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满怀期待地看着我,而我却想不出办法。
我说:“既然这门被封印了,或许并不想让人进入,请容许我回去搬些炸药来,轰地一声,这门肯定开了。我们要相信科学,而不是神汉神婆的那一套。”
赵洛说:“这里是西方血族的圣地,不能这么做,不能破坏此地,而且,我怀疑炸弹是否有效。”
这个东方女人还挺有人文关怀的。
我释放阴影,想从门缝中钻入,可一股斥力将我弹回。
赵洛愕然问道:“你是西方血族的暗影一族?”
我让她看了看我的犬牙,她哦了一声,说:“我并非不懂装懂之辈,我只是如此听说而已,原来凡人也能掌握这魔法。不过,你倒提醒了我,我必须窥探隐形之事,或许能有解答。”
她额头上那道伤痕开始扩张,成了一只完整的眼睛。而我对血族种种匪夷所思的变化已经麻木,就算她说自己其实是男人,掏出某种东西来,我也不会惊讶。
我一贯迎难而上。
她大声说:“还有两行文字!用智慧换取的诅咒,唯有智慧才能解除。用鲜血换取的诅咒,唯有鲜血才能解除。此门中人曾犯下罪孽,故用罪恶亵渎之圣物,方能开启萨根之门。”
罪恶亵渎之圣物?世上有这种东西吗?如果邪恶而充满罪孽,如何能被称为圣物?
赵洛说:“果然不出所料,需要两件古老的神器才能开启,第一件,就是我这智慧之火剑,它的拥有者曾经除去一位恶魔的代言人,沾染了恶魔之血,故它既神圣又邪恶。”
我瞪着她说:“你怎么不早说?”
赵洛皱眉道:“我只是受了这密文的启发,想起了过往的书稿。第二件神器,只怕已无处可寻,它与智慧之火剑相反,它必须曾是一件邪恶之物,却沾染了圣洁之血。”
我忍不住挠了挠头——这是个非常不好的习惯,有损我无敌的人设——说:“我...可能有那种东西。”
赵洛说:“别开玩笑了,纵观西方历史,可能只有该隐杀死亚伯的刀,或是朗基努斯刺死耶稣基督的枪,才能....”
鱼刺枪从我的手里伸了出来,我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说:“这就是货真价实的朗基努斯之枪。”
她说:“你精通许多把戏,西方人,但我不相信这是那传说中的圣枪。”
我说:“我就是朗基努斯,这是我用的枪,我还能不知道?”
她摇头道:“圣枪不可能是鱼刺的形状,我的火剑能与这墙壁共鸣,而你的....”
我的鱼刺枪开始震动,她表现得像是受了重大的打击,比如被我狠狠打脸。
我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我又说:“你们这些东方人,就是总觉得自己聪明,洞若观火,什么都知道,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我朗基努斯活了几千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现在把这把圣枪拿出来给你看,这个机会我等了多久你知道吗?我不是为了证明我有一点点了不起或是怎么样,我只是为了证明我非常的了不起。”
我吸了一口气,还想再数落她一通,她将长剑贴在浮雕上,我的枪也不由自主地往前一送,那门以飞快的速度开启了。
她说:“所以,你真是朗基努斯的后代?”
我急道:“你听不懂英语吗?我就是朗基努斯本人,我是黑棺的游骑兵,无水村的拾荒者,弑神之人,黑棺第一高手,恶魔附体,永世受到诅咒的寒霜残剑,圣徒鱼骨·朗基努斯!喂,你走什么?你听我说完行不?”
我跟在她后头,这城堡中有一股寒气,让人像是走入了冰窟,在石头雕刻而成的大厅内,地上墙上皆罩着一层冰霜,寒风吹过,连空气都凝结成白色。
一张大餐桌,桌旁坐着人的尸体,他们已成了干尸,尸体结了冰,有的趴在桌上,有的脑袋后仰。
我问:“那扇门叫萨根之门,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赵洛说:“萨根城堡,这里是古代亚述王朝的遗迹。”
我说:“胡扯,亚述王朝遗迹怎么会在旧金山?你地理知识只怕有限吧。”
赵洛说:“不,并没有,这里是异界,地貌与方位并不与现实世界完全相似。”
我问:“那也不能....差了数千数万公里....”说到这里,我知道自己是在抬杠,这样远距离的移动是完全可能的。我们可以在一瞬间从欧洲山脉回到美洲荒漠,还有什么地理乱象不能实现?
赵洛说:“亚述王朝的贵族们曾经创立了一个邪教,崇拜的是一位长生不老之人,一位伟大的圣者,曾经救助了成千上万的病人。而这座萨根城堡,就是那位圣者遗留下的。”
她用火焰长剑融化了门上的冰,我推开木门,我们开始沿着楼梯朝上走,这城堡朴实无华,没有雕饰,没有装饰,没有壁画,造城堡的人是个铁憨憨。
我问:“你是怎么从东方来到这儿的?东方那里....还好吗?是不是也全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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