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公堂的时候,骆行建其实是有看到公堂两边站着的官兵的,当时他也没多想,还以为是他爹骆致远为了给自己报仇,抽调来的官兵呢!
所以着的可是莫邪,那些官兵则是分立在他两侧!
这是他带来的人?
这是骆行建现在的第一反应。
同在荆州城里混,两人自然还是认识的,只不过他们分属不同的阵营,骆行建有些纳闷了,他来干嘛?
说是来帮他教训这个愣头青的——呵呵,连他自己都不信呢!
他这才想起刚才骆致远为何训斥他离开,为何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衙役会没有一点反应,再看那愣头青一眼,一脸的有恃无恐,哪有害怕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有点慌了……
…………
“哎呦,骆公子不亏为知府公子啊,不光这伤好的快,连话说的都让人害怕!打死算你的?是不是你原来也经常这么做啊?”
张十二一脸笑眯眯的看着骆行建,眼里尽是寒光。
“我——没有!”
刚才太过冲动,现在的骆行建有点清醒过来,话也不敢随便乱说了,回头看了父亲骆致远一眼,就被狠狠的瞪了一下:“给我滚回去!”
“哦……”
骆行建刚想转身回去,就被张十二叫住了:“骆公子走了不太好吧?既然你也是当事人之一,现在事情还不清楚,怎么能走?”
听了这话,骆行建又停了下来,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又看了骆致远一眼,得到了依然是狠狠的一瞪,心里有些失落,低垂着头站在了一侧。
“张将军,念在你是卫国公后人的份上,此事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你偏要纠缠,就莫怪骆某公事公办了!”
骆致远已经打定了主意,任你是卫国公的嫡长孙,我骆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而且他已经抓住了张十二私自占宅的把柄,事情就算是闹大了他也不怕!
“呵,张某就怕骆知府不敢公事公办呢,如此甚好!”
张十二大笑一声道。
“好,好,好!”
骆致远连说三声“好”,然后对着一旁的衙役大声道:“来人啊,给我把私占茅大学士旧居的张易拿下!”
几个衙役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的不情愿,骆行建说话他们可以不听,可是骆致远的话——他们不敢不听啊,只能硬着头皮上来了,心里还在吐槽,神仙打架,为何受伤的总是我们?
“我看你们谁敢!”
莫邪大喝一声,上前一步挡在张十二身前,他身后的官兵“哗啦”一声,拔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马上进入作战状态了。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只不过,知府这边的衙役都是一脸的紧张,跟官兵们脸上的镇定比起来,显得特别的怂。
“大胆莫邪,你还敢阻拦本官办案不成?真以为有护国公罩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信不信我明天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骆致远那个气啊,在自己的公堂里,却被其他人带兵围着,太憋屈了!
“骆知府参人的本事,下官自然了解,也怕的要命!可是今天这事,我还就管定了!若是骆知府正常办案,下官可没有胆子管,可若是想要冤枉我的兄弟,没门!”
莫邪脸上毫无惧色,跟骆致远正面硬刚,让张十二十分感动:这才是硬汉啊!这个朋友,他可是交定了!
“冤枉?笑话!张易,我再问你一遍,那宅子你可是说过是你的吧?”
问这句话之前骆致远已经想好了,这里有那么多可以作证的人,就算他不承认都不行!
可是张十二根本就没打算不认账,笑着说道:“自然说过啊,因为那宅子本来就是我的嘛!”
“呵呵,大家都听到了吧?这可不是冤枉吧?这个时候他还说茅大学士的旧居是他的,张易,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吗?”
既然决定翻脸,那就要一棍子打死,断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而且他所在的文官阵营跟卫国公所在的武官阵营向来不合,若是今天把卫国公的后人狠狠的教训一顿,那他在文官阵营里的地位不就可以再提高一些了吗?
何乐而不为呢?
骆致远这么想着,所以硬生生的把张十二刚才说的“欺君之罪”又扣回了他的头上,看他怎么办!
张十二却不紧张,反而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骆致远,他现在闹的越欢他越开心,因为等会的脸会打的很响……
…………
还站在公堂上的骆行建在听到骆致远口中的“卫国公嫡长孙”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愕然:他就是那个张易?
可为什么之前说自己叫张什么二呢?
故意的吗?
这种人真是可恶!为什么不跟自己一样,出去打人之前先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你这样连身份都不说,让人——多尴尬……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莫邪会站在这里了,武将阵营的人是出了名的团结,他觉得自己这次算是闯祸了,这关怕是不好过,就算是过了,他父亲怕是也不会轻饶了他。
哎,想一想就肉疼,但还是很想教训他一顿……
此时的张十二一言不发,这让骆行建心里一喜,心想还是自己的父亲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他拿下了,心里美滋滋,希望父亲真的可以给他定个“欺君之罪”,抓到大牢里折磨几天!
一群大字不识的大老粗,算什么东西!
这怕是文官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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