”
“锦明?”
“——啊!”廖池突然大叫一声,濒死的鱼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又重重地落在了床上。他双眼失神地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剧烈喘.息着。
“别害怕……别害怕,刚才都是梦。”指腹下他的脉搏快得惊人,我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在这里,有我陪着你。”
一滴泪从他眼角缓缓滑落,打在枕巾上。
我擦干净他脸上的泪痕:“没事儿了啊。”
他不说话,在时间的安抚下噩梦带来的影响渐渐消退,他呼吸变得平缓,尔后拿开我搂着他的手,蹭着床单默不作声地远离了我的怀抱。
我维持着揽着他的姿势呆了半晌,讪讪地收回手,朝着他的方向挪了挪。
“别碰我。”
察觉到我的动静,廖池轻声呵道。我摸摸鼻子,只能退而求其次:“你要是害怕就过来抱着我。”
他又不作声,背对我躺着一动不动,我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半晌,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再次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廖池翻了个身,已经熟睡的少年摸了摸身边空空如也的床铺,不满地嘟囔着,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感受到我身上温暖的气息,他立刻滚过来,抱住了我一条胳膊。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是被推醒的,怀中柔软的身子离去的瞬间我脑子十分不清醒,本能地使了力道想要挽留,收到了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我皮糙r_ou_厚,也没觉得疼,但感受到了巴掌里传递而来的愤怒,还是乖乖地松了手。
困顿中我天人交战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凭借着惊人的毅力睁开了眼,廖池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把手表扣在手腕上。
“宝贝儿……”
“闭嘴。”廖池面对镜子整理着衣领,看了镜子中的我一眼,在我同他对视的瞬间赶忙移开了目光:“我可受不起这称呼,你赶紧去找那个姓廖的宝贝儿去吧。”
“不是。”我从床上爬起来飞速穿好衣服,急的连鞋都没穿赤脚下地。在他身后站定,我伸出手想要搭他的肩膀,在收到一记凉飕飕的眼刀后尴尬地顿在半空中。
迎着廖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把你赶出家门”的冷冽目光,我咽了口唾沫,决定再为自己解释一下:“你听我说,我昨天晚上说的都是真的,你在另一个时空的名字就叫做廖池,我是你的秘书,后来又成了你爱人,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这么熟练吗?那是因为咱俩之前就做过无数次了……”
“说完了吗?”廖池突然冷冷地打断了我。
我话音一顿,生生憋住肚子里那一堆想要倒给他的话,乖巧地点点头:“说完了。”
“说完了就赶紧下楼,我今天要去公司。”廖池说完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绝决的背影。我恨恨磨着牙,冲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下楼去吃早饭。
孟封夫妇在得知廖池的救命恩人还没找到住处只能住宾馆时,就热情邀请我住在别墅里,我装模作样推辞了一阵,便暗喜着接受了好意。显然孟封是想借机让廖池同我交个朋友,毕竟“身怀绝技”的我所能所得可比司机和保镖要多得多。
他大概永远不会想到,我早就在他们都没有发觉的到时候把廖池拐上了床。
去公司的路上廖池一句话都没和我说,我惴惴不安地把他送到目的地,结果小孩儿下车的时候连个余光都没赏给我,昨晚他做了噩梦往我怀里钻的模样仿佛是一场幻觉。
虽然心中郁卒的要命,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做错事在先,根本没什么立场去抱怨。和我相比,心里更难受的,一定还是廖池吧……
之后一连好几天,我和廖池之间的交流诡异地简略到“今天去哪儿”“带我去xx”之类的公式化问答,肢体接触更是近乎于无,就连我不小心碰到他手指都要忍受少年冰冷的目光。我憋得整个人噌噌冒火,同时在廖池面前努力把持着,不敢把一丝一毫的火气发到他身上去。
我要是真敢对他发火,等待我的只有一个结局:直接gg。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我再也沉不住气,着急起来。我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是要刷好感度把他带出幻境的,两人却一直搞冷战是几个意思?
不能这样下去了,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寻思着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和廖池和解,慎重考虑过后打算以他的噩梦作为突破口:自从那天我在床上“叫错”名字后,廖池便陷入了梦魇之中,好几次都在沉睡时被噩梦吓醒。
我问过他两次梦境的内容,但和我认真搞冷战的少年完全不理会我。
虽然我并不能进入梦境,但好歹也是个食梦者,对梦境的了解比寻常人深刻的多,当个神棍解解梦总是应付得来的。
我做好了准备,甚至连要怎样开场都在心里模拟了好几遍,只求廖池不要听到一半就甩手走人。我了解廖池,很多东西只要他听进去了,就代表会仔细思考其中的合理x_i,ng,如果他真的肯听我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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