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安娜渴望着光,她是从电之中汲取营养,获得生命,然而唯有沉浸在光明中,她才舒适而愉悦,她就像个深度沉迷的酒鬼那样离不开它。
但我将光变成了伤害她的事物,变成了摧毁她的武器,光不再舒服,不再体贴,不再温柔,不再治愈,而是刺伤她、割裂她、令她痛苦,令她饱受摧残。
她对光全身心接受,于是对这伤害毫无抵抗。她的那些羽煞也在光刃中四分五裂。
只是还不够。
灵魂之花还在。
在她黑色的胸前,绽放了一朵金色的花,随后,花散开,她受伤的身躯迅速愈合。她的怒吼犹如深海之下,千万海豚齐鸣。
她说:“你竟敢...”
天地元一的作用仍在持续,新一轮的光刃让她血流如瀑,真正的血流如瀑,她的血化作倾盆大雨,地面积起了水。
我只是学会了属于圣徒的招式,但不具备圣徒的力量,一旦光消失,我仍不是她的对手。
她想接近我,但光之刃密如飞蝗,火力强烈无比,她用手挡住眼睛,可光刃在几秒钟内将她的手斩断,又刺瞎了她的眼。
我立刻跳上一道光刃,进入她的嘴,深入她的喉咙。
这么形容颇为不妥,但情况就是如此,我用我刚猛的武器从她的嘴进入了她的身躯,其实仔细一看,这女活尸还挺美的...
啊,人类的语言是多么的糟糕,人类的联想是多么的恶劣。
害得我也有些小小的兴奋。
我抽了自己一嘴巴,这让我从疯网的劣性中挣扎出来,在女活尸身体内黑暗的通道中前行,她体内充斥着冥火,但并没有异味,连血的味道都没有,不像拉米亚......
不,我必须澄清,其实每一个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身体里只怕都很臭,这女活尸倒是一股清流,她的冥火杀尽了细菌与污秽。啊,这些活尸多么令人生厌,可体内却偏偏如此完美。
这么说来,我家的索莱丝其实才是真正的圣洁无暇?真是便宜了那个叫瞻礼斯的小混蛋,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那个...
......我他妈到底在想什么?我他妈究竟能不能好了?
我专注于寻找灵魂之花。
许多树的囊肿附在她的胃壁上,此时孵化而出,是米尔与博尔宁的复制体,但我是一束光,我在她们出手之前就斩杀了她们。
也许这会让他们两人产生丧亲之痛,可管他们呢?也许他们已经死了,而朗基努斯可是连亲妈都......
这想法让我脑壳疼,也彻底中止了我的杂念。
灵魂之花竖在她胃部的中央,如插在土壤之中,她的胃里是冥火凝成的胃液,在这阴暗可怖之处,它像是神赐的礼物。
我用姆乔尼尔手套朝它一抓,力场将它拔出,它回到我手上,我立即将它放入口袋,这时,响起了闷雷般的声音,是菲安娜发出了惨叫,光刃在继续,我也必须快些离开。
但出口呢?我脚下的光刃已经消失,原路返回得向上爬,她的食管很滑。
不能向上,只能向下,难道要从她后面....啊,那就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如何能够忍受这屈辱?虽然活尸并不排泄,那条通道未必肮脏,但从心理角度而言,对我是何等极端的煎熬?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为鸡鸣狗盗徒?我堂堂朗基努斯居然要从一个女活尸后方的孔逃走?这!这!
好刺激。
我再无犹疑,立刻找准方向,朝下前进。
她的腹部被光刃刺破,一道口子,外面的光倾泻进来。
我大失所望,只能从这口子出去了。
菲安娜跪在地上,她的身体支离破碎,她的血下起了一场雨,光熄灭了许多,可她仍未找到将灯泡全部关闭的方法,大概是她从未想过有人会用这些光伤她,情急之下找不到开关。
她始终没想过破坏这些照明设施,她太喜欢光明了。
也许她被黑暗掩埋了太久。
我体会过她的痛苦,她的一生很不公平,她从未被善待过,即使有过短暂的快乐,可随之而来的是无耻的背叛。
即使是她喜爱的光,也背叛了她。
她的一颗眼球还能动,除此之外都残废了。
她的脑壳里是冥火,我一路追寻的始祖冥火。
只要我取出这冥火,萨洛特就能施展仪式,阻止叶格丽攻击号泣。
但我明白代价是什么。
代价是菲安娜永远清醒地被封印在号泣某处,她的灵魂、她的记忆、她的苦难、她的诅咒都将延续下去。
她永远不会有解脱的一天,即使她的灵魂彻底崩溃疯狂也没用。
我跳上她的脑袋,将圣枪的枪尖朝下,刺入她的头骨。
我发动念刃,击穿了她的头颅,我能感到她的冥火熄灭了。
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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