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不认可这个什么狗屁权利!”阿诺德被气得发抖,他知道委员和职位和署长是平级,他以为署长到这里是为他说话的,“他们对破案一窍不通!这个人抓住了嫌疑人就开始重刑审讯!我转移他的时候,他连手指头没被剪没了!这样的嫌疑人我们怎么向法庭起诉?我们还没提起公诉,他就会先告我们了吧?”
“那你又懂什么?”
一直没有开口的夏尔.费尔南开口了,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你用你的审讯方式问出了什么?问出他失忆了?”
阿诺德一时哑然。
夏尔说的没错,格斯·施利芬的确号称自己不记得任何事情了。
“他写下了从他升空以后的每一天的日程,”阿诺德拿出他的审讯结果递给署长看,“他把这三个月的事情都写了下来,我们是先审讯再让他写的,如果是说谎的人,说的和写的不可能完全对得上。”
“在他被抓捕之前,他就是个警察,他干这行已经干了两年了,”夏尔一边笑一边摇头,“难不成这个对他来讲还是个新鲜事?”
阿诺德再一次哑然。
署长看向他,示意他回答夏尔的话。
思考了片刻,阿诺德说:“重刑逼供也不会有成效的,他已经在医院呆了五天了,我没听说有任何进展。”
“嗯。”夏尔点点头,他也走到监控台前,透过审讯室的玻璃,他看到格斯·施利芬带着手铐坐在审问椅上,他还穿着’医院’的治疗服,但状态似乎好多了,此刻应该是审讯暂停的时间,他正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小憩。
阿诺德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所以他也凑了过来,看向玻璃背后的嫌犯。
突然,刚才还文质彬彬的夏尔一把拽住了他脖子上的领带,因为毫无防范,他扶住监控台才没摔倒。
夏尔拽着领带,把他的脸拉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然后,阿诺德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审讯之前都不看资料的?这是个老手!他是个警察!你这个白痴!我们折磨了他整整五天,这五天我们不但剪掉了他的指头,还在他肚子上打孔,剥他腿上的皮肤,让他没法吃饭,也没法睡觉。终于,在我们快要让他濒临崩溃的时候,你把他救了出来,给他安排了一场故事会,现在,还让他在这里睡觉!你怎么不进去再给他盖上一床毛毯呢?厅长先生。”
阿诺德被勒得险些喘不过气来,他没料到夏尔的劲这么大。
“每年侦破三千起案件的厅长先生,你来教教我,如果一个嫌疑人告诉你:我什么都忘记了。你准备怎么做?相信他?谅解他?把他保护得好好地然后交给法官,让法官来审?”夏尔扭头看向这位剃寸头的壮汉,他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相信的表情,“喂!你不会蠢到相信他了吧?”
阿诺德是准备相信了,其实当他看到施利芬备受摧残的身体的时候就准备相信了,他觉得一个人即便可以骗过所有测谎仪器,也不可能熬过这么残酷的刑讯。在后来的沟通中,他不觉得施利芬在说谎,虽然他身上确有很多疑点,但他真的觉得如果他是罪犯,他即便是放他一条生路,也不可能冒险保存他的记忆,毕竟消除记忆只是一个小手术。罪犯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夏尔放开了他的领带:“他获救的区域一共有三颗星球适合人类生存,算上时差和他身体的减重情况后,我们可以知道,如果和他呆在一起的真的是艾尔文.赫尔曼教授的话,他们之间至少相处了一个月。阿诺德厅长,如果艾尔文要杀了他,或者消除他的记忆把他扔回太空,他应该在和他相遇的当时就立刻会做,为什么他要等一个月?深呼吸一下,阿诺德先生,多吸点氧气好好思考一下我问的这个问题,我真为你的智商感到悲伤!”
这话问得阿诺德哑口无言,他想说自己还有几百个嫌疑人在等着他,他承认一开始就没觉得施利芬有多特殊,他根本没空思考这些问题。
但这他妈的几百个嫌疑人是你自己发通缉令招来的吧?
但这他妈的施利芬是你们筛查失误后,检察厅从奥斯瓦尔德抓回来的吧?
夏尔盯着他的脸,示意他说话,可他这次是说不出话来了。
“你还在担心他找律师,”夏尔冷笑了一下,“你自己好好看看他,看看他睡得正开心的脸,他需要律师么?我告诉你,这个聪明的小狱警不需要律师就可以玩死你。现在我是被你玩了,厅长,我费尽千辛万苦把他逼到绝境,正准备带着他的监狱长来给他致命一击……这下好了,您这可是帮了大忙了啊。”
从施利芬被拘押以来,夏尔一直要求对他封闭所有关于案情进度的信息,这样他才可能在崩溃的时候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但现在,司法部门的这场内讧让他知道他们对艾尔文的调查根本还没有头绪,现在他的嘴可不是监狱长配合就可以撬开的了。
“费尔南,这件事情我很抱歉。”署长尝试缓和气氛,他和夏尔有过共事经验,他不想和他有任何冲突。
“没事,”夏尔冲他摆摆手,“现在立刻把他送回去,署长,谢谢您的配合。我现在心情确实很糟,我就不陪您善后了。明天我希望收到厅长给我的法警的道歉信,他刚才像条螃蟹似得抓扯她的衣领,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道个歉有助于修复我们两个部门之间的感情。”
这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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