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刚好前两天有人给我拿了一箱茅台,走过去陪我喝一个,”
是夏宗伟,张楚河开了门,他就热情拉着张楚河的胳膊说道。
明显不是客套。
废话。
客套完全没必要直接跑来拽人。
“夏老哥,你真是太客气了......”
“这什么客气不客气的,就一顿饭的事,你要是不去,被人知道了不要说我老夏不懂礼数嘛。”
“......”
眼看推脱不掉。
张楚河只好锁了门,跟着夏宗伟一起下了楼。
小区花园池塘里的喷泉正往外喷着水,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看着非常漂亮。
可以看到一条条观赏鲤鱼在池子里游来游去,等到喷泉水落下,顿时被吓得四散而逃,但过不了几秒,就又被水下的灯所吸引,摇着尾巴再次好奇靠近,如此反复煞是有趣。
同一个小区,自不会太远。
走过花园公共区的木质栈道,再走过一段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也就到了188号。
同样是在三楼,不过相比租给张楚河的那套房子,夏宗伟家里的装修明显要奢华许多。
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吧台似的酒柜。
夏宗伟拿了两瓶酒,热情笑着,招呼张楚河到了餐厅。
就在这时,夏宗伟的老婆凌美云走了过来。
四五十岁的年轻却风韵犹存,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收拾的精致干练,颇有一股女强人的气势。
“美云。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张,那天要不是他啊,我还不知道要在地上躺多久。”
“小张,这是我爱人,你叫凌阿姨就好。”
张楚河好歹混过几年职场,还是做金融销售,哪会那么蠢真叫阿姨。
他有些不好意思和凌美云打着招呼:“凌姐,你好,冒昧叨扰,希望不会太过麻烦。”
凌美云正打量着张楚河,听到张楚河的话,气势弱了几分,脸上的笑容灿烂了些许:“我都听老夏说了,真得谢谢你那天帮忙,赶紧坐,别客气。”
“一点小事罢了。”
简单一番介绍认识,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普通的家常菜,不过各种食材都有,看起来很丰盛。
但吃饭嘛,哪能不喝酒。
夏宗伟倒了酒,热情劝着酒,盛情难却,张楚河客气推托了几下,也就跟着喝了。
“小张你来鹭岛多久了?”
“有十......四年了。”
“一个人在外面挺不容易的吧。”
“还好,习惯了。”
“......”
华夏人饭桌上的文化,就是这么奇怪。
本来气氛多少还有些拘谨,但酒过三巡,话匣子也一打开,气氛也就变得热笼起来。
但张楚河发现,夏宗伟跟在外面的健谈不同,大部分话都是凌美云说的,而跟凌美云的气场相比,夏宗伟看起来就像是家庭妇男。
这老夏,不会怕老婆吧!
不由,张楚河想到洛云枫说的境界。
似乎大多数男人,到了中年,都会比较怕老婆。
“小张。来,我敬你一杯,不是你那天帮忙,老哥我手机又丢在车上,还不知道得躺多久。”
“夏老哥你这都说几遍了,一点小事。”
“那咱们不说了,干一个。”
乒乓——
两人碰了一下,一口白酒闷了下去。
“这毛病是,挺烦人的,治又治不好,又不会要命。”
“我父亲也是这样,没压迫到神经没事,一压迫到神经就疼得没法站起来。”
“没动手术吧?不到万不得已可千万别动手术,我找朋友问过,手术是有风险的,一旦手术失败,搞不好会永久性瘫痪的。”
“没有。我们那有个老中医,按摩很厉害,疼得受不了,都是他帮我父亲按的,从小看,我也就会了一点。”
“......”
“......”
“不能喝了,我这酒量不行。”
“必须得再喝一个,哪天我要是疼的厉害了,还得麻烦你过来帮我按两下。”
“......”
一顿饭吃下来,张楚河早已满脸通红,醉了个六七分。
任由夏宗伟和凌美云怎么劝,他也不敢再喝。
一阵阵眩晕感觉传来,又坐着闲聊了会,张楚河起身说道:“夏老哥,凌姐。谢谢款待,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凌美云笑着说:“这么近,再喝会茶。”
张楚河连忙摆摆手:“谢谢凌姐,不过我明天还得上班,这时间也不早了。”
一番客套,夏宗伟看着张楚河进了电梯,反手锁了门。
“今天喝得舒服了吧?”
坐在餐厅的凌美云平淡说了一句,她的语气很正常,但刚才还颇具侠客气势的夏宗伟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身体都拘押了几分。
“嘿嘿......今天不是高兴么。”
夏宗伟满面堆笑,谄媚笑着说道。
凌美云才不管这么多,眼睛一瞪:“下次再找借口这么喝,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宗伟一个夸张的哆嗦:“不敢了,不敢了。”
顿了顿,他又问:“你觉得怎么样?”
凌美云没有直接回答,思索了下才说:“长得还行,个子也可以,人品也行。就是做销售......”
夏宗伟发红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和不满:“销售就销售呗。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啊!”
“别掐,别掐了,疼......我不是说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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