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白村,阳光明媚,春风骀荡。
两个重磅新闻,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村的猗角旮旯。
一个是白家的白手,搞了一场热闹的相亲活动,结果相到哪家,哪家出事。不是死人就是伤人,连猪都出事,坏名远扬,狼狈收场。
还一个是陈老二的儿子陈云峰,昨天晚上回家,不小心摔成重伤,正在医院里紧急治疗。据说伤得很重,不仅肋骨断了好几根,腿和胳膊也折断了三条。
更有甚者,陈云峰这一跤摔得,嘴和舌头也被摔伤,伤得话都不能说了。
虱子多了不怕咬,体面人家怕风吹。
白手不怕臭名远扬,反正早就臭不可闻,大不了再臭一回。
过了一个晚上,睡了一觉,白手就想通了。
早上起来,阳光灿烂,白手心情开朗,屁事都没了。
与白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相比,陈云峰却是冰火两重天,因为他正处于人生的关键时候。
一方面,陈云峰想当招聘干部,正在准备考试,又受伤又住院,考试的机会都泡汤了。
另一方面,陈云峰正猛烈追求李茉莉,现在连话都说不了,现状也很惨,他还怎么去追求。
最惨的是挨了打,还不能说,不用细猜,就知道是白手打的。
打你又怎么了,你敢去报案,大不了让白手出点钱,最重也是拘留。
就姓白那狗日的,越斗越来劲的货,逼急了,敢点把火把你陈家烧成灰。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一个小青年,干“踏亲”这种事,比挖人家祖坟还要狠毒,搁旧社会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陈云峰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番较量,白手丢了面子,但赢了里子,把陈云峰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陈云峰倒霉,有一个人比白手更高兴。
他就是水缸,陈云峰的堂兄陈云海。
晚上十一点多,皮箱厂下班,白手睡不着,出门遛达,习惯性的遛达到水缸的小卖部。
水缸正要关门,看到白手,兴高彩烈的拿酒拿烟,说是要“孝敬”白手。
白手呵呵而问,“云海哥,你有啥喜事?嫂子怀上二胎了?”
“去,政策有规定,三年后才能生二胎呢。”
“那,那是什么喜事?天上掉金元宝了?”
“去去,天上掉金元宝砸头上,我还要不要命了?”
“噢,那我洗耳恭听,你有啥喜事?”
“明知故问。”水缸道:“你把四只眼收拾了,苍天有眼,大快人心,我心花怒放啊。”
白手一本正经道:“云海哥,你别瞎说,那不是我干的。”
“哎,瞒我有意思吗?”
“真不是我干的,云海哥,我最后说一遍,真不是我干的。”
水缸不再刨根问底,白手的脾气他太知道,做好事不爱留名。
“手,想知道四只眼的惨况吗?”
白手笑道:“这我爱听。”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就不说了。据我妈说,这混蛋现在有两个不幸。一个是他的舌头,至少半年说不了话。”
“还有一个呢?”
“嘿嘿……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就是他至少半年干不了那个活。”
“哪个活?”白手装傻充愣。
喜欢白手当家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